不過在他看到自己屎尿交加的褲襠,以及那薰得人慾仙欲死的可怕味道時,在看看不遠處的山神廟中,白丁三人正有說有笑,逗弄小蟲,袁傑恨不得自己此時再次昏死過去。
自從他第一次見到穆敘卿,他心裡便一直對相貌出衆,氣質不凡的穆敘卿一見鍾情,在加上他所聽熟人說起的,穆敘卿身後極其不簡單的家世背景,讓袁傑對穆敘卿簡直死心塌地。
儘管穆敘卿面對他的追求一直不鹹不淡,從來沒有表現過什麼,但是以他這麼多年追女孩的經驗,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將她拿下也不是什麼難事。
到時候,憑藉穆敘卿的身世背景,他的人生至少可以少奮鬥二十年。
直到白丁的出現,他發現,一向對男人不假辭色的穆敘卿竟然對白丁有了那麼一絲絲不一樣的情感,這讓他感到了很大的危及。
本來他還想和白丁在穆敘卿的問題上爭上一爭,特別是瞭解到白丁只不過是一個貧窮落後,與世隔絕的小山村中走出來的年輕人後,他的信心更是高漲。
然而,就在今天,就在幾分鐘之前,他從昏迷中徹底驚醒之後,他終於明白,他心中的所有計劃都在這一天化爲泡影。
先不說與白丁爭風吃醋的事情,就單單他在穆敘卿面前被一隻老虎嚇得屁滾尿流,大便小便一起狂飆整個褲襠,而且還連着兩次被嚇得昏過去的事情,他便徹底與穆敘卿無緣了。
別說是穆敘卿這位整個滬海的小公主,就算是其他普通一些的女孩子,在看到他今天的表現後,估計也不會再對他又任何的好感。
一個男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去保護女人,自己到先被嚇得尿褲子,扔下女人不管,自己昏來死去的,這讓女人如何敢把自己的一聲託付。
“都是你,該死的混蛋!”
他滿心的怨恨,把一肚子的怒火全都歸結到了白丁的身上,如果不是白丁,他也不會來這裡,更不會有今天這樣的遭遇。
他怨毒的盯着白丁,在心裡將白丁罵得狗血淋頭,恨不得白丁現在就被老虎一口咬死。
白丁正笑呵呵的看着小蟲被穆敘卿騎馬一樣的騎在身上,又是拍屁股,又是揪耳朵,偏偏礙於白丁的命令,小蟲又不能反抗,只能委屈無奈的接受這一悲哀的現實。
他自然早已經發現了袁傑醒轉,不過他卻懶得去提醒剛剛從小蟲帶來的陰影中走出來的穆敘卿和方勇,而是仍有袁傑待在山神廟外獨自發狠。
當他感受到了袁傑的目光,感受到袁傑身上深深的敵意,他只是微微皺眉,控神印發動,再一次給袁傑來了一個小小的教訓。
只是這一次不同在火車上那一次,那一次白丁只不過是給了袁傑一個小教訓,並沒有給袁傑的神魂留下深刻的印記,但是這一次卻不同了。
白丁不禁在袁傑的目光中感受到了袁傑對白丁仇深似海的怨恨,同時他還感受到了袁傑對穆敘卿那不加掩飾的惡意。
如此一來,白丁不得不皺着眉頭來對待袁傑,事實
上,以袁傑的身份能力,頂多也就值得白丁皺皺眉頭而已。
袁傑只是感受到了白丁一個簡單的目光,他頓時便如遭電擊,頭痛欲裂,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感佔據心靈,讓他根本不敢在和白丁對視。
“白丁你怎麼了?”穆敘卿正玩得高興,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和一隻老虎親密接觸過,而且還是一隻威猛得不像話的老虎。
“沒事,只是感覺味道有點不好聞。”白丁笑笑,示意他們繼續。
“味道確實不好聞!”方勇兩手中的手機幾乎就沒有停下過,他不停用自己手機猛拍的同時,還用穆敘卿的手機幫忙拍了無數張相片。
穆敘卿自然知道兩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扭頭看了一下,見袁傑正躺在地上,她並沒有說什麼,一個被老虎嚇得拉褲子的男人,似乎並不值得她關注。
只是處於女人天生的同情心,她還是希望白丁和方勇能夠對袁傑施以援手。
可惜,白丁和方勇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她自然也不好開口說什麼。
袁傑等了很久,依舊不見有人過來關心他一聲,無奈之下,他只能起身向着山神廟而去,想要將自己的揹包拿過來,幸好那裡還有他一身替換的衣物。
他纔剛起身,便被白丁發現,於是,白丁一句話都沒說,便伸手將他的揹包扔了過來,並遠遠的說道:“那邊有一條山泉,你自己過去清洗一下吧。”
袁傑聽後如蒙大赦,撿起揹包便跑進了密林,三根半夜,他卻不感到一絲害怕。
“哈哈哈!”
見到袁傑跑遠,方勇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直以來袁傑便自認比方勇高那麼一等,再加上方勇平時對袁傑的作爲便有些不滿,這一次見到袁傑如此的洋相,他居然有一種打心眼裡的暢快感。
方勇的大笑帶動着穆敘卿也跟着一起笑了起來,只是身爲大家閨秀,她的笑容卻沒有方勇那麼誇張,她一手抓着小蟲背上鬆弛的皮毛,一手掩着嘴,雙頰輕扯,帶動美妙的雙脣微微上揚,就連眼角也跟着一起拉長。
這一抹笑容之中帶着一絲嬌羞,又有三分含蓄,還有一些發自內心的歡喜,豐富的情感,在她完美的臉蛋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白丁本是見多了美女的,但是這一刻他還是不得不爲穆敘卿的微微一笑感到讚歎。
一笑傾城,說的莫非就是穆敘卿。
待大家都玩得高興,小蟲忽然對白丁說道:“這一座山神廟中有一處神詆。”
白丁一愣,感到一絲意外。
“這裡曾經有神祗存在,也就是所謂是山神,只是後來他消失了,所以,有一處神詆也不奇怪。”
穆敘卿和方勇也玩得有些累了,終於放過小蟲,各自滿足的翻看自己手機中的相片,暫時對白丁和小蟲的關注有些降溫。
“你想要說什麼?”白丁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裡曾經有山神存在的事情,白丁就算不敢確認,至少也有幾分相信,因爲他知道,在白寨的村子裡,古老相傳,這裡的山神廟一直都很靈,可惜,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忽然這裡的香火便斷了,於是,同樣的,山神廟也不像之前那麼靈
光了。
“主人當年迴歸地球,遊歷天下,途徑此地,見到此處荒廢的神詆之後,心生感應,此地與她有緣,於是便再次長居。”
小蟲帶着緬懷,語氣中盡是不捨,似乎談起自己消失的主人,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經過小蟲的解釋,白丁終於知道,爲什麼小蟲口中那位修爲通天的主人會待在白寨這個荒蕪的小山村,並且還碰巧就被他和畫青眉遇上,還收了畫青眉爲徒。
原來這位小蟲的主人在遊經此地時,忽然心中有所感應,好像這裡有她的一樁因果存在,而正好,這裡的山神廟中有一處荒蕪的神詆,於是她便在這裡住了下來,一邊遊山玩水,偶爾有香火時,收集一下願力,順手幫人還願。
也正是在那個時期,整個華夏轟轟烈烈的除四害運動如火如荼,華南虎作爲四害之首,自然遭了個重,在短短几年時間便幾乎滅絕。
小蟲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了靈智,爲了躲避瘋狂的捕虎人羣,它孤身一人逃離了棲居地,來到大西南的十萬大山,正好被畫青眉的師父遇上,見小蟲可憐,便將它收養,並傳以妙法。
“主人離開之前,曾經在神詆之中給你留了一份小禮物,並且還說了,只有當你實力在金丹之後,才能前去將禮物取出來。”小蟲盯着白丁,似乎是在審查白丁的修爲。
經過反覆的確認,白丁的實力確確實實在金丹期,他這纔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其實它更希望這件事過些年再說,因爲它自己修煉了幾十年,才堪堪將古妖法修煉到了比肩金丹的水平。
但是白丁這個小傢伙才修煉了多久,當年如果不是小蟲大人,白丁還不知道要在山神廟昏迷多久呢。
而今一轉眼才十幾年的時間,這個當初還流鼻涕的小娃子,便已經有了與它旗鼓相當的修爲,這讓小蟲很是不高興。
“神詆?這是之後經過天庭冊封的諸天正神才能居住的地方,其他人根本就找不到入口,更別說居住。”白丁皺眉說道。
“你覺得我在騙你嗎?”小蟲悶悶的說道:“不信的話,你進去看看便知道了。”
小蟲說完,便傳了白丁一門手訣,並在此吐出一枚玉片:“手訣送你,玉片你用完記得還給我,這是主人送給我的。”
“小氣鬼!”白丁看了一下,發現這枚玉片看起來極其普通,但是白丁卻在手指肚子大小的玉片之上,看到了一萬零八百道神秘符印,每一個符印居然都是以白丁當今的陣道水平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這是你主人親手所制?”白丁驚歎於玉片中陣紋的複雜程度,向小蟲確認道。
“當然,爲了給我煉製這一枚可以自由進出土地神詆的玉片,主人可是耗費了整整一上午時間呢。”小蟲驕傲的說道,似乎它也知道這一枚玉片很不簡單。
“一上午?”
如果小蟲所說屬實的話,那麼小蟲的主人修爲完全可以用通天來形容了。
白丁找了一個藉口,帶着小蟲一起離開山神廟,然後和小蟲一起隱去身形,手中掐動印決,玉片輕輕轉動,然後一股吸力傳來,白丁和小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一處神異的空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