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短暫交鋒後,眼見於伏忽然臉色大變,田啓瑞嘴角一揚,忍不住得意洋洋的怪笑起來。
舉起兩隻拳頭,當着於伏的面悄然鬆開,只見燈光下一片銀光閃爍,幾根短小尖銳的鋼針,赫然從他手中滑落在地。
“怎麼樣?老夫爲你專門定製的大禮,感覺還不錯吧?”
此時此刻,於伏的感覺當然很糟糕!在被這些鋼針刺傷手臂後,他只覺得自己體內血脈正在加速流轉,更可怕的是,隨着源源不斷的失血,本來充沛的靈氣似乎也在快速的往外流散!
再一聽對手的這句叫囂——專門定製的“大禮”?看來,這該死的老東西必定是自知實力遜我一籌,所以才處心積慮的設計了這麼一出!那些鋼針上多半染着什麼藥物,竟然能打亂我的經脈氣血,導致靈氣快速流逝!
看起來,雖然今晚弄了這老傢伙一個出其不意,但他暗中籌謀這麼久,顯然早就認定了和我的交手不可避免,所以才早早的準備了這種卑劣的暗器!
眼見於伏的表情又震驚漸漸轉爲憤怒,田啓瑞笑得更歡了:“年輕人,你別這麼瞪着我!誰讓你的靈氣比我高那麼多呢?不給你泄泄氣,我怎麼可能製得住你?呵呵,你都不知道,爲了達成這個目的,我到底花了多少心思!”
“卑鄙!”眼見對手這般調侃嘴臉,於伏一時氣不過,一聲叫罵脫口而出,咬牙沖田啓瑞揮拳攻去。
無奈的是,在靈氣快速流失的情況下,他此時的速度和力道雖然仍然強過常人,但對同樣身爲靈脩者的田啓瑞來說,躲避起來卻是毫不費力。
“好了,你就不要做無用功了,我現在不想和你浪費力氣!”一邊靈活自如的躲閃着於伏的攻擊,田啓瑞一邊沉聲道,“如果你不想讓苦苦積攢的靈氣散光的話,就趕快停手吧!把屬於咱們老苗家的東西交出來,我或許可以發發慈悲,饒你一命!”
苗家?這老傢伙果然是苗家後裔!
“呵呵,果然不出所料,你們苗家人對你們老祖宗絕學的執念還真是深厚呢!”意識到現在無法對對手造成威脅,於伏漸漸停止了攻擊,輕笑一聲後,他對田啓瑞搖了搖頭,“只可惜,我這兒沒有東西可以交給你,喏,都在這兒呢,有本事你來拿啊!”
看着於伏挑釁般的指着自己的腦袋瓜發話,田啓瑞只恨自己不會讀心攝魂之術,沒法把他身上的本事複製到自己體內來。
“臭小子!”雖然於伏說的是大實話——從苗家先祖那裡學來的御靈之術,確實都在他的腦子裡,但對田啓瑞來說,這番話更像是一種挑釁。一聲叫罵之後,老頭再次揮拳朝於伏砸去,口中怒道:“你真要死守着這個秘密,連小命沒了都在所不惜嗎?”
嘭的一聲,於伏躲閃不及,胸口捱了重重一圈,整個人向後一個趔趄,好容易才勉強站穩。
田啓瑞並沒有收手的意思,又是一記鞭腿過來,同時喝道:“把我苗家的絕學,歸於我苗家後人,如此天經地義的事,你小子有什麼資格說不?”
話音未落,他這一記勢大力沉的鞭腿已經逼近到了於伏的太陽穴邊,眼看着就要得手,徹底將不斷虛弱的對手給踢翻在地……
剎那間,在田啓瑞的探靈眼觀測視野之中,忽然閃起一片刺眼的亮光,與此同時,他覺得自己的右腿宛如踢到了一堵銅牆鐵壁之上,一股劇痛陡然傳來,腿上的骨頭瞬間如散架一般,發出一陣輕微的咔咔之聲!
意識到情況不妙的田啓瑞大吃一驚,連忙想將腿收回來,忽然之間,一股潮水般的衝擊波迎面襲來,伴隨着越發刺眼的靈氣光芒,將正單腿站立的他逼得騰空而起,整個身子如同風中落葉一般,向身後的牆壁快速撞去……
嘭的一聲巨響,等田啓瑞反應過來時,赫然發現自己已經死死的貼在了牆上,渾身上下每一寸骨骼肌肉都震痛無比,一時間難以調動起體內靈氣予以化解,口中更是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老血,緊接着腳下一軟,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小子的靈氣明明已經泄漏了不少,爲何還有這種逆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