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居然敢陰我。”謝文浩心思電轉,那邊電話一掛,他立刻就明白自己這是被人給陰了。只是他尚不清楚究竟是誰要在背後對付他,居然用這樣下三爛的招數不讓他入職。
若是在昨天之前,他還可以打電話給朱婉瑤讓他幫忙問問消息,可是現在他卻無論如何也打不出這個電話了。只好心裡憤憤想道:“正好我也不想入職,不過不管你是誰,要是讓我查出來,一定沒好果子給你吃。”
將手機裝回褲兜裡,謝文浩正打算離開大廳,忽然見到旁邊的電梯大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行人來。爲首的是附二醫院的院長景伯進和四五個醫院高層人士,中間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外國白人男子和五六歲的小女孩,後面跟着一個二十二三歲的短髮女子,帶着一副黑色邊框眼鏡,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但一時之間又沒想起來她是誰。
幾人走出電梯,步入大堂。卻見景伯進伸手同那白人男子握了下手,面露愧色用英語道:“安格斯博士,非常抱歉沒能幫上您的忙,讓您失望了!”
安格斯博士?原來是他!謝文浩腦中立刻閃過這個人的名字,他是大英帝國皇家科學院院士,植物分子生物學研究所研究員,世界著名的植物生物學博士。
謝文浩對安格斯博士的瞭解來源於他發表的一篇論文,描述了對植物超級複合營養液的前景,以及對無土栽培和植物基因改良方面作用。並且他的這個植物超級複合營養液並不是理論存在,而是實實在在進入實驗階段。
超級營養液完全採用純天然植物提取液,沒有任何污染和對環境的破壞作用。論文一經發表就引起全世界人們和組織的關注,謝文浩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不知道他這樣的一個外國的植物生物學博士怎麼會突然來到江南省中醫大學附二醫院,難道是他或者是他身邊的那個小女孩生病了,到這裡來求醫的嗎?”謝文浩心裡奇怪的想道,“按理說歐美那邊的醫學比中國這邊發達多,難道還有什麼病是他們治不了的嗎?”
安格斯表情雖然很難過,但還是勉強笑道:“景先生,不用說抱歉。用你們中國話來說,這一切都是命。是上帝不忍心見露易絲在人間受苦,這是主的旨意。”
聽到爸爸提起自己的名字,露易絲擡頭看了看安格斯,眼裡露出哀傷之色,輕聲問爸爸道:“爸爸,是主要召喚我了嗎?”
安格斯頓時淚眼滂沱,蹲下身來緊緊抱住她搖頭道:“不會的寶貝,你是爸爸最美麗的天使,仁慈的上帝不捨得就這樣讓你離開爸爸。”
小女孩低泣道:“我想媽媽!媽媽在天堂裡一定也很想露易絲了!”
安格斯已經泣不成聲,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此刻哭泣的像一個無助的小孩。就算他的身份再高貴,知識再淵博,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
旁邊的幾人都紛紛轉過頭去,不忍心再看這讓人傷感的一幕。
白血病雖然目前可以通過化療和幹細胞移植等手段來治療,但是這樣的方法都對露易絲不適合。要說西醫治療手段,歐美那邊西醫比中國強多了,安格斯博士又何必跑中國來求醫。
就是因爲露易絲體質不適合做這些手術,那樣不僅不能治療好白血病,還會引發身體近一步衰竭,因此他纔想到求助中醫,希望不做手術,用藥物調理等方法治療。但是來到中國已經好幾個月,也拜訪過許多著名的中醫國手,他們面對露易絲那特殊的體質也紛紛搖頭,偶爾開過幾幅中藥也僅僅維持住身體現狀,根本談不上改善和徹底治療。
安格斯雖然是世界著名植物生物學博士,本來也用不着景伯進和一干醫院高層人士陪同,但是因爲現在國家都對安格斯博士的植物超級複合營養液有企圖,希望能和安格斯博士合作開發,因此專門派遣人員陪同安格斯博士求醫,也就是同行中那名帶黑框眼鏡,讓謝文浩有點眼熟的女子。
謝文浩在一旁聽了小會,忽然覺得這對他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白血病雖然很難治,可是他洞府內有低級靈草皇血草,別看皇血草只是低級靈草,但靈藥畢竟是靈藥,更何況它的主治功能正是活絡補血。
謝文浩就讀於省中醫大學中藥系,雖然學的是中醫中藥,但是對白血病還是知道的很清楚。書上描寫白血病是一類造血幹細胞惡性克隆性疾病。克隆性白血病細胞因爲增殖失控、分化障礙、凋亡受阻等機制在骨髓和其他造血組織中大量增殖累積,並浸潤其他非造血組織和器官,同時抑制正常造血功能。
白血病是因爲體內造血幹細胞不能正常造血引起的,而皇血草的主要功能就有補血,恰好是白血病的剋星。只是想到皇血草的成長時間要2-3年時間,算上自己洞府的加倍成長特效也得將近一年時間,每天不斷用靈水灌溉催生,那也需要半年左右時間才能成熟。
遠水解不了近渴!不過爲了植物超級複合營養液,說什麼也值得試一下。要說把握謝文浩還是有的,白血病雖然很嚴重,但畢竟不是一種快速死亡的絕症。只要保證半年或者一年不發作,等到皇血草成熟,那一切都不是事。
對於擁有洞府和靈水在手的謝文浩來說,維持露易絲一年的生命,那根本不叫事。
想到這裡,謝文浩快步走上前,來到安格斯身邊,面帶笑容的用英語問道:“您好!請問您是安格斯博士嗎?”
安格斯正處於悲切之中,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擡頭一看是個陌生的年青人,忙拭去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疑惑問道:“我就是安格斯,請問你是?”
謝文浩先是做了一番自我介紹,隨後歉意說道:“非常抱歉聽到了一些你們的談話,如果安格斯博士您不介意的話,能讓我看看這位美麗的小姐嗎?”
安格斯尚未開口說話,他身後的一名身穿白衣大褂,頭頂微禿,年齡大約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怒喝道:“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附二醫院幫別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