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小喜獻財投誠之後就在張太平家裡面住了下來。*//*這個傢伙選人倒是挺準的,直接就選中了家裡面的女主人作爲投靠的對象。蔡雅芝給它專門準備了一個小盒子作爲窩,就放在臥室裡面的櫃蓋上面。
下午的時候,這個傢伙就在家裡面出出進進地飛舞着,張太平給小金打過了招呼,小金九當做它沒有存在似的不理會。其實像這種比較大型的動物一般都有領域觀念,這種觀念尤其是對於同類或者實力相當的動物之時強烈,對於比自己實力弱小的動物容忍性會強一些。剛開始之所以追趕小東西,肯定是它的什麼舉動惹到了小金。現在有張太平說情,也就承認了小東西作爲自己領空之中的臣民。
小喜在嘗試了許多次之後見到小金都是站在房頂上比這眼睛不予理會,逐漸地膽子就大了起來,飛上房檐向着小金靠近,卻是想要和小金拉好關係。只是每當它一出現在屋檐上面還沒有靠近小金銳利的眼神就又將它嚇了回來,如此幾次總是克服不了動物之間對於等級觀念的恐懼,在小金不耐煩地警告了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敢在屋檐上面停落兩了。
這個傢伙卻是一個歡樂分子,總是停歇不下來,不是爲着蔡雅芝的身影在嘰嘰喳喳地訴說着什麼就是在一堆小孩子粉絲面前賣力的表演着。還尤其的喜愛乾淨,時不時地要求蔡雅芝給盆子裡面倒上一滿盆子清水跳到裡面撲騰上幾下,等滿身是水了飛到小孩子們的頭頂上方抖落水珠,給孩子們濺上滿頭滿臉的水後嘎嘎地歡樂大叫。
四點多的時候張太平正準備給阿黃和獅子洗一個澡的時候,家裡面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看上面是村長家的號碼,拿起來話筒:“喂”
張太平還沒來得及問什麼事情,電話那頭村長就語速急促地說出了一大堆話:“大帥呀,趕緊叫上老爺子到隔壁土平村子裡面去,那裡一個人暈倒了。”原來是土平村的村長電話打到了老村長家裡面讓他請老爺子過去一下,有一個外面的老人來到這裡的時候忽然呼吸急促無力暈倒了,情況緊急人命關天。老村長和土平村的村長也是老夥計了,關係還不錯,所以挺着急的。
張太平說道:“老叔別急,你先將症狀說明白了。”
“哦,就是呼吸急促卻無力,胸口急促起伏,臉色逐漸發紫了。人也已經昏迷不醒了。”老村長冷靜下來將那邊打電話傳過來的病情說了一遍。
張太平掛斷電話之後幾步加跳躍就到了後屋書房裡面,老爺子正在用石舂將藥材搗碎配置着藥材。張太平將病人的情況給老爺子仔細說了一遍。
老爺子立即收拾必須的東西,從抽屜裡面取出平時本來村子裡面的人過那邊去的時候都不是走大道的,而是從東面的山坡上面直接翻過去,花費上個三十分鐘就到了。但是今天人命關天,時間就是生命,張太平取出摩托,老爺子揹着藥箱坐在後面。這樣騎快點走大路過去只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節省了一半的時間。
老村長也已經在門口做好了出發的準備了,他坐在王貴的三輪摩托車的車廂裡,由着王貴送他過去。張太平經過他門口的時候沒有停下來,只是稍稍放慢了速度向他打了個招呼。老村長趕緊讓王貴發動三輪摩托車子跟在後面。
張太平將摩托騎到村口的時候就有一個漢子在那裡等着,領着爺倆向着土平村的村長家裡面走去。
這位村長的院子就在村子中央的大榕樹旁邊,現在院子中圍了一羣人,看到張太平和老爺子進來都紛紛讓開了路,有的嘴裡還說着“那位老先生這次有救了。”這其中不乏受過老爺子恩惠的人,老爺子的醫術在附近十里八村的是出了名聲的,以前有個什麼名都不是去外面鎮子上的醫院而是直接來到張太平家裡面請求老爺子,不但近而且花錢少。只是最近幾年老爺子搬到了山上面才停歇了下來。
屋子裡麪人不多,除了六十多歲的村長和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之外就只剩下一個七十歲左右頭髮已經花白了的老人躺在炕上面。
“老爺子,您可終於來了!”這位村長姓韓,名叫保國,見到進屋而來的老爺子和張太平趕緊上前激動地說道。
趴在炕邊上一臉驚恐彷徨不知所措的少年聽到韓保國的話轉過身來對着走上前來揹着藥箱的老爺子說道:“老爺爺你一定要救救我爺爺呀,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爺爺。”
老爺子抽出被他抓住的手說道:“定當盡力!”然後坐在炕邊開始觀察起來炕上白頭老人的病情。
這會兒跟村長大電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了,病人的臉色已經便成了醬紫色,胸口的起伏已經慢了下來,本來急促的呼吸也已經有氣無力了。
王貴和老村長這回也跑了進來,看見老爺子正在醫治趕緊噤聲站在門口看着。
老爺子收下號了號脈象查看了一下病情,皺着眉頭向着旁邊惶恐不安的少年問道:“病人是不是有着哮喘病和肺上的毛病?”
“對,對。”少年忙不迭地點頭“爺爺醫治有哮喘病,而且老是吐痰。”
老爺子一聽立時反應過來,對着身後的幾人說道:“乾淨將病人轉移到外面通風處。”
張太平和王貴上前來將老人擡起來來到外面大榕樹下面,這裡是下午村子裡“都散開來別擋了風。”老爺子向着周圍圍上來的村名門說道。韓保民老頭也趕緊讓村民們離得遠一點。
老爺子這纔打開藥箱取出針盒,對着旁邊的韓保民說道:“去個碗過來。”
站在韓保民身後的那個剛纔接張太平和老爺子過來的漢子趕緊跑進屋裡取了一個碗。
老爺子從藥箱裡面取出一個小瓶子,給碗裡面到了一部分液體,氣味擴散開來,站在這裡的人都明白這是本地的老白乾,度數大酒性烈。
老爺子點燃萬里面的酒一邊將銀針放在上面消毒一邊對着張太平說道:“將病人倒立起來。”
張太平聞言,上前提着老人的兩腿將老人倒立了起來。旁邊的少年見狀大驚,想要上前阻止,卻是被韓保民拉住了。少年最後忍住了,只要能救爺爺就行了。
老爺子消毒好了針之後,揭開老人胸前的衣服開始扎針了。在胸口可脖項兩側一共紮了十幾針才停了下來,然後捏着每一根針都輕輕上下拔動旋轉了片刻。如此這般將十幾根針都過了一遍之後,對着張太平說道:“扶好了!”然後右手掌輕重不一地在老人背後震動開來。
老爺子沒震動一下,就可以看見老人脖子中央蠕動一下,直到最後老爺子一記大力的震動,老人哇得一聲吐出來一口濃痰。而後就見老人的胸口又開始劇烈地起伏了起來。
老爺子將銀針逐個拔了下來放在酒火上又消了一次毒收進盒子裡面對着張太平說道:“可以了,將他放在地上吧,將脖子稍稍墊高點。”
張太平放好老人之後,離得近的幾人跑了過來,只見地上的老人臉上的醬紫色逐漸退去,慢慢恢復正常,胸口的起伏和呼吸也恢復了正常,只是人還昏迷着沒有醒來。
青年見到爺爺呼吸順暢了,臉色也漸漸好了,鬆了口氣問道:“老爺爺,我爺爺怎麼還不醒來?”
老爺子說道:“剛纔腦缺氧到這了昏迷,現在呼吸順暢了過一會兒就會自動醒來。”
“謝謝老爺爺救了我爺爺。”說完後彎腰深深地鞠了個躬。
老爺子將少年扶起來說道:“分內的事情,不用如此大禮了。”
韓保國村長圍上來看着不遠處的那一口痰心有餘悸地說道:“竟然是一口痰,差點沒有將人嚇死。”雖然不知道老人的現在具體身份職務是什麼,但是卻記得他是一個官,不論是多大的官總歸是比自己這個村長高了,要是突然在自己村子裡面出了事故那就麻煩了。現在好了,懸在胸口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老爺子問其緣由,韓保國纔將之前的事情娓娓道原來這位老人並不是本地人,卻是十年動亂的時候在土平村裡面呆了七八年的知識分子。聽說最後當了官,現在退休了來這個自己曾經揮灑了人生中最黃金歲月的山中小村子裡面來看看。坐在村中的大榕樹下面正在和當面認識的一羣老人憶苦思榮的時候突然抱住了脖子呼吸不暢了起來,沒幾分鐘就昏迷了。
這裡路途裡最近的醫院也要一個小時多的路程,韓保國村長正好聽王漢民老村長說了老爺子又下山了,所以就趕緊打電話讓他請老爺子過來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