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完趙清思之後,李陽猶豫了一會兒將張太平也介紹給了大家。其實不用他介紹鼎鼎大名的張大帥誰不認識?但是卻詭異地沒有一個人上前來搭話。張太平當時在學校中雖名氣大,但是很少和班裡的同學交往,現在大部分人認爲他還只是一個混生活的小混混,都懶得上來搭理了。初中時學生還會對上會上那些小混混有種畏懼崇敬的心裡,然而社會上了,這只是最低等的一衆人,雖然他們自己生活的快樂看似風光,卻被人們瞧不起。
沒人上來搭話是最好的了,也落個清淨。張太平坐在沙發上沒有什麼表情。
楊萬里真的被驚到了,用肘子碰了碰張太平低聲問道:“她真的是趙清思?”
“是的。”張太平感慨地回答道,就連自己當時也沒有認出來呀。
楊萬里有些怪異地看着張太平道:“上次在花木交易會上面怎麼連句話都沒有說?”
張太平苦笑着說道:“別說是你了,就是我當時也沒有認出來呀,變化太大了,還是過年在村子裡才認出來的。”
“你們是一個村子裡面的?”楊萬里有些詫異地問道。
“具體說是和她爺爺是一個村子裡的,她們一家在哪裡不清楚,過年都到她爺爺家裡拜年的時候見了一年,小時候她在村子裡她爺爺奶住過一段時間吧。”
楊萬里又道:“初中的時候看她老師和你在一起的呀,應該和你很熟呀,怎麼現在看起來好像是不熟悉的樣子?”
張太平搖了搖頭:“好些年沒見面了,時間會改變一切。”
“真是張大帥呀,好多年不見了。”楊萬里左邊一個人出聲說道。
張太平看了看那個人,一時叫不上名字,也不知道說什麼,氣氛有點尷尬。
楊萬里笑着說道:“周生,沒想到我會和張大哥一起來吧?”他雖然是在和周生說話,實則是在提醒張太平其名字。
經楊萬里這麼一提醒,張太平腦子裡面就有了一段記憶,着周生在初中的時候一直都是和楊萬里在一起的好朋友,當時兩個人都是沉默不惹事的主。張太平也笑着迴應了一句。
周生聽到楊萬這樣介紹張太平,眼睛閃了閃。在平民百姓的眼裡,一個區長已經是不小的官了,楊萬里在長安區裡是名副其實的太子爺了,只是他一直爲人低調,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在這裡可能也就周生和李陽知道了。現在楊萬里竟然叫張太平張大哥,可見兩人的關係不淺了。
楊萬里向着張太平介紹到:“周生現在是在一家大型超市做採購經理。”接着玩笑着說道“張大哥的果子要是賣不出去了,就找周生吧,呵呵。”
“哦?張大哥現在是在做什麼張太平明白他的詫異來自何處,笑着說道:“在山裡麪包了個山頭,栽了些果樹,地地道道的農民了。”
農民能和楊萬里這個長安區的隱太子稱兄道弟?周生卻是不相信張太平嘴裡的說辭的,轉頭望向楊萬里徵求真僞。
楊萬里在周生不明說以的眼神中說道:“確實是這樣的,張大哥還準備弄一個農家樂呢。只不過張大哥培育護目盆景也是有着獨到的手段,一盆茶花就能賣上個十幾二十萬的。”說這些卻是在擡高張太平的身價。
周生再看向張太平的眼神就不一樣了,能培育出一株花就賣上個幾十萬的人還是有些本事的,接住楊萬里剛纔的玩笑說道:“到時候只要果子不錯,在超市裡面能一個櫃架是不愁銷售的。”這卻是看在楊萬里的面子上給了一個不鹹不淡的承諾了,但是前提是果子要好。
楊萬里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是相信張太平在管理樹木上面是有一套的,到時候果子必然差不到哪裡去。
張太平也沒有說話,他根本就不愁自家的果子到時候賣不出去,有空間在,自己偷偷澆灌空間水的情況下,到時候結出的果子不但品質出色,可能在時間上也要比正常的腰早上個那麼一段時間。剛上市的水果不但好賣而且價格不低。
三個人在這裡說話,其他的大多是在圍着趙清思和趙小樹在高談闊論。
吃飯的時候,一羣人好像是商量好的了,都來給張太平灌酒,其中不乏當年在學校中被張太平收拾過的人。張太平是來着不懼,肚子就像是無底洞似的酒量沒個上限。那幾個人見不妙立即停下了拼酒。
其中一個,在酒精的作用下就將和張太平當年在學校中的那點過節無限的放大,生出了羞辱他一番的心思。
“張大將軍現在在哪高就呀?”說話的青年名叫王浩,在中學的時候由於出言不遜被張太平狠狠地收拾了一頓,一直懷恨在心,現在藉着酒意發泄了出來。
餐桌上瞬間就安靜下來,許多人眼神都停留在張太平身上,都抱着看戲的態度。就連班長李陽都沒有出來阻止,他了解在初中的時候張太平和趙清思有些關係,現在他自己想要追求趙清思的心思大家都明瞭,心中對於張太平也是存了些芥蒂的,所以也是很樂意看到張太平出醜的。
張太平看了看李陽,又看了看趙清思,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壓根就沒有理會王浩的挑釁。
結果王浩卻將張太平的不屑置喙當成了心虛不敢接話,報復的快感油然而生,氣焰楊萬里想要站起來有所反應,被張太平壓下去,張太平慢條斯理地說道:“現在不混生活了,在家裡種地去了。”
“種地?哈哈,那可就真的委屈了張大將軍這個人才了。哈哈。”不知道是酒精傷了頭還是心裡暢快地得意忘了形,對農民的不屑諷刺不言而喻,這裡人大部分都是來自農村的,自己的父輩祖輩都是農民出身,聽到這話都有些不樂意,看了看依舊老神神在在沒有一點阻止之意的李陽,也都暫時壓下了心中的不快。
趙清思眼神灼灼地看着張太平,等他的反應,趙小樹卻是鄙夷地撇了撇嘴,在心裡鄙視他這麼的的一個大個子卻是一個軟蛋。
張太平卻是沒有再理會,依舊自己吃着自己的飯,就當是一隻瘋狗在旁邊狂吠着。
王浩沒有一點收手的意思,見張太平只是吃飯沒有接自己的話頭,有些着惱,心中之氣又不順了起來。越看張太平越是不順眼,不刺他幾下自己心裡就不高興。
“這飯菜在弄的確是很難吃到的,張大將軍多吃點吧,回到山疙瘩裡面就很難再吃到了。”
張太平沒有理會,任然在吃東西。
王浩不覺得什麼,其他的人看到張太平的眼神就有些變了,一個人但是莽撞沒有心計其實是最不可怕的,在他們的印象中張大帥就是這樣的人,想一個火藥桶一樣一引就爆。然而現在卻變得這麼有耐性,有忍性,平靜的臉面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要不,回去的時候給叔叔阿姨打包帶一些?”王浩仍然不知死活地叫囂着。
張太平擡起頭來皺了皺眉頭,王浩看見張太平皺着眉頭,驟然感覺心中暢快,像大熱天突然吃了一塊冰淇淋一眼舒爽,不自覺地咧嘴笑了開來。只是還沒有笑出聲來,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只因爲一隻大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將他提了起來。
事情發生地太突然了,大家都還在看王浩像小丑一樣的表演,沒想到徒生變故,一時間都愣住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王浩被提在空中踢打着四肢,臉色已經因爲缺氧而醬紫色了。
他有時還是感覺純粹直接的暴力解決問題來得更乾脆些,所以一直在等一個出手的理由。
不管是剛纔幸災樂禍還是暗暗不高興的人都大驚,趕緊上來勸說,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要是王浩在這裡面出了事,大家都脫不了干係。
楊萬里也大驚失色,他可是親眼見識過張太平變態力量的,張太平笑了笑將王浩扔在了地上,不再看趴在地上死裡逃生大口喘氣的王浩,轉身向着李陽說道:“我吃好了,先走了,你們繼續。”
張太平出去後,楊萬里和周生呀跟着出去了,趙清思也拉着趙小樹告辭離開,擋都擋不住。
看着幾人離去,李陽站在那裡眼神陰沉,本來說好晚上還要去k歌的,現在好像沒有了必要。後面一些人眼中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着李陽似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呀。
李陽惱怒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身酒性被嚇醒了的王浩,卻是講一半的過錯怪罪到了王浩身上。人都是這樣,犯了錯首先從別人身上找原因,卻很少正視自身。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的縱容,王浩能這麼肆無忌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