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張太平開始帶領着她在空間中參觀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物。神奇的葫蘆,不分季節共同存在的果樹,人蔘靈芝,美麗絕倫的花卉,青草盪漾的草原,奔騰的駿馬這一切無一不讓蔡雅芝驚奇萬分。
湖水中游蕩着各種魚兒,水面上漂浮着成羣結隊的鴨子、白鵝和各色的水鳥。見到張太平過來了,那兩隻丹頂鶴從湖對岸飛過來落在張太平的身邊,用嘴輕啄着他的手臂。
“這是丹頂鶴,你摸摸看。”蔡雅芝果然也很有動物緣,聽聞張太平的話語伸出手撫摸到兩隻丹頂鶴白羽翅膀上面,它們不但沒有躲避反而有親近之意。
沒多久那隻高傲的黑天鵝也過來了,一如既往地高高昂着脖項。蔡雅芝驚奇於它不同於所有水鳥的顏色,轉過頭來向張太平詢問。
“這是黑天鵝,人們一般見到的都是羽毛潔白的白天鵝,這種黑天鵝顏色特殊不同於衆,很是稀少也尤爲珍貴。”
蔡雅芝點了點頭,伸手朝着黑天鵝的翅膀上面撫摸過去,高傲的黑天鵝卻是輕巧地跳開了,即便是張太平想要摸到高傲如它的翅膀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更何況是第一次見面的蔡雅芝了。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過去摘幾顆草莓,你餵給它們,熟悉了便好。”
張太平在樹下摘草莓的時候,那隻小藏獒不知從那裡鑽了出來,撲在他的腿上面,用爪子趴着他的褲腳,嘴裡面嗚嗚叫着,好像是在訴說着這麼長時間主人忘記了自己。
張太平重新回到湖邊的時候,後面就跟隨了一個小尾巴,看見蔡雅芝後跑到張太平前面對着她做出欲要撲上前撕咬的動作,喉嚨裡面還發出吼叫聲,這會兒的聲音可不同於剛纔撒嬌的嗚嗚聲。獸王雖小,其威勢卻已形成,蔡雅芝身旁的兩隻丹頂鶴還有黑天鵝撲閃着翅膀朝着後面跳了兩步。
呀,這是什麼?蔡雅芝打着手勢問道。
張太平笑着回答道:“這是鬼臉的崽子,也是一隻鬼面藏獒。”然後用腳撥了撥地上裝模作樣的小東西一下說道“別叫了,這以後就是你的女主人了。”
小東西挺聰明,再加上小狗容易接近人,張太平說了幾句再加上蔡雅芝也確實對動物的親和力強大,沒一會兒小東西就在蔡雅芝的腳下撒嬌了。
看着妻子蹲着逗弄了一會兒小藏獒,張太平說道:“你用這些草莓餵食這幾隻鳥兒,它們就會親近你了。”
果然不需多久,那隻黑天鵝就馴服在蔡雅芝的個人魅力之下,用頭輕輕蹭着她的手錶示着親暱,這可是張太平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隨後張太平划着竹排載着蔡雅芝到對岸的草原上去,喚過來一匹駿馬讓她騎上玩盡興了,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張太平將空間中種種神奇大概向着才他只講述了一遍,聽得她美目異彩連連。張太平取出裝酒的葫蘆讓她看了看,自己抿了一口美酒,將葫蘆遞給她。蔡雅芝接過葫蘆用鼻子靠近葫蘆口嗅了嗅,一股濃郁誘人的酒香撲鼻而來,不但沒有什麼不適反而有種讓人精神一清的感覺,忍不住也仰起頭抿了一小口。
歇息了一會兒,蔡雅芝纔想起來詢問張太平如何出去了。張太平拉着她的手心念一動兩人又出現在屋裡的炕上,好似時間沒有過去過久,外面天色依舊是漆黑一片,要不是自己身上確實穿着一身蒙服,她真以爲自己剛纔做了個神奇的夢,夢見自己進入了世外桃源。
那個地方在那裡?蔡雅芝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問道。
張太平指着周身笑着說道:“就在這裡你看不見的地方。”
蔡雅芝看了看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的空中,不明白怎麼就藏在這裡,但是想到那麼神奇的地方有些神奇之處也是正常的。
張太平又道:“這處空間只有我能進入,屋裡面無論發生了什麼神奇的事情全都是由它而起。這是個秘密,我知,你知,還有還有不能將這個秘密告訴別人了。”
蔡雅芝聞言如小雞啄米般點着頭,而後猶豫了一下又比劃着手勢表達了自己的感受:其實我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就是關於那處神奇之地的所有一切都無法告知另一個人,根本興不起這個念頭,也說不出來。
張太平聞言心中一動,當時行如水也說過如此的話,難倒每一個進入過空間的人都不能將這個秘密說出去嗎?想了想不得其解,只能將這項神奇歸功於空間自我保護的功能了。這樣更好,即便是已經有兩個人知道了也不怕秘密傳出去,沒有自己的首肯,誰也無法得知這個秘密。
“這樣就最好了。”說着將小藏獒也從空間中放了出來,跳下炕放到中間鬼臉的旁邊去。回到炕上蔡雅芝已經脫了蒙服又鑽進了被窩裡,張太平又拿出來兩身女式蒙服對着她說道“這裡還有兩身衣服,一身是給範茗的,一身是給小妹的,你明天送給他們吧。”
蔡雅芝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你自己送給她們爲好。
張太平看着她真誠的眼神,笑了笑將衣服放在牀頭也鑽進被窩摟住蔡雅芝的身體。
第二天還剛矇矇亮家裡面的人就都開始行動了,張太平回來了,這個到鎮上去賣草莓的重任就落到了他的身上去了。僱了王貴的車子先拉了一車六竹筐到鎮蔡雅芝和範茗坐在拉竹筐的車子上,張太平騎摩托載着小丫丫跟在後面。
九點鐘的鎮子雖不是大集但也聽熱鬧的,人來人往,再加上這裡正是從城裡前往南山的交通匯集之地,這幾年前往南山觀景買房養居之人越來越多,再加上湯峪溫泉聞名遐邇,從這裡路過停留的私家車也不少。
張太平他們剛一停下來前兩次的熟客就圍了上來,王貴幫着張太平將竹筐放下車就掉頭回去了,他還要將另外的竹筐往來拉呢。張太平擺好一杆秤,周圍的買主便都你一斤我兩斤地叫了開來。張太平負責稱量,蔡雅芝收錢找錢,範茗和丫丫在旁邊幫忙遞個袋子張個口什麼的。
買草莓的人各色各樣,最怕就是遇到哪些常在街上面轉悠的大姐大媽了,她們要是講起價來那可真是兇惡無比。蔡雅芝不能開口,張太平不屑於砍價,這項任務就落在了範茗身上,她也樂於接下這項任務。無論這些爲了油鹽醬醋都能砍價半天的大姐大媽如何浪費口舌,範茗都能巧言笑嫣地找出理由頂回去毫不退步,看來她這些天講價的技能和口才大有長進呀。
“大個子,四塊錢太貴了,便宜點,三塊五怎麼樣?我們這麼多人一起買,買的多呀。”一種一個一看就是附近大街上的女人說道,旁邊好一個女人也都隨聲附和。
張太平沒有出聲,笑着搖了搖頭,繼續給別人秤草莓,旁邊的範茗卻笑着出聲了:“這幾位大姐大嬸啊,你們是不知道呀,這草莓是貼着地皮生長的,先不說之前的栽種護理花費的功夫,光是這採摘就不容易,要整個下午都彎着腰趴在地上採摘呀,到了晚上整個腰身都僵硬了。不是不想降價,而是實在太不容易。”
範茗的一夕訴苦之話說得幾個大姐大嬸無言而對,訕訕地沒有再說話,按照四塊錢的價錢買了。
也有路過的人看到這裡圍着一大堆之人,每個人都提出一包東西,有人認識是草莓,便停下車也秤上幾人,這些停下車秤草莓之人往往都是不講價錢只看草莓的質量之人。只要草莓質量好,四塊就四塊,一秤就是好幾斤。
“看這草莓挺新鮮的,採摘的時間不長,難道就是附近栽種的?”一個停下車的中年人在旁邊等了一會兒,其他賣主都走了之後他纔開口說話。
張太平擡頭看了看說道:“就是附近的,南山之下的一片莊園之中。”
“南山之下?湯峪嗎?”
張太平笑了笑:“不是。”這幾年南山湯峪的名聲很大,所有人只要一提到南山想到的必定“哦,那是哪裡?”
有人問起,張太平自然要將自家的莊園向外推銷了:“在豐裕口內邊的山裡面,不但有一片莊園還有一大片薰衣草。瓜果之物一應俱全,是一個避暑遊玩的好去處。”
“哈哈,我猜想這山莊一定是先生的了?”
“不錯。”
“哈哈,聽先生說得如此之美,那到時候一定要去看看了。”說完秤了十斤草莓上車離開了。
張太平只是付之一笑,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