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31日~
扌機又過來碾過了第二遍,=我是快錢的的碾場錢,又塞了兩包煙。
幫忙的人開始用叉將被碾扁了的麥稈挑起來抖上一抖,抖掉裡面裹挾的麥粒兒。將麥稈放成一堆,然後再由力氣大的挑到場邊原先堆放麥垛的地方,由老村長一點一點堆建起來,這可是個技術活,不是力氣大就能勝任的,搭出來的麥枝堆外邊美觀不美觀都無所謂,主要是不怕風吹雨打,不然到時候忽然讓風吹倒了卻也是個麻煩事情。
大夏天的太陽火辣辣的,但是帶着草帽子收拾糧食的人們不但不討厭這種天氣,反而消家下來的幾天都是晴天太陽能再熱點,有利於碾麥子。
像這種好多人在一起幹活的場景讓一同過來幫忙的李老有一種又回到了生產隊的感覺,有點生疏但卻不是絲毫不會的動作告訴人們他以前也沒少幹過這種事情。
將麥稈枝收拾乾淨,又用木推子將鋪在場上面混在一起的麥粒兒和麥殼推成一堆。範茗帶領着幾個小姑娘提着一大包的冷飲過來,給場上不管大人還是小孩子發一個♀也是一種習俗,每家碾麥子的時候都有這樣一個過程,意思是讓人消消暑。
“姐姐,給我換個冰老虎。”一個小娃娃向着發冰淇淋的範茗說道。
“冰老虎?”範茗一愣卻不知道着冰老虎是何種冰淇淋,轉頭望向丫丫。
丫丫探過都來在袋子裡面一陣翻弄,拿出來一個紅色包裝的冰淇淋遞給小娃娃,上面的名字叫做“大紅鷹”還印了個展翅飛翔的雄鷹圖案。範茗奇怪這個冰淇淋爲什麼叫做冰老虎,在小娃娃自開袋子的時候,看了看,裡面是一個火炬形狀的冰淇淋,下面是蛋卷,上面是堆積起來的冰凍奶油。
“這個就是冰老虎?”範茗有點無語地問丫丫。
“對呀,冰老虎是所有冰淇淋裡面最好吃的了。”丫丫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爲什麼叫作冰老虎呢?”範茗頗有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勁
這個問題丫丫卻是回答不了了,因爲這個冰淇淋在關中這個地方就叫作冰老虎,而且很出名,深受小孩子的喜愛,以致再好些孩子的口中“冰老虎”就是冰淇淋的代名詞。但要是認真追究這個名字從何而來,有沒有幾個人能說得上來,好像他本來就是叫作冰老虎似的。
“反正就叫做冰老虎,不信你問我媽去。”丫丫如是說道。範茗倒也沒有真的就問蔡雅芝這個問題去。
衆人全都坐在大場旁邊的樹下面,一邊歇息一百年吃着冰淇淋,臉上無不是欣喜的表情♀就是質樸的村民,付出了勞動只要能有一點回報就是高興的滿足的。
張太平提過來了幾捆冰鎮的啤酒,樹下一羣老少爺們兒全都光着膀子,每人手裡面握着一瓶冰啤酒。
王老槍仰頭灌了一口啤酒說道:“大熱天喝冰鎮的啤酒真他媽太爽了,有錢了也買一個冰箱。”
王朋在旁邊接話道:“嘿嘿,有了冰箱可不只是冰鎮啤酒爽快,冰鎮的西瓜也很爽的。”王朋和莊雨結婚,一應傢俱都是莊雨裝飾房子的時候置辦的,裡面當然有冰箱了。
旁邊其他的一羣大老爺們還不掩飾羨慕的表情,在村民們眼中可沒有吃軟飯這麼一說,最多有時會看不起倒插門的男人,但是王朋這可是實打實地將成立的姑娘娶到了村裡做媳婦,只有佩服的份兒。無論怎麼樣只要能將日子過好,家裡的傢俱齊全那就是有本事的。
若是以前,村民們是不敢想象冰箱這種高檔的家電的,但是有了韓苗苗和王老槍成功的先例之後,每一個人對成功都有了一份憧憬,好似電冰箱洗衣機也不似那麼遙遠了。要說以前好比天邊的距離,那麼現在就是山頭的距離,咬咬牙努力一把也就到了,不存在遙不可及,只是看你敢不敢嘗試而已。
一個人笑着問道:“王朋呀,在家裡是誰說了算呀?”
“莊姐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王朋無所謂地說道。
“那強不是怕老婆了?”另外一聲也是怪笑着問道。
說道這個“怕老婆”,王朋臉色有點漲紅,粗着脖子大聲辯解道:“誰說我怕老婆了?”
“你家裡是你媳婦兒說了算,這不是怕老婆是什麼?”
“白天她說了算,晚上我說了算!”王朋直接爆出這麼一句話,惹得一大羣人哈哈大笑。引得不遠處一羣坐在一起的媳婦兒紛紛側目,老少爺們兒卻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大帥叔,給咱也來一瓶啤酒咋樣?”大人們笑得正歡的時候黑子和另外一個張太平叫不上名字的小子過來到他身邊悄聲說道。
張太平笑着說道:“你們喝過啤酒沒有?”
黑子舔了舔嘴脣說道:“偷偷喝過幾次。”
張太平說道:“行,給你們一瓶,你們兩個分了吧。”張太平取過來一瓶撬開瓶蓋遞給兩人。
兩人小雞啄米般點着頭,接過後黑子直接抱起來就灌開了≡邊的小子急忙說道:“少喝點給我留點。”
一口氣灌了幾乎三分之一才停下,另外一個接過後也是如此人還真是兇猛,一瓶酒分分鐘就分着喝完了,然後轉過來又望着張太平說道:“大帥叔,再來一瓶。”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一瓶就行了,別想第二瓶了。”倆人只好作罷了。
啤酒雖說度數小,但那也是要看是對誰說的呢,啤酒度數就是再小也不是倆小子可以小覷的,再加上兇猛的喝法,沒一會兒就醉醺醺地耍開了酒瘋。打這個一拳戳那個一拳,對於兩個小娃娃的酒瘋也沒人以爲意,哈哈一笑就過了。
歇息好了之後,看時間也不早了,在村長的提醒下,張太平帶了幾個人到村子裡存放公共設備的倉庫裡面擡出來一臺大風扇,準備揚麥子了。
錢老頭用木杴揚了一下,辨認了一下風向,將封山順風而放,這樣能得到加成的效果。要是放反了,往往風扇將麥殼吹出去了風又吹回來,豈不白費了力氣。
揚麥子的時候風扇前也就那麼一點地方,站不了幾個人,所以需要的人不多,大部分都離開了,只留下了關係親近的十幾個人在旁邊幫忙。
接通開關之後,大風扇強勁的風力吹得人的衣服獵獵作響然的風兩級個人的帽子都吹飛了。
行如水也如同蔡雅芝一樣頭上包了個毛巾,手裡面拿着把掃帚準備在風扇下面忙活,活脫脫一個村姑的形象v太平不是看不見她的心意,卻是感覺兩人之間少了點什麼,所以一直順其自然沒有什麼表示。
揚麥子是一個技術活,揚起來後要將木杴在空中拉一下使離開木杴後的麥子在空中成爲一條弧線,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要稍微比風扇高一點在落下來的時候才能被風扇吹走裡面質量輕的麥殼和細碎的麥稈,獨獨留下質量中的麥粒兒落在風扇的前面,如此就將麥粒兒和麥殼分開了。
兩個小時候,風扇前面只剩下一堆麥粒兒,其它的雜物全都被吹走了在稍遠處堆積成一座小山。
裝麥子的時候張太平沒有在裡面摻和,而是由幾個女人和一羣小孩子在忙活,他只負責最後的搬運就成了。
其他人都散去了,只留下老村長還在一邊喝酒一邊閒聊v口袋裝麥子可是小孩子們的強項,人多力量大,沒多久老大一堆麥子就消失了,地上多出來一個個裝起來的墩子。
蔡雅芝跑過來滿臉喜氣地說道:“一共是五十一袋子。”
老村長問道:“這是幾畝地的?”
“五畝地。”蔡雅芝回道。
“嘖嘖,那可就了不得了,算下來一畝地十袋子,即便曬乾後少兩袋子變成八袋子也有八百多斤,豐收呀,這是大豐收。”由不得村長不高興,大家的麥子長勢都一樣,張太平家的麥子能有這收成,那麼自己家乃至整個村子都有這樣的收成。
村長知道了張太平家的具體產量之後就離開了,張太平也開始將五十一個袋子往回運。一百斤的袋子在他的手裡面輕若無物,一手一個提起來就放在架子車裡面。一車最多拉六袋子,再多車子就負擔不起了。
將袋子拉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如次張太平家算是將麥子收進了屋,再也不用怕颳風下雨了。
看着後屋中堆在一起的五十一個袋子,忙活過的人心裡無不升起一股成就感,豐收的喜悅感。就連一直萬物不盈於心的行如水臉上都露出了着痕跡的歡喜。
張太平讓蔡雅芝打電話將這個豐收的消息告訴了在城裡的呂鳳,到時候分給她們娘倆的話最少也有八袋子之多,她們娘倆一年最多也就是五袋子小麥,八袋子確實是個好消息。
這等好消息理應大家共同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