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飯館,四人跟在三個人身後走了一段距離,遠離了哪家小飯館之後,王貴忽然朝着前面三人說道:“前面的三位兄弟停一下。
三人轉過身見到張太平王貴還有胖子人高馬大的三人,立即就警惕了起來,手下意識就摸到了腰後面,其中一人問道:“什麼事請?”
“這裡說話不方便,借一步說話怎麼樣?”王貴邊說邊朝着三人走去。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儘管張太平三人給他們的壓迫力很大,但是平日裡囂張慣了的小混混還是囂張地說道,同時手放到了腰後面,手臂上已經攥緊了,隨時準備將腰後的東西取出來開打。
張太平三人的步子不停,直朝着三個混混走去。
三個小混混也感覺到來者不善,其中一個人喊了一句:“掏傢伙。”隨即三人抽出了別在腰後面的東西,是一尺來長明晃晃的鋼管子。
有了傢伙,但是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多少底氣,實在是因爲王貴和張太平強壯的身體給他們的危險性太大了。小心地問道:“你們準備怎樣?”
王貴不說話,還不等他們動手就直接一個跳躍到了他們身邊將一個混混手裡面的鋼管奪過來,順帶着將這個混混的手臂扭到了背後。並且用手臂夾住了這個混混的脖子,讓他既動彈不得也喊不出來。
張太平雖然沒有王貴動手得早,但是和王貴同一時間抓住了一個小混混,直接捏在他的脖子上。
胖子衝向了剩下的一個混混,他沒有王貴和張太平兩人的速度,等到衝到小混混跟前的時候小混混已經揚起了鋼棍準備抽打。胖子嘿嘿笑了一聲,忽然停下來飛起一腳踢在混混的胸口上,直接將這個混混踢得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好遠。胖子雖不會武功但這一身力氣可是不小。
見一招的得手,胖子又是一聲怪笑,發揮了和他身材不相符的快速,跑過去不等地上的混混反應過來記憶一屁股坐在的這個混混的身上,直接將他壓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沒眼的東西。”罵了一聲,胖子學着王貴和張太平那樣將身底下的混混也扭了起來。
胖子在初高中的時候也不是什麼好鳥,打架鬥毆是經常的事情,只不過隨着年齡的增長逐漸安分了下來,現在重溫初高中那個年代放肆的感覺,有些興奮。
“你沒要帶我們去那裡?”被胖子扭着的那個人見三人輕易地制服了自己三人,心中很是惶恐地問道。
張太平和王貴沒有說話,胖子呵道:“問什麼問?到地兒你就知道了,再聒噪就撕了你的嘴。”平時看起來和善的胖子發起怒來還有一股子讓人膽寒的氣勢在裡面,被他制服的小混混立即噤若寒蟬。
到了一個小巷子裡面,張太平三人將這三個小混混放開來了。
剛纔被張太平和王貴掐着脖子的兩人感覺呼吸都不順暢*得滿臉通紅,這回放開來之後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就像是涸轍裡面的魚一樣。
好半晌才擡起頭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怎麼樣?”說着眼睛還朝着四周亂瞟,在尋找着逃跑的機會,只是王貴已經繞到了他們身後阻擋了他們逃跑的路線。眼睛裡面有着掩飾不住的恐懼,再怎麼說他們也只是收保護費的小混混,平時只敢在最爲底層的普通人面前作福作威,遇見硬茬子了和羔羊沒什麼區別。
“我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張太平說道“帶你們到這裡來也沒有什麼大事情,只是想你們打聽一個人。”
“真的只是打聽一個人?”先前被張太平掐着脖子的那個人小心地問道。
“還會騙你不成,難道你想要被收拾一頓?”胖子在旁邊喝道。
這個混混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你們要找的是什麼人?”
“張東來你們認識嗎?”張太平盯着他的眼睛問道。
這個混混聽到“張東來”這個名字的眼神有些閃爍:“不不認識。”
這種作態一看就是說謊,胖子直接給了一腳將其放到,還嫌不解恨地過去在他身上踢了兩腳罵道:“一看你狗日的就不老實,再問一遍認識不認識?再敢胡說打斷一隻手!”胖子還真有做惡人的潛質。
這個小混混顯然對“張東來”這個名字有些懼怕,猶豫了還一會兒在胖子又不耐煩的時候才唯唯諾諾地說道:“認識。”
之前在小餐館裡面見到這三人之後才臨時起意問一問,因爲這種人小道消息最多了,認識的人也是三教九流的什麼人都有,沒想到這三人還真的是知曉張東來,算是意外之喜了。
“在哪裡?”張太平問道。
這個混混吞了吞唾沫說道:“在張氏翡翠行裡面。”
“張氏翡翠行?”張太平奇怪地問道。
胖子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最好別撒謊,不然爺爺的手段可不是好受的。”
“沒撒謊,沒撒謊。”這個混混忙不迭地說道“就在前面那條街的盡頭拐角處,幾百米的距離就到了。”
“帶我們過去。”張太平說道。
這三個混混立即就變成了苦瓜臉,擠着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幾位大哥,我已經說出來了,我們就不過去了吧?”顯然張東來這個名字對他們有些威懾力,已經將張太平幾人定爲找麻煩的了,害怕自己三人帶過去的話事後會被算賬。
胖子又是一腳踢倒一個人說道:“叫你們帶路你們就帶路,哪來這麼多廢話?”
“不是呀大哥,不是我們不想去,要是讓知道了是我們將你們帶過去的,會廢了我們的。”三個混混哭喪着臉說道。
站在身後的王貴陰仄仄地說道:“你們要是不去的話,現在就廢了你們。”王貴可是真正地雙手染過鮮血的,話聲音雖不大,但聽在三人耳朵裡面卻是涼蘇蘇的感覺全身都發冷。
“難道你們還以爲是開玩笑不成,還不快走?”胖子嘿嘿怪笑着說道。
“好吧”三人極不情願地說道,臉上的表情比死了老孃還要難看。
出了小巷子三人的眼珠子又轉開了,顯然是在動着小心思。
張太平說道:“只要你們帶到了就沒有你們的事情了,我不會將你們怎麼樣。當然你們若是有信心的話也可以試試逃跑,不過要是讓我再抓住的話直接打斷胳膊。”
本來還有心趁人多的時候逃跑的三個人被張太平這麼一說就不敢有這個心思了,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說道:“不敢,不敢。”
這三個小混混剛纔倒是沒有說謊話,在這條街的盡頭果然有一個“長勢翡翠行”。幾人停駐在門前,由胖子先進去探情況。
胖子進去後只見房間裡面到處都是美輪美奐的翡翠雕飾物,有兩個年輕美貌的姑娘正在忙碌着,在櫃檯的後面還坐着一個看上去有七十歲左右的老頭。不過老頭老則老矣,但是給人一種很犀利的感覺,就像是臥在那裡的一頭老虎。
一個女孩子見胖子進來,走上前來甜美地說道:“環境光臨。”
胖子說道:“我來找你們東家。”
桌臺後面把玩着一個翡翠物品的老頭聞言擡起頭來問道:“你找老夫?”
胖子微微拱了拱身子客氣地問道:“敢問老先生可是張東來?”
老頭眯了眯眼睛說道:“正是老夫,不知道這位小哥找老夫所爲何事?”
胖子臉上一喜,說道:“不是我找你,而是外面的人找你,我去叫進來。”說完後就轉身出了翡翠行。
“怎麼樣?”見胖子出來張太平問道。
胖子點了點頭:“是要找的人。”
三個努力將自己藏在門裡面看不到的位置的小混混聞言小心地問道:“三位大哥,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張太平揮了揮手:“走吧。”三人如聞大赦,趕緊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