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己卻不能夠去見他,對於這一點,她很是難過,卻沒有其他的辦法,他們需要揹負的東西都不一樣,自然不管什麼東西都不一樣了,所以纔會讓她如此煎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安小九看着久曦嘆了口氣,苦笑道“安家那解藥,讓安族長拿來救我了,不過你放心,我讓人帶着我的血液回去了,應該效果都是一樣的,他不會有事的。”
久曦垂下眼眸,輕輕的點了點頭,眼底裡滿是悲哀,輕聲說道“那便好了,多謝你了。”
安小九搖頭“說什麼傻話呢,咱們之間沒有那麼多謝不謝的,你現在有心思關心秦子君還不如多關心一下你自己,你纔剛醒過來,可有沒有感覺到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久曦搖頭,看着自己的雙手,眼底有些迷茫“我現在如何都沒關係了,只要他沒事便好,在師傅將那妖獸放在我身體裡之後,我感覺,那身子完全不像是我的了。”
“那段時間,我沒有思考,也沒有其他的選擇,整個人都是懵懵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如何,結果會如何。”
“我還以爲自己會死呢,沒有想到,卻是你救了我。”
安小九抿嘴,看着現在久曦像是經歷了什麼一般,整個人對什麼東西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這樣的她,讓安小九感覺到心疼。
同時心裡也有些恨大祭司,久曦說到底還是她的徒弟,她怎麼可以那麼狠心的拿久曦做實驗,這可是關於生死的大事情。
安小九跟着久曦兩人說了一會話,安長老還有剩下的兩位女子通通的趕了過來,在看到久曦已經醒來之後,大家面容都放鬆了不少,安長老笑着走前“久曦,身體感覺如何了,可還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久曦笑着搖搖頭,想撐起身子,但是渾身沒有力氣,也只好作罷了,對着安長老點點頭,輕聲說道“多謝長老,久曦讓長老費心了。”
安長老嘆了口氣,眼底輕鬆了一絲,笑着說道“無妨,你也是咱們安家的一部分,你有事我們自然是會救的,只不過啊,這次你要感謝的人還是小九,若不是她獨自一人去了禁地取千魂草,我也沒辦法救你。”
久曦點點頭,拉着安小九的手又緊了一絲。
安小九拍了拍久曦的手,扭頭對着安長老問道“長老,你們來是突然之間有什麼事情嗎?”
一說到事,大家臉神情都嚴肅了不少,點點頭,安長老看了一眼久曦與安小九說道“對,我們決定現在開啓聖女試煉之地,讓你們兩個人都去,這一次算是公平競爭,不管你們兩個誰贏了,都不準互相殘殺,可明白?聖女之位雖然重要,但是我更加希望看到你們兩人和平相處。”
安小九眼睛一亮,有些驚訝的說到“長老的意思是,我們兩個都可以進去?”
莫說是安小九有些驚訝了,連久曦都是萬分驚訝,畢竟之前安小九不再的時候,他們都是反對的,現在安小九在了,反而是讓他們兩個人公平競爭了?這又是什麼套路。
安長老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現在北疆的形式啊越來越嚴重了,有許多的家族已經接連的慘遭了滅門,連”
說道這裡,安族長有些傷心,輕聲說道“連咱們安家,這次也是直接損失了族長,今日安家族人來報,族長已經確定死亡,現在其他的長老都已經回去主持大局了,小九,久曦,不管你們兩個最後誰會成爲真正的聖女大人,千萬莫要忘記,你們是親姐妹,一定不能夠自相殘殺!”
在安小九聽到安族長已經死了的時候,面有些怪異的變化,有些心虛,她要怎麼說明,安族長是被自己氣死的,若是她這樣說出來,恐怕安長老一定會劈了自己吧。
爲了自己還能夠繼續的活着,安小九舒了口氣,憋着不說話。
久曦神色入常,看了看安小九,以前在她看來,聖女之位可能很重要,但是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她也漸漸的明白了,作爲候補聖女,自己可能是合格的,但是想要成爲真正的聖女大人,帶領大家走入輝煌,她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勝任。
或許現在在她看來,安小九自己更加適合聖女這個職位,因爲自己太過膽怯,而她,卻是不管前方有什麼都會一一解決。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爲何安家所有人都會偏向於安小九,因爲安小九不光是天賦,還有其他的都與父親太過相像了,而她,跟母親一樣,平淡無,所以安家人才會那麼討厭她。
原本父親與母親成婚,安家人便是不同意的,還是父親硬來,才娶到了母親,或者在他們眼看來,自己跟母親一樣,是個罪人吧。
吧安家最有天賦的男子給耽擱了,她曾經聽師傅說過,師傅說,父親宛如天生的強者一般,不管是什麼事情,父親都會盡全力。
但是在認識了母親之後,父親便不再那麼喜歡殺戮了,大多數時候,都是能好好說話解決的,他不會去與別人動手。
是母親改掉了父親的性子。
久曦抿嘴,不管這次的結果是如何,她一定要向安家的族人,還有所有北疆的人證明,她母親不是平淡無,只是喜歡和平而已。
久曦垂下眼眸,輕聲說道“長老放心吧,久曦不會做任何傷害小九的事情。”
因爲,她們兩個是有些血緣關係的姐妹啊。
安長老聽到之後,滿意的點點頭,看了其他兩人一眼,輕聲道“你們兩個出來,我們會直接把你們送入試煉之地,在那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所以你們要注意呢。”
安小九跟久曦點點頭,讓安小九扶着久曦出去之後,兩人站到了院子裡,三個人將安小九兩人圍了起來,閉眼睛似乎是在念叨些什麼東西一般。
一下子,安小九感覺到眼睛一花,下意識的便閉了雙眼,再次睜開的時候,自己身處在一片空白的地方,周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讓安小九有些迷茫。
久曦不在自己的身邊,這裡只有自己一人,安小九不斷的奔跑,漸漸的,眼前開始出現一些畫面,再接着,面前出現一座宅子,安小九身體好像不受控制一般,直接走了進去。
一進去,大堂里正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在笑眯眯的看着她,安小九皺眉,眼前的兩個人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跟個他們見過一般。
安小九慢悠悠的走了進去,一進去,婦人快速的站起了身子,走到安小九身邊拉着安小九的手,一臉開心的說到“小九,你回來啦,我跟你爹等了你許久,可算是等到你了。”
安小九呼吸一滯,看着婦人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纔好,一下子,自己腦海的記憶似乎發生着巨大的變化,身子不自覺的跟着婦人走了過去。
看着婦人熟悉的臉頰,還有男子一臉笑意的臉頰,安小九面也露出一絲微笑,將婦人給男子緊緊的抱住,大聲叫道“爹,娘,九兒好想你們。”
婦人一臉溫柔的摸着安小九的腦袋“娘也想你,好想見到你,現在終於見到了,小九,往後在我們身邊陪着我們好不好?你沒在,我跟你爹好寂寞,這裡好冷。”
安小九腦袋暫時的空白了那麼一下,感覺又有什麼東西改變了,下意識的便點點頭,跟着他們一天一天的過去。
他們去了很多的地方,見過很多的人,還玩過很多的遊戲,安小九臉的笑容漸漸的變多了,在安小九快要迷失自己的時候,腦海深處,突然猛的一疼,讓安小九似乎是又想起來了什麼東西,問道“爹,娘,久曦呢?”
女子一楞“久曦是誰?”
安小九聽到女子這麼說,忍不住皺眉“久曦是我姐姐啊,也是你們的女兒啊?”
女子跟男子相互看了一眼,笑着搖搖頭“小九,說什麼傻話呢,娘不只生了你一個孩子嗎?怎麼還會有別人呢。”
安小九面一僵,心底有些懷疑,被婦人這麼一說,自己還真的感覺好像是沒有姐姐,她是獨生女兒,對的,是這樣,安小九抓了抓腦袋,笑着說道“可能是我記錯了,爹孃,我們回家吧。”
婦人點點頭,拉着安小九的手回家。
傍晚十分,安小九眼皮子沉的厲害,索性直接躺倒牀睡了過去。
在夢,總是有個人在呼喊着她的名字,聲音很是熟悉,但是她卻想不起來導讀是誰的聲音,思考了半天之後,還是沒有結果,最後還是那一句“我是久曦啊。”
安小九才猛然的睜開眼睛,這一睜開,四周的畫面頓時變了,原本富麗堂皇的屋子成了廢棄的屋子,屋子裡還滿是蜘蛛。
而自己正睡在一張桌子,桌子面十分髒,還有些鮮血的痕跡,安小九抿嘴,緩緩的走了出去,一出去,頓時驚呆了。
院子裡滿是屍骨,堆滿了整個院子,安小九咬牙,快速的衝到婦人所在的屋子,裡面也全是蜘蛛,灰塵遍地都是,而牀,躺着一具白骨,從身段來看,應該是一具女人的屍體。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小九抿嘴,快速的衝到男人所在的屋子裡,也是與剛纔一剛的情況,唯一不同的,便是男子胸前有一本書籍,滿是灰塵,基本是已經完全擋住了那書原來的面貌。
安小九抿嘴,把書籍拿開,翻了起來。
面寫的,只有短短的幾句話。
“恭喜你通過了第一道關卡,這第一道,便是要考驗你的心神是否堅定,若是不夠堅定,你會迷失在這萬千世界當,最後成爲一具屍骨,若是意志夠堅定,便能夠順利通過,而且得到老夫的功法,此功法針對元神,學會方進入下一關。”
“所以這還是要練功?”安小九整個人都蒙圈了,不想練,但若是不練的話便無法出去,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會成爲一具屍骨。
沒辦法,只好一臉憋屈的坐下來練習了。
而久曦那裡,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她只猶豫了那麼一下,接着便直接抽出配刀,直接將眼前的兩人直接殺了。
母親不會這樣對他們笑,母親一向都是很嚴肅的,很少在她們面前笑,而父親父親不會叫她曦兒。
久曦眼底露出一絲悲哀,這便是幻境把,想要把你帶入他們的幻境之,然後迷失。
久曦抿嘴,心底苦笑,這麼假,她自然能夠一眼便看的出來了,她多麼希望自己爹能能夠這樣叫叫她,但是沒有,從來沒有過。
連是死,爹都不曾叫過她一句曦兒。
久曦面有些難過,深吸了口氣之後,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前一切都變了模樣,與安小九的一樣,院子裡的屍骨跟個小山一般,很多。
久曦閉眼睛,在找到了那具男屍的時候,拿過他胸前的功法,一臉認真的修煉了起來。
面說,只要練到了一定的段位,便能夠直接破開這幻境,接受下一關的考驗。
一眨眼的世間,半個月過去了,久曦雙眼緊閉這,半個月不曾睜開過一次,這樣安靜的坐在院子邊,不一會,久曦身的氣勢突然全部散發了出來,周圍的幻境,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在出現的,便是一座橋,橋只用了一根鐵鏈形成,而鐵鏈之下,便是還在打着泡泡的溶漿,偶爾一顆石頭掉下去,也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久曦皺眉,看了看自己的身軀,還有眼前的鐵鏈,糾結了片刻,直接榻了去,她不知道這裡是幻境還是現實,若是現實,那掉下去只有死路一條,若是幻境的話,那邊不用擔心了。
久曦皺着眉頭,小步小步的跨了過去,在久曦跨出去快要兩米的時候,下面的溶漿突然沸騰了,緊接着,一條火柱從溶漿裡面噴發出來,久曦瞳孔一鎖,蹲下雙手抓住鏈子,用力的往一邊一甩,在她剛剛甩開,一身一道火柱與她擦肩而過,她都能夠感覺到,她臉頰的頭髮都被火柱給燒的捲了起來,不過幸好沒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