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田蝶舞先去菜市場看了一遍,這個時候集市上的菜品種類很少,都是保存下來的蘿蔔、白菜之類,然後就是一些乾菜。
接着她去土雜店看了看,看看開春之後有什麼適合種的,店裡賣的都是一些蔬菜種子,那些莊稼的種子都是莊稼人自己留的,這個時代還沒有育種一說,一般都是自己挑飽滿的種子留了下一季再種。
田蝶舞也不知道自己那些地需要多少種子,就都多買了一點,也不知道空間的育種室會不會培育外面的種子,除此之外她又買了一些蓮子和玉米
。一直到把錢給花完了,把馬車給裝滿了她才離開。
之前藍緒已經運回去兩隻小船了,剩下的四隻不知道怎麼樣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去,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爹回來了,萬一那些討債的都追到莊子上怎麼辦。
“我們回家吧。”田蝶舞看了看田家老宅的方向,心想爹還惦記着田家的院子,到時候還了楊雪楓的錢院子就回來了。
進寶看着田蝶舞的神情:“小姐,我們去看看老宅吧。”
“不去了。”田蝶舞直接說“回去吧。”
府衙之內鄧闊和金延庭隔着小桌子坐着頭幾乎碰到頭了,金延庭自然不敢說田家小姐給他送鹽的事情,他用金佰利試探也沒有結果,只是田家小姐再也沒有動作,讓他有些懷疑是不是另有其人在指點,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雪楓。
“今天禹城一帶大旱,到時候糧食絕收,這是發財的好機會啊。”金延庭兩眼放光。
“恩,我感覺有些商人已經開始屯糧了。”鄧闊聽到賺錢也是兩眼放光。
“聽說知府要高升了。”金延庭突然轉了話題“這個點上再加把勁兒,一定會謀到一個好職位,說不定直接到京城去了。”
鄧知府笑了一下,他一直都不想在禹城這個偏遠的地方,沒有想到這個地方還真給他一個高升的機會:“你放心,我走到哪兒,你的生意就能做到哪兒。”
金延庭笑了起來:“我聽說楊雪楓也在屯糧。”
鄧知府點了點頭:“我看楊雪楓就是下一個田守正。”
“田守正再厲害也被他那個敗家女給拖死了。”金延庭笑着說“那個敗家女去種地之後禹城清淨多了。”
鄧闊微笑搖頭:“田家到底有多少家財啊?”
金延庭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大人的意思……”
鄧闊卻不說話了,只要有足夠的錢他什麼氣都能嚥下,要不然田守正出了錢田蝶舞得罪馨兒的事情就能輕鬆的過去
。
之後他略微的算過田蝶舞敗的銀子,田家不可能因爲這些錢就窘迫了,再說田老爺也不是一個太盲目的人,除了對那個女兒寵溺到沒辦法之外,哪一點不是精明到了極點,怎麼可能會出這麼誇張的紕漏。
“這次你不要屯糧。”鄧闊簡單的說。
“那……”金延庭有些好奇的說。
“讓別人囤。”鄧闊神秘的笑了一下“我們收錢就好。”
金延庭還是不明白。
“我可是禹城的父母官,這種趁機囤積糧食嚴重了可是觸犯國法的。”鄧闊簡單的說。
金延庭瞬間就明白了,他一直在想怎麼除掉楊雪楓,現在就讓他囤糧食,到時候還不是鄧知府一句話的事情,他囤積的越多,到時候就越簡單。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金延庭得意的笑了起來。
楊雪楓看着涌進禹城的百姓慢慢的變多,想了一會兒牽了自己的馬出去了,一個冬天都沒有下雪,難道旱情比他之前想的還要厲害。
“少爺?”劉奎跟在後面。
“你就在家裡。”楊雪楓想順便去田蝶舞那裡轉一圈,不能帶着劉奎去。
劉奎只好鬆開馬的繮繩:“現在已經開始春荒了,少爺一個人出去小心一點。”
楊雪楓想了一下從馬上下來換了一身粗布衣出來了,劉奎看到他這樣有點想笑,但是沒有笑出來。
周繼恩從藥房出來,他從田蝶舞那裡回來之後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藥房裡面,就連過年都很少出來,周博仁和周念慧都擔心他是病了。
他手裡拿着一個小瓶子,嘴角掛着得意的笑,周念慧看到他這種神情有些擔心,他一定是研究出什麼得意的毒藥了。
“你又做了什麼?”周念慧有些擔心的看着弟弟。
“一種可以讓人徹底消失的東西
。”周繼恩看着那個瓶子,想起那天田蝶舞毀屍滅跡,那樣太麻煩了,他要做一種東西,可以簡單的毀屍滅跡。
“爹不反對你研製毒藥,可是你不能太偏激了。”周念慧一臉的擔憂。
“姐,你就放心吧。”周繼恩說着就走。
“你去哪兒?”
“田家的莊子。”周繼恩說着人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周博仁聽到他們說話走了出來:“繼恩呢?”
“去田家鄉下的莊子了。”周念慧不開心的說“爹,繼恩是不是看上田家的小姐了。”
周博仁皺眉想了一下眉頭突然展開了:“這是好事。”
“好事?”周念慧十分不明白。
“恩,這是好事,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周博仁突然開心起來“念慧,你去找一個媒婆,準備好彩禮我們去田家提親。”
他一直認爲田蝶舞有秘密的採到黑靈芝的地方,所以才堅持要和田蝶舞綁在一起,而他們之間還真沒什麼關係,要是讓繼恩和田蝶舞在一起了,不就是有關係了。
“田家提親?”周念慧十分不明白的說“向田蝶舞提親?”
“恩。”
“爹,田蝶舞還欠着楊公子十萬兩銀子呢,那些散碎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到時候繼恩和她在一起不被拖累死。”周念慧十分不理解的說。
周博仁思想了一下,還是感覺讓周繼恩取了田蝶舞比較划算:“你弟弟天天去找人家,人家的名聲怎麼辦,我們周家怎麼能這樣的事情?”
“什麼樣的事情?”周念慧不明白了“楊公子去她莊子上的時間更長吧,而且她身邊總是跟着一個癡傻的陸翊,要是在城裡早就被唾沫淹死了,還在意什麼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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