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道理,鄧闊做了這種事情,自然會牽連家眷,只是唐羽飛之前並沒有大張旗鼓的調查這件事,現在禹城很多人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抄家,一起收押。”唐羽飛直接說。
楊雪楓只能感慨,人果真是有旦夕禍福的,鄧闊在禹城這麼多年,早就根深蒂固了,可是朝夕之間已經淪爲階下囚了。
這本應該是大快人心的,鄧闊一倒,官倉裡的糧食也找了,禹城的饑荒能緩解了,但是他卻開心不起來,如果不是鄧闊從中作梗,今年的饑荒也不會這麼嚴重。
官兵去鄧家抄家,但是鄧馨兒並不在鄧家,她父親一直在後衙,讓她感覺到不對了,再說田蝶舞成親一事最後鬧成那樣,對她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可是人就是那麼奇怪,有時候做一件事,只是爲了出一口氣,一口氣出了之後發現什麼都沒有了。
周翰書有些爲難的看着鄧馨兒:“現在欽差只是讓知府大人在後衙,協助治理饑荒而已,我們這樣貿然聯名,肯定會得罪欽差大人的。”
“就是幫着治理饑荒,也不能不讓探望呀。”鄧馨兒十分生氣的說“我也不是真的讓你們聯名,只是看看你我爹在後衙怎麼樣而已。”
董凌雲在一邊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已經知道了陸翊的身份,是欽差的弟弟,自然也不會是普通人,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心裡才更堵的慌。
一邊的付‘玉’元和沈叢林沒有什麼表示,現在都是人人自保的時候,誰也不知道那個欽差真實的意圖是什麼,又有投毒鬧的整個禹城人心惶惶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說不定什麼時候事情就落在自己頭上了。
這個時候沈叢林的書童慌忙跑了進來:“少爺,不好了。”
沈叢林立馬覺得十分沒有面子:“大白天的大呼小叫什麼。”
那書童偷偷看了一眼鄧馨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沈叢林心裡窩火,想着忌諱別人也不要那麼明顯吧:“有什麼話就直說。”
“我聽大街上人說,欽差現在帶人去鄧知府家裡抄家了。”那書童瞬間說話就麻利了。
這句話一出,幾個人裡面就緊張了,之前不聲不響的,突然之間就帶人抄家,這個欽差大人究竟做的是什麼事情。
鄧馨兒立馬就慌‘亂’了:“我先告辭了。”
“鄧小姐要去哪兒?”東陵‘玉’先攔住了鄧馨兒的路。
“我……”鄧馨兒瞬間明白了什麼。
現在欽差去她家抄家,她肯定是不能倖免的,現在回去不是送死嗎,但是她不回家能做什麼呢?
周翰書看了一下董凌雲:“現在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我看我們還是……”他也沒有主意了。
付‘玉’元和沈叢林對視了一下,兩個人也不說話了,要是鄧闊真的做了什麼事情,讓欽差大人抄家,他們現在留下鄧馨兒的話就是包庇欽犯。
鄧馨兒着急的看着周翰書,周翰書已經避開了她的目光,於是她看着董凌雲,雖然她和董凌雲有口頭的婚約,她也明白那是董凌雲高中之後的事情,要是現在董凌雲對她不管不顧,她也沒有話說。
董凌雲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個錢袋子:“鄧小姐先拿着用吧,家估計是回不去了。”
鄧馨兒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董凌雲會這樣對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這裡真的很危險,自己身上真的沒有銀子,想到這裡接了董凌雲的錢袋轉身就走了。
寶奴猶豫了一下也跟着鄧馨兒走了,她是鄧馨兒的‘侍’‘女’,現在鄧家被抄家,她們也躲不過,也只能先跟着鄧馨兒了。
“這世道。”周翰書感慨了一下“我先出去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他說着拱手告辭了。
“付兄、沈兄,我也先告辭了。”董凌雲說着就走了。
沈叢林和付‘玉’元對視了一下,兩個人沒有要走的意思。
“看來這次鄧知府是沒戲了。”付‘玉’元有些感慨的說。
“人啊,果真不能太貪了。”沈叢林感慨了一下。
想一下董凌雲曾經流落街頭,要不是田間他們母子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後來就算是田家小姐行事太誇張,要不是他嫌棄田家小姐,要不是貪圖鄧家的權勢,也不會撕破了臉和田家退婚。
本來是想錢權兩得的,結果一無所有了,這個還是田家人不和他計較的結果,要是田家人和他們家計較起來,以現在田家的能力,還真會他們流離失所。
“想想當初田家出事的時候,雖然是田老爺故意設計的,不過田園居那三百畝地可是田小姐一個人撐起來的,現在鄧家也出事了,不知道鄧小姐會如何應對。”付‘玉’元突然說。
沈叢林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回去好好讀書吧,想想秋闈的事情,到時候天下才子聚集於京都,考場上一決雌雄。”
付‘玉’元點了點頭:“這麼說來我也要回家了。”他說着拱手告辭。
亭子裡面只剩下沈叢林一個人了,他靠着柱子想了一會兒,他們四個看樣子就要這樣散了。
這一世紙醉金‘迷’,有誰憐殘‘花’入泥,東風逝去,誰嘆息,紅妝羽衣。
凌風褪去一身紅衣,換成男裝,束起長髮,半躺在‘牀’上看着‘花’婷‘玉’婀娜起舞,手裡拿着琉璃杯卻沒有喝一點兒酒。
‘花’婷‘玉’看着凌風鳳眼薄‘脣’,美的有些妖孽了,怪不得一直要用‘女’裝,要不是今天凌風距離她很近,她也察覺不到凌風竟然是男子。
今天凌風並沒有離開醉金樓,凌雪放心不下他一個人,於是直接在這裡休息了,他們來到禹城也沒有海好好的休息過呢。
老鴇看到銀子就沒有什麼不願意,關鍵是‘花’婷‘玉’願意接待這個人呀,就凌風給的銀子,給‘花’婷‘玉’贖身都不爲過。
‘花’婷‘玉’一曲完畢跪在凌風身邊給他倒酒,她現在穿着輕紗舞衣,跪在凌風面前微微的低頭,給人一種‘欲’遮還羞的感覺。
凌風直接把‘花’婷‘玉’拉到自己懷裡:“你爲什麼要要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