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不願意陸翊還是端起藥碗一口一口慢慢的給喝完了,之前田蝶舞還給他準備了一點果脯點心之類的東西,因爲那藥真的很苦,現在她窮這些東西都給省了。
就算是再不願意陸翊還是端起藥碗一口一口慢慢的給喝完了,之前田蝶舞還給他準備了一點果脯點心之類的東西,因爲那藥真的很苦,現在她窮這些東西都給省了。
當她知道一包果脯的價格是一個壯力兩天的工錢的時候,她立馬就把這種東西全部給省了了,於是陸翊只好苦着喝藥了,田蝶舞哄都不哄他,反正他最後一定會喝的。
田蝶舞也不管陸翊,他現在就像一個孩子一樣,而且還是一個只鬧她的孩子,她纔沒時間讓他鬧呢,關鍵是陸翊除了睡覺上茅房的時間都跟着她,讓她無法進自己的空間,她得想一個辦法。
楊雪楓向田老爺彙報了田蝶舞到莊子上之後做的事情,田老爺眉頭皺了很長時間,那塊地他很清楚,禹城很多人都知道,因爲太廢所以出名,要不然距離禹城那麼近價錢不會那麼便宜。
而田蝶舞的舉動讓他很好奇,她真的有辦法變廢爲寶?
“你還記得那塊地最早的時候是誰的不知道?”田老爺突然說。
楊雪楓愣了一下,他也是近幾年在禹城纔有些名堂,對於那些陳年舊事他還真的不清楚:“請乾爹明示。”
“其實我也不知道。”田老爺很正經的說。
楊雪楓想吐血,乾爹,你這麼幽默真的好麼。
“不過那個人一定來頭不小,當時他在那裡建了莊院,石材木料都是上乘,後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一夜之間人都不見了,再到後來地契就出現了禹城,開始的時候價格很高,曾經也是一個笑話。”田老爺思想着說。
“多高?”楊雪楓聽田老爺這麼說也好奇了。
“三萬兩。”田老爺看着楊雪楓。
楊雪楓愣了一下,這個一定是巧合,總之他是看不出這些事情有任何聯繫。
田老爺也感覺這個絕對是一個巧合,雖然他對自己的女兒極其寵溺,但是絕對不會相信他的女兒有着的城府,要是有這樣的城府他也不用費盡心機的磨礪她了。
“你說小舞是不是真的有辦法種那塊地?”田老爺十分懷疑的說。
楊雪楓玩弄着手裡的尺子:“我也不是很清楚。”
田老爺皺着眉頭繼續思想,他真不應該在小舞還沒有好徹底的時候就來這一招啊,知道他被欺負,知道她現在壓力這麼大,他只能狠心一邊看着,他真的是爲了她好,如果他不在了,她一個人怎麼辦啊。
田蝶舞打了一個噴嚏,思想了一下歸結於天氣有點涼,這條引水渠修的很快,因爲她給的條件好,除了那十個人這兩天又多了幾個人,對他們來說,只要能吃飽就賺了,在家閒着沒事也要吃飯的,更何況還有工錢拿。
她回頭看了看一邊的大山,要對這塊地做整體的規劃就要了解地形,需要站在高處看有一下整體的趨勢,然後再瞭解細節。
一個想法是簡單的,付諸行動這個體系的過程卻不那麼簡單,現在陸翊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很驚訝這個人的身體恢復能力,大夫說他傷到命懸一線,現在竟然生龍活虎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難道他傷的只有皮肉?
不過最大的麻煩就是他失憶了,要是不能恢復記憶難道一輩子就這樣跟着自己?不得不說,這一時刻,她真的想多了。
有些人總是想忘記了自己的有些記憶,因爲那些記憶的存在讓他們萬分的痛苦,甚至左右着自己現在的思想。所以他們想忘記,可是對田蝶舞來說,她不想忘記自己的任何記憶,因爲人的一生無非的這些記憶構成的,存在過真實過,就是全部。
“招財叔,陸翊你們和我一起上山上看看。”田蝶舞說着就上山。
現在是冬天,山上大部分都是落葉的喬木,放眼望去一片灰黃,小蔟小蔟的常青灌木在灰黃的映襯下也十分的暗淡。
山上根本就沒有路,連獵人走的小山道都沒有,他們一路披荊斬棘過去已經過了中午了,田蝶舞苦悶,要是知道要花費這麼長時間,她應該帶點兒吃的上來的,想到這裡一邊的樹叢裡突然飛出來的一隻野雞。
田蝶舞嚇了一跳往後躲了一下直接撞到陸翊身上了,陸翊手裡也拿着一根木棍,看到那隻野雞反射性的把手裡的木棍擲了出去,然後那隻野雞就和木棍一起落地上了。
“你……”田蝶舞有些意外,她沒有想到陸翊竟然會直接打下那隻野雞。
“嚇死我了。”陸翊心有餘悸的護着田蝶舞。
田蝶舞本來以爲那隻雞是陸翊有意識的打下來的,要不然不會那麼準,可是看到陸翊的表情就確定了,自己想多了,那真的是一個意外。
招財叔卻開心的過去把那隻野雞給撿了起來:“今天晚上可以燉雞吃了。”
田蝶舞只是想現在有什麼吃的,往前走了幾步眼前立馬就紅了,因爲紅彤彤的柿子掛滿了樹。那柿子只有雞蛋那麼大,但是那樣密密麻麻的掛滿了樹十分喜人。
招財叔走在前面也看到了柿子,其實他也餓了:“小姐,你等着,我給你摘柿子吃。”招財叔說着跑了過去。
其實對於招財叔臃腫而靈活的身形,田蝶舞各種不解,因爲這個組合完全沒道理嗎。
“可是不能多吃。”田蝶舞有些失落的說,柿子這種東西空腹吃了對身體一點都不好“什麼味道?”
陸翊眼睛看着去摘柿子的招財叔,聽到田蝶舞說話鼻子也嗅了起來,嗅着慢慢的往一邊走着。田蝶舞也小心的跟在在他後面,那是一股清涼的甜味,這種時候空氣清涼是正常的,可是又甜味就意味着可能有什麼東西。
沒走幾步就看到灰褐色的樹枝上掛着幾個黃褐色的果子,有些已經被啄爛了,但是還掛在枝頭。
“經了霜雪的糖梨。”田蝶舞有些意外的看着樹枝上的果實。
糖梨也是梨子的一種,不過成熟之後皮的黃褐色的,有的甚至的灰褐色的,不經霜的時候有些酸澀,但是經霜之後就會變的十分的甘甜。
“你要吃?”陸翊看着田蝶舞發亮的眼睛。
田蝶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