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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宋陳氏就驚訝的喊道:“什麼,你這麼分,我的三娘豈不是吃虧吃大發了。”
宋母這下子可就沒好氣的敲了敲自家夫郞的腦袋,這纔開口道:“看你說的什麼話,若是被大娘二孃聽到,可不是要說你偏心了,再說了,以三孃的本事以後什麼東西掙不來,哪裡在乎這點子東西,你啊,再說了,都是咱們的孩子,大娘和二孃難道不是你生的,這東西給誰有什麼關係。”
宋陳氏聽妻主這麼一說,心裡頓時不高興了,這話顯得自己多偏心似的,當下就沒好氣的說道:“誰說我偏心的,我不過是想着這樣分豈不是三娘吃了大虧了,更何況這家裡的東西要不是三娘出的好主意,恐怕也沒有現在這種日子過。”說到後來,連宋陳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索性兩眼一瞪,扭頭不說話了。
宋母見了就知道自家夫郎這是生氣了,呵呵一笑道:“行了,事情就這麼定了,一會你就將銀子給大娘她們送去,三娘那孩子你就別操心了,我這話放到這,咱們的好日子在後頭。”
宋陳氏聞言,也樂了起來,當下嬌嗔道:“那是,我的女兒自然是最好的。”這下子,宋陳氏心裡是真的一點芥蒂都沒有了,笑嘻嘻的就要將銀票給大娘送去,不過剛走到門口,宋陳氏的身子就是一頓,見妻主疑惑的看着自己,宋陳氏有些悽然的說道:“這銀子,咱們是不是給大郎留點,也不知道他如今的日子過的如何了。雖說上次來看起來日子委實不錯,可是到底比咱們現在的日子差了點,妻主,我想不如咱們給大郎再置辦一份家業吧,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傷到哪個我都疼,更何況。家裡現在確實不差這點。”說到這裡。宋陳氏就忍不住嘆氣,兒子不爭氣,他又能怨得了誰呢。
宋母聞言。頓時怒道:“別瞎想,快將銀票給大娘送去,以後這話也別再說了,大郎的事情你也別管。你對大郎有這份情誼,關鍵是大郎對咱們有呢。如今你給他置辦了莊子,以他的脾性,會不會再和你要其他的,咱在老家經歷的事情。你還想再經歷一次不成,更何況,咱們現在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我可不想再出什麼差錯,我有這麼多的女兒。不需要那個不省心的東西。”
宋陳氏聞言就知道事不可爲,當下忍不住嘆了口氣,也只能罷了,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等宋陳氏走了出去之後,宋母頓時肩膀一垮道:“若大郎過的不好,我又如何不傷心不心疼呢。只是我更怕的是這個家給散了啊。”說到這裡,宋母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身子無力的軟在了椅子上,至於她心中的傷痛,恐怕也只有自家夫郎能明白幾分了。
這邊,宋陳氏拿着銀票,匆匆來到了大娘屋子,一進門就見大娘夫妻倆都在,忙將手中的一疊銀票,交到了大娘手中,見大娘將銀票收了起來,宋陳氏這才忍不住開口道:“大娘,你有時間的話,去看看你弟弟吧。”說到這裡,宋陳氏,就見大娘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個乾乾淨淨,忙接着說道:“大娘,你別誤會,母父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想知道大郎過的好不好而已,畢竟他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說到這裡,宋陳氏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再怎麼狠心告訴自己,只當沒有聲他,可是宋陳氏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事情她做不到。
大娘看着母父難受的樣子,心裡也實在不好受,點點頭應了下來,宋陳氏這才收起了眼淚,走了出去。
等到宋陳氏一走出屋子,大王氏忙忍不住的說道:“妻主,你真要去幫大郎啊,咱家好不容易纔起了點,再說了,幾個孩子才上了學,這些花費可不是個小數目,若是大郎再來這麼一次。”說到這裡,大王氏頓了頓,接着又不客氣的說道:“妻主,反正我是不會同意大郎回來的。”一想想大郎上回做出的事情,大王氏就止不住的心寒,想想自己平日對大郎的照拂,大王氏只覺得,這大郎的良心是長到狗肚子裡去了。
大娘又何嘗想讓大郎回來呢,且不論當日他的作爲,但論他對自家的態度,大娘也不想將這個不穩定因素帶回來,不過好在母父如今只說讓自己好好看看,並沒有說要把人帶回來的意思,現在大娘是真的祈求上蒼,讓大郎過的好一點了。
不過看着一旁夫郎擔心的樣子,大娘忙安撫的說道:“你放心好了,以當日大郎的穿着來看,他的日子過的肯定也不錯,既然如此,母父就絕不會讓他回來的,就算母父真想這麼做,母親也是不會答應的,行了,這些事情你就別瞎操心了,有時間多看看妹夫吧,這段時間忙亂的很,他又有了身子,可別再磕着碰着了。”
大王氏見妻主此時岔開了話題,就知道妻主這是不想再這件事情上多做計較,大王氏識趣的閉了嘴,反正自家現在有三娘給的仙家寶貝,到時候他就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給藏進去,他倒要看看大郎還有什麼好偷的。
而大王氏的這些想法,大娘是絲毫不知,她正在思考,這次能買多少地,還有到底要怎麼去查大郎家。
越想越煩悶的大娘,跟大王氏說了一聲,就出了屋子,準備到作坊裡慢慢想。
而另一邊呢,且說這次刺殺致遠的刺客沒有完成任務,回去的人連一半的人都不到,不過十幾個人罷了,十幾人一路來到京城一家名爲浩吉米鋪的後門之後,就一個個翻身跳了進去,看着衆人進去後,如入無人之境的樣子,就知道。在這裡畢竟是十分慣了的。
果然,走了大約一刻鐘之後,就見眼前出力了一塊,寫着一個大大的“米”字的石頭,那領頭人上前,按着“米”字的比劃,按照一正一反的順序用手指描畫了一遍。就見石頭竟然往左方移開了一米的位置。而下面也露出了一個可以容兩人同時通過的密道來,而且其中隱隱有光芒顯露出來,領頭人沒有猶豫第一個跳了下去。後面的人見狀也跟着一個個的跳了下來。
等衆人都進了密道之後,只見那領頭人對着右手邊的時候重重的一擊,頓時原本的“米”字石塊又移了回去。
頓時除了前方透出的一點光亮之外,整個密室都暗了下去。
可是顯然這點昏暗對此事的衆人來說。絲毫沒有影響,光看他們沒有絲毫猶豫的向前。就知道這點事情難不倒她們了。
索性走了三五十步之後,密室裡就有了亮光,密室兩邊也點上了火把,領頭人見狀忙快走了幾步。衆人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終於在一個密室門前停了下來,只見領頭人忙上前道:“領主恕罪。無意沒有完成任務。”
無意這邊話音剛落,就見密室的門毫無動靜的一下子就打開來。而一股吸力忙向她襲來,還沒待無意反應過來,她的脖子,已經被一個大約三十歲上下的女子,掐入了手中。
頓時外面的黑衣人也畏懼的跪了下來,開口說道:“領主饒命。”
只聽那女子,冷哼一聲道:“廢物,連個小娃娃都解決不了,還有臉回來覆命。都該死。”
這時,那領主手中的無意,掙扎的開口道:“領主,並不是這樣的,實在是那娃娃身邊有一人十分厲害,僅僅揮手間,就將我們的人殺了一半,若不是我們幾個見是不可爲,急急的跑了出來,說不定就連我們也都得摺進去。”
那領主聞言,頓時手一鬆,就見無意一下子就跌落在地上,對着一切,領主並不在意,反而輕柔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無意聞言,忙跪在地上,開口道:“不敢欺瞞領主。”
聽到無意做了保證,領主冷哼一聲道:“諒你也不敢,行了,別在這裡礙眼了,都下去吧。”
衆人聞言,心中都忍不住一鬆,忙行了禮後,動匆匆的離開了。
只見此時那女子,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淡淡的說了句“有意思”後,就閉口不言了。在心裡琢磨着,這必損失如何從僱主身上找補回來。至於那個要下手的娃娃,領主心裡反而不在意了,倒是對屬下剛剛說的高手關注了起來,若是她們沒有說謊的話,能一揮手傷自己這麼多人,看來這個人不容小覷啊。領主此時敲了敲桌子,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爲了一個沒有希望的庶女,去殺嫡女這門生意實在是不合算,更何況劉家也不是好惹的,再加上這個高手,領主當下就下了決心。
而三娘這邊,也在當天抵達了縣衙,一番忙碌過後,兩人先將嬤嬤與致遠安排妥當之後,就來到了自己的新家,因爲兩人已經成婚,必定是要住在一起的,兩人看了看此時的時間也不早了,就決定明天再去好好添置些東西,而今晚就先湊合一晚上就好。
因爲三娘將星空放在了劉憶的屋子裡,劉憶也不想搬動,三娘就去自己屋子裡,將自己慣用的東西拿來,就這樣,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日,三娘一早起來,先是和齊佳送來的幕僚交接了這些日子的事情,三娘還快速掃描了一眼,發現果然各項事務處理的緊緊有條,且也沒什麼錯漏,甚至可以說,有些事情,三娘都想不到可以這樣,當下三娘感激的道了謝,就找人將人送了回去。畢竟三娘明白,這人想來是齊家費了好大的功夫請來的,主要還是幫助齊家處理公務的,能讓齊佳派來幫自己幾日已經是難得了,她可不是那得寸進尺的人。
那人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就坐上了三娘準備的馬車,三娘又處理了一上午的公務,直到中午,發現沒什麼事後,就來到後衙,準備約憶憶一起出去逛逛,也好給自己的家添置一些。雖然三娘空間中的好東西不少,但是放在這裡實在是太扎眼了,說不定人們見了還只當自己是個貪官呢。
至於劉憶就不用說了,一聽三娘說要出去,哪裡有不願意呢,當下回裡屋換了一身衣服後,就要和三娘一起出去。三娘此時見劉憶換了衣服。這纔想起自己穿的好像還是官服,忙笑着道了個惱,就急忙進屋將衣服換了下來。這才和劉憶一起出了門。
兩人走在街上,看着琳琅滿目的商品,那是看見什麼都喜歡,兩人先走進了一家傢俱店。其他的倒還罷了,不過其中的一款雙人吊椅。當下就吸引住了兩人的目光,只見想想,每日空閒的時候,兩人依偎着坐在吊椅上。吊椅晃啊晃啊,越想那意境越美,兩人忙不迭的上前問了價。見小二說不過五十兩銀子之後,三娘二話不說的應了下來。不過卻是讓店裡人送到家去。
小二聞言,倒也沒有推脫,畢竟沒有講價,自家還是有銀子賺的,再說了,不過是送送東西,又費不了多少功夫,忙笑着問道:“不知道貴府是……”
三娘忙笑着說道:“小二姐只要送到縣衙就是,到時候自然有人來接收的。”
可惜這話剛一出口,三娘就見小二姐的臉色僵硬了一下,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了是爲什麼,忙笑着將五十兩的銀子放在了櫃檯上,這才笑着道:“這銀子我就先付了。”
三娘當下就見小二姐鬆了口氣,臉上的笑意也陳懇了許多,當下就表示,晚上之前保證送到。
三娘點了點頭,見沒什麼要買的,這才和劉憶相攜着走了出去。
兩人剛剛走了出去,就見另一位小二姐上前,小聲的說道:“我說小李,你剛剛怎麼了,賣了五十兩銀子,那臉色怎麼還這麼難看。”
原來因爲今天店裡的客人不是許多,這位小二姐就一直看着小李接待客人,雖然沒有湊在前面,兩人的話沒有聽的很清楚,但是因爲正站在小李對面,小李臉上的表情看的是真真的,不過見那客人走的時候付了帳的,這纔好奇的上來問問。
那小李也是個逗樂的,當下將臉一跨,誇張的說道:“你倒那人讓我把貨送到哪裡。”
那小二聞言,當下不在意的說道:“總歸不會是縣衙就是了。”
誰知那小二姐話剛出口,就見小李一副你猜中了的神情,弄得小二姐當下就不可思議的問道:“不會吧,那你怎麼能收上銀子。”
小李苦笑了一下道:“我也好奇的很,這官府什麼時候如此好說話了,哎,小王,你只當我運氣好吧。”
小王聞言,點了點頭,心裡忍不住腹議道“這小李的運氣可真好,不但賣了東西給官府中人,還能一文錢不少的拿到銀子,可不是運氣好嗎。”
而三娘和劉憶兩人出來之後,又先後去買了幾件成衣,又買了些平日吃用的東西,就來到了食爲天吃飯,因爲三娘對這地方可謂熟悉的很,剛一進門,就見衆人高興的招呼三娘進了內院坐了下來,不一會的功夫,一桌上好的酒菜就端到了兩人的面前,三娘見了忙笑着說道:“這也太豐盛了些。”
那人也是個靈巧的,當下就說道:“宋大人說的哪裡的話,你能來我們這吃飯就是我們的福氣了,哪有什麼豐盛不豐盛的,對了這幾道菜還是宋大人指教的呢,宋大人快嚐嚐,看看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這頓飯,只當是我們出的謝禮了。”
三娘見眼前的人,巴巴的說個不停且這話又這麼好聽,三娘當下就忍不住笑了出來,見那人呆愣住的樣子,三娘忙擺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聽你大人,大人的叫我十分不習慣罷了。行了,我看你還是叫我三娘得了,我這就嚐嚐這菜怎麼樣。”
那人本還想說這樣怎麼能行呢,就見三娘已經開吃了,當下就閉口不言了,想着反正嘴長在自己身上,還是叫宋大人的好。
三娘夾了一塊糖醋魚,仔細的品味了一下,笑着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魚做的可以說是地道了,你們用心了。”
劉憶聞言,忙推了三娘一把道:“什麼有心了,你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是這裡的掌櫃的是的。若是讓這裡的掌櫃的聽見了,可不是要和找你理論了。”
三娘聞言,仔細品味了一下自己的話,發現確實有些不妥,不過想想自己和陳姐姐的關係,那可以說是已經不分彼此了,當下三娘就驕傲的說道:“我和陳姐姐誰跟誰啊。這點子事情。陳姐姐纔不會在意呢。”
劉憶撇了撇嘴,也不說什麼了,倒是那小二姐忙上前附和道:“那是。我家掌櫃走的時候,都說了,宋大人不論什麼時候來,都是好酒好菜的招呼着。再說了咱們酒樓現在能做的這麼好不是還有宋大人的能力在裡面呢。”
三娘聞言,臉上的神情更是得意。卻謙虛的說道:“可不敢這麼說,如今這食爲天能這麼好,都是陳姐姐的功勞我可不敢居功,再說了。就算我有那麼點點的功勞,也是換了銀子的。”說到這裡,三娘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忙呵呵一笑道:“哎呀,別說這些了。憶憶快來嚐嚐這味道怎麼樣。”
劉憶聞言笑了笑,也不拆穿三娘,拿起筷子吃了幾口,發現確實不錯,忙點了點頭道:“這菜味道不錯。”
那小二姐聞言,鬆了口氣道:“那宋大人,和宋夫郞你們先吃着,我一會再來。”說完,那小二姐也不等三娘答話,就識趣的退了出去。
劉憶見了,忍不住感慨道:“這陳姐姐調教人的手段可真厲害,連一個小二姐都這麼伶俐,想來陳姐姐身邊的人就更厲害了,枉費當日我還在這裡住了幾日,竟然沒有和陳姐姐多多討教一番,實在是我的失誤了。”
三娘聞言,忙將腦袋伸到了劉憶的眼前,諂媚的笑道:“憶憶,你不用遺憾的,其實我調教人的手段也很厲害的,更重要的是有一點陳姐姐肯定沒有我厲害。”
三娘這麼一說,劉憶還真是奇了,難道是功夫,劉憶忙笑着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
可惜本以爲十拿九穩的答案,卻被三娘給否決了,這下子劉憶是真的好奇了,忙急切的問道:“三娘到底是什麼啊,據我所知,你的武功和醫術都應該勝過陳姐姐的,難道不是這兩項嗎,那你還有什麼勝過陳姐姐的。”
劉憶這話一出口,就見三娘原本笑的像朵花似的臉立馬垮了下來,劉憶見了真是好笑,不過劉憶很快發現,三娘雖然臉垮了下來,但是身子還是慢慢的靠了過來,就在劉憶考慮要不要自己往後退退的時候,就見三娘在他耳邊說道:“我比陳姐姐最厲害的就是被調教的很好。”
說完這話,三娘還忍不住對着劉憶拋了個媚眼,當下就將劉憶給嚇住了,半晌這纔回過神來,劉憶這下子再也忍不住的狂笑了起來,還時不時的拍拍自己的腿,笑的差點岔了氣,而這一頓飯也足足吃了一個時辰,等三娘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天已經不早了,忙拉着劉憶兩人匆匆的回到了縣衙,而一進後衙,兩人就發現吊椅已經送過來了,因爲自己不在的原因,縣衙裡的人就讓放在了房門口,三娘對於這一點還是很滿意的,在劉憶開門的功夫,三娘已經將吊椅抱了起了,放在了客廳中,將吊椅擺好了位置,又將買來的東西規整了一下,三娘和劉憶交代了一聲,就去縣衙了。
而此時的大娘,正躲在一處小宅院的牆角,悄悄地注視着對面的宅院裡面,原來,這宅院對面住的正是大郎一家,其實要找到大郎一家真不是很難,大娘不過花費了些許銀子,就打聽到了大郎的住處,不過大娘卻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所以這纔有了躲在這處偷看的意思,不過來之前,大娘已經與附近的人家打聽過了,不過人家一聽自己一個女人來打聽一個男兒的事情,並且對方已經成親了,都不願意多說,就是大娘說她是對方的大姐也多是不信的,後來還是大娘靈機一轉問起了,大郎妻主趙三的事,大家這才說了起來。
卻原來,大郎兩口子當日離開宋家以後,就直接到了京城,因爲手裡很有些銀子,又買房子又買地的,如今的日子過的很是不錯,雖然生了個兒子,但是大家都說。大郎的妻主對大郎很是不錯,且此時大郎的妻主已經找到了正緊的營生,聽說是開了個綢緞鋪子,進賬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兩口子的吃喝是足足的,這一片住的人有哪個不羨慕的,。就在此時大娘見門開了。見到大郎果然如人們說的一樣,日子過的不錯,要不然臉上哪有那麼多幸福的笑容。大娘此時是終於放下了心,也沒再待着,就起身離開了。
而大郎此時彷彿若有所感的往對門的牆角看了看,趙三見了。忙笑着問道:“大郎,你在看什麼。”
大郎聞言。見沒發現什麼,只道自己看錯了,對着妻主,笑着說了句“沒什麼”就過去了。
趙三見狀。也是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就好,對了大郎,你上次回去。怎麼樣,聽說大姐二姐家裡就請了幾百個人做活。還有啊,最厲害的就是三娘了,竟然考中了狀元,當了官,乖乖,我再沒想到三娘能有這個本事的,那日成親我可是見了,聽說娶得是什麼世家公子,還是皇上賜的婚,真是威風啊,不說別的咱們的生意要是有三娘照應着,咱們這輩子就吃穿不愁了。”說完,趙三還故意嘆息了一聲,忙盯着大郎的神情,就怕錯過一點。
可惜大郎的回答註定是讓趙三失望了,只見大郎嘆了口氣道:“你說的這些,我又如何不知道,可是上次我做的事情是徹底把家裡人都給惹惱了,更不要說是三娘了,三娘這人可能你還不是特別瞭解,那是一個真正的執拗脾氣,若是那丫頭瘋起來,家裡誰不讓着她,就是我也不敢上去鬧的。”說到這裡,大郎又無奈的說道:“我看現在只能期望母親和母父心裡還有我這個兒子了,你不知道,這次我回去,就死二姐對我也不如以往了。”
趙三聞言,眼睛裡忍不住閃過一絲不悅,不過瞬間消失了,還是開口安慰道:“你啊,就是想得多,再怎麼說,你也是她們身上掉下來的肉,難道還能真不管你不成,大不了就像上次一樣,去你家裡尋摸些銀子,咱們這輩子都不用愁了,我可是聽說了,如今宋家光千傾的莊子就有好多個,這還不包括別的呢,咱們也不要多,弄上一兩個,咱們兒子的嫁妝可不是比誰都豐厚嗎。”
大郎聞言,也很是心動,不過想到如今家裡人對自己的防範,也只能開口道:“這事等我和家裡人親近親近再說吧,現在那家裡的人對我可是防備的很,我就是想拿也得沒人不是。”
趙三聞言,得意的一笑,不過在大郎擡頭的瞬間,趙三得意的笑容已經消失無蹤,反而一臉關切的說道:“那你快進去吧,雖然現在天氣不錯,但是還是把寶兒弄到屋裡去吧,仔細吹了風。”
大郎聞言,覺得有理,又交代了趙三幾句,就匆匆進了屋子,等到家裡的門閉上,趙三臉上的笑容也已經消失無蹤,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趙三忙轉身離開了。
而這邊大娘打聽清楚之後,就急忙的回了家,將打聽到的情況將家裡人都叫了過來一說,頓時一家人都鬆了口氣,說實話,雖然他們都對大郎的作爲很是不滿,但是都是希望他過的好的。
宋陳氏此時更是眼淚都忍不住落了下來,嘴裡還不停的嘟囔道:“過的好就好,過得好就好啊。”
宋母見狀,忙將宋陳氏摟在懷裡拍了拍,張了張嘴,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着兩個女兒和女婿,到底沒有說出口。
大娘見了,半晌纔開口道:“母親,母父,若是大郎真的能改了,那我幫襯一下也沒什麼,但是母親母父,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也是我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他真的又做了什麼事,只希望母親和母父以後莫要再爲他說話纔是。”
大王氏聞言,忙用力扯了扯自家妻主的衣袖,可是大娘已經下定了決心,對於自家夫郞的動作,並沒有在意,反而將夫郞的手放了下來,而大娘在心裡明白,母親和母父的心裡對大郎根本就放不下,若這樣,還不如再試試大郎也好,同時大娘也下定了決心,若是大郎這次再讓自己失望,那麼就將大郎的當年對三娘做的,都告訴母親與母父,想來。母親和母父就再也不會多說什麼了吧。
這邊宋母夫妻兩個聽到大娘的保證,心裡都十分高興,至於大王氏的動作,兩人都選擇性的忽略掉了,畢竟再怎麼說,大娘還是一家之主,她既然決定了。那麼夫郞再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兩人也不想給自己女婿找不自在,所以宋母老兩口只是笑了笑,就開口道:“大娘。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們兩個都不摻和了,以後的事情,你們自己商量就是了。至於大郎的事情,你能幫襯就幫襯些吧。”說完宋母就和宋陳氏出去了。
而此時即使大娘不想承認。還是不得不感慨,大郎在父母心中的分量,這不,自己這邊剛一答應。母親和母父的脊背都挺直了許多,當下嘆息的嘟囔道:“罷了,罷了。只當爲了母親和母父高興吧,大郎啊。只希望你這次能不讓我們失望了,不然咱們之間可真的是連路人都不如了。”
二孃見大姐嘟囔了一番,也沒聽清到底說了些什麼,只知道和大浪有關,二孃忙上前問道:“大姐,你剛剛再說什麼,我怎麼聽着和大郎有關啊,還有大姐你好好的怎麼說要幫襯大郎,若是大郎再來一次,咱們家還活不活了。”
看着急切的妹妹,大娘當下沒好氣的狠狠敲了幾下二孃的腦袋,這纔開口道:“你沒發現母親母父,自從大郎來過之後,心情就沒有好過嗎,將心比心,你還能不知道他們想的什麼,如此還不如順了他們的心意,一來若是大郎真的變好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二來嗎,若是大郎動了什麼壞心思,也好讓母親和母父兩人徹底死心不是。”說到這裡,大娘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擡了擡手,露出了三娘給自己的空間戒指,這才得意的說道:“再說了,有這個寶貝,我把地契銀票都放進去,難道還怕大郎再動手不成。”
二孃聞言,也知道大姐說的確實有道理,當下也笑了出來,和大姐對視一眼道:“大姐說的不錯,放進這裡面,就是大郎將家裡翻遍了也找不着。”說到這裡,二孃忙扭頭對着自家夫郞說道:“悠悠,回家之後,記得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提醒我收起來,我可不想哪日東西不明不白的沒了。”
小王氏聞言,嗔怪的看了自家妻主一眼,這纔沒好氣的說道:“妻主,你們這不是大郎還沒上門,就把他當賊了嗎,這樣真的好嗎,若是被大郎知道了豈不是不太好。”
二孃聞言,不在意的揮揮手道:“有什麼不好的,難得他做得,我們還說不得了,反正記得提醒我就是了。”
大娘對於自家妹妹的舉動也很是滿意,這纔對着自家夫郞說道:“夫郞,還有什麼吩咐否?”
大王氏沒好氣瞪了自家妻主一眼,都安排這麼妥當了,自己還有什麼好吩咐的,只能跺了跺腳,將頭扭到一邊,匆匆說了句:“我去看看外面有什麼要幫忙”的話,就離開了。
而小王氏這邊,也忙開口道:“我去看看憨娃。”也緊隨大王氏的腳步走了出去,只聽到二孃還在後面拼命的喊着讓其小心一點。
等屋子裡只剩下大娘二孃兩個人之後,二孃這才忍不住問道:“大姐,你說大郎能改好嗎。”
大娘聞言,挑了挑眉毛,當下沒好氣的說道:“問什麼胡話呢,我又不是大郎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能不能變好,以後這種蠢話快別問了,讓人家聽見了笑話。”
二孃聞言,繞着大娘轉了幾圈,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弄得大娘心裡都有些毛毛的,忍不住開口問道:“二孃,你這是又鬧哪樣呢,老看着我做什麼。”
大娘話音剛落,就見二孃託着下巴,嚴肅的開口道:“大姐,我覺得你很不對勁哦,我怎麼覺得,你對大郎的態度有點問題呢,說真的大姐,你真的和大郎沒什麼私人恩怨嗎,我怎麼覺得,你的態度很是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