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謹哥兒的話,雲起嶽和崔婉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就怕謹哥兒難過。
因爲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們都不會放棄莫愁。
沒有人願意當傻子。
只有莫愁自己正常了,才能保護自己,否則,即便她的武力值再高只要智商低下,保不齊啥時候就被人給騙了。
世界非常美,重要有顆明白的心才能好好的欣賞。
暫時商量好這件事,衆人就散了。
謹哥兒去看莫愁,雖說他已經有了決定,但是想着莫愁會忘記和他的點點滴滴,他的心裡還是疼。
怎麼能不疼呢。
想着莫愁總是想親親他就親親他,想抱抱他就抱抱他。
等她忘記了這些,等她恢復了正常,莫愁會不會對自己疏遠?
想着她矜持有禮的喊自己表弟,謹哥兒心裡難受得要死。
“郡主歇着了麼?”
走到了莫愁的營帳前,謹哥兒問守在外頭的侍女。
“回殿下的話……”
侍女還沒說完,門就開了,莫愁一下子就從裡面跑了出來,然後撲在謹哥兒身上,抱着他。
“阿謹……不……算……”
這是在控訴謹哥兒說話不算話,明明說好了要來陪她用午膳,可是到了午膳時間卻沒見着人。
她去找他,被告知他有事兒。
莫愁知道,謹哥兒有重要的事情的時候不能有人打擾。
她這才懨懨的回去。
謹哥兒很是使勁兒地抱了抱莫愁:“是我不好,我還沒用膳呢,要不你陪我我用些?”
莫愁聽說謹哥兒還沒吃飯,就心疼了。
“我……不……好……”阿謹一定是忙了,所以纔沒趕來,可是自己卻還要生阿謹的氣,莫愁覺得這樣的自己不好。
謹哥兒揉了揉她的頭,然後牽着她的手往營帳中走。
來樂忙吩咐人將謹哥兒的膳食送到這裡來。
雲起嶽和崔婉看到這一幕,都深深的嘆了口氣。
而這時,崔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還抓着雲起嶽的手。
他們兩個的掌心都是溼的,滿手心的汗。
崔婉紅着臉將手往外抽,可是雲起嶽還是緊緊地抓着。
他盯着崔婉:“婉兒,你說你不想見到我,我便不去崔家瞧你。
即便你在宮中,我也是避開你的。
可你知道我的日子過得有多難熬麼?
我只想問你,我不在你身邊,你的心是否真的安寧,你的心魔是否就不在了?”
剛開始,崔婉跟他說曾經想過要殺死瑞哥兒的時候……雲起嶽心裡是非常的難過。
他也鑽過一陣子的牛角尖。
如果不是爲了救瑞哥兒,他何苦去出生入死?
可自己的妻子卻……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到底是想通了。
他的妻子是人啊,是活生生的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是人就有愛恨情仇。
他永遠都忘不了自己從風谷出來時看到的那個崔婉,那個在他的衣冠冢前悲傷欲絕,那個把腦袋都磕破了,臉也傷了……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崔婉。
那個時候的她……是有多痛,是有多傷……
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想差了,遷怒了……
若她鑄成大錯,雲起嶽想,他不能原諒的應該是自己而不是崔婉。
但崔婉……到底什麼都沒做。
用一件沒有發生的事情去懲罰自己,去懲罰他,雲起嶽覺得不值得,也不公平。
說到底,罪孽因他而起。
他不希望因爲這件事崔婉懲罰她一輩子,也折磨自己一輩子。
“對,你不在我身邊,我心便安寧!”崔婉用力甩手,兩個人的手心都是溼的,這次崔婉到底是將手抽出來了。
崔婉轉身就走,進了沅姐兒單獨給他準備的營帳中。
雲起嶽大步跟了進來,他吩咐左右:“把周遭營帳中人都給我清空!”
“是!”左右不敢有誤,忙跑去清場。
雲起嶽跟了進去,將崔婉的侍女打發走,從背後抱住崔婉,二話不說就開親。
崔婉驚呼:“你這是要幹什麼?”
雲起嶽毫不客氣:“幹一個丈夫該乾的事情!”
他就該學楚羿,就該不要臉!
兩人力量懸殊,雲起嶽很快就把他該乾的事情幹成了。
事實上崔婉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防禦力,她的心裡眼裡都是她,讓她如何拒絕?
說兩句‘不要……’都是助燃劑。
落到雲起嶽的耳中,就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雲起嶽很是厲害的抖了雄風,屋裡不管是椅子上,還是桌子上,還是牀上都留下了他們的味道。
完事兒崔婉直接用被子捂了頭,她沒臉了。
雲起嶽親自去準備水,這回他確實是沒有節制,鬧過了。
這也是素久了,聞到肉味兒那裡還忍得住?
雲起嶽出去忙了,崔婉纔將頭偷偷探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滿屋都是那啥的味道,崔婉的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可越是因爲如此,她心裡才越發的害怕,害怕自己當初的那個誓言。
真是懊惱極了。
她爲什麼要去抓雲起嶽的手,若自己不去抓他的手,他怕是不會……
這是她下意識的動作,根本就沒過腦子。
崔婉想了想,還是決定等雲起嶽來了要跟他說清楚。
雲起嶽提溜着兩桶熱水進來倒進浴桶中,他試了試水溫,就去掀被子抱崔婉。
“我自己走!”崔婉身上的衣裳早被他扯乾淨了,這會子身上啥也沒有,潔白如玉的皮膚上印着斑斑點點的紅痕,無一不昭示着之前的荒唐。
“既然你還有力氣走,證明爲夫還不夠努力,那咱們再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