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兒回了屋,拿着裁剪好的衣服,溫柔地摸了摸笑着一針一線地縫了起來。
任思思提着一壺水走了進來,她望着趙蘭兒手裡的男衣,雙眼飛快地閃過一絲怒火,前兩步不由分說地把衣服奪了過來。
趙蘭兒擡起頭不解地看着她;“你這是幹啥?”
任思思慢慢地低下了頭緊握手裡的衣服;“夫人,你的身體剛好一點怎麼能做這麼勞累的事,還是讓我來吧!況且二爺以前的衣服,不都是我親手縫製得。”
“這些年來我都沒能做到一個妻子該有的責任和義務,現在我的身體好了一些,想給二爺做件衣服,你不要給我掙了。”趙蘭兒邊說邊伸手去搶衣服,哪知任思思突然後退了兩步。
“夫人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吧!況且這是我作爲奴婢應該作的事情,夫人的身體剛好了一些,萬一累病了,二爺該心疼了。”
趙蘭兒微微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不悅;“我的身體,我自個清楚,你把衣服給我吧!我可以得。”
任思思擡起頭兩人對視了片刻,她望着趙蘭兒雙眼的堅定和不退縮,微微地挑了挑眉。
“夫人真打算自個作?”
“自然!”趙蘭兒望着任思思堅定地點了點頭。
“如果我不同意呢?”
趙蘭兒聽了這話冷笑了起來;“你剛纔也說了,你只是一奴婢,我給自家相公做件衣服,難道還需要你的同意?”
“你……夫人又何必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任思思望着趙蘭兒模樣別提有多委屈。
“是你自取其辱罷了。”趙蘭兒推着輪子朝她靠近了一些,直接拽住了衣服,兩人爭奪了起來。
任思思擦了擦眼角望着趙蘭兒明媚地笑了起來;“夫人雖好了一些,可你掙得過我?”
“爭?我何須去爭?是你非要和我爭纔是。”
任思思聽着夫人這一語雙關的話,心微微一凜鬆開了衣服,轉身走了出去。
趙蘭兒望着任思思的背影,雙眼微微一閃低頭繼續縫製衣服。
任思思走出屋,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皺,這些年她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深很深難道夫人發現了?隨即她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得絕對不可能。知道夫人再偷偷的給二爺作衣服她來氣,這些事情以前都是她來做的,二爺身穿的一針一線都是她親手縫製的,她絕對不允許二爺的身穿其他女人縫製的衣服,即便這個人是趙蘭兒,讓她有些很不解的是,她明明在趙蘭兒的水裡下了毒,而且她也喝了,爲何她還沒有病倒?如果擱在以前她早臥病不起了,這到底是怎回事?難道是因爲她喝的太少了?想到這一點她心裡恨得牙癢癢得,如果不是郭秀承擔了夫人的一日三餐,她又怎會像現在這般,下毒也得小心翼翼得?她知道有些事情得加快進程了,她必須儘快的除了郭秀,她實在是太礙事了。
任思思沉思了片刻嘆了一口氣,除掉郭秀的事還的楊耗子出馬,想着他對她作的那些事情,她恨不得殺了他,但她知道她必須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