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郭秀打着哈欠躺在了門板,很快睡着了。
曹石從揹簍裡拿出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他看着揹簍裡的食物,餘光瞥了一眼身側的女人笑了起來。爲了避免她一心軟把食物給別人的壞毛病,前天他把乾糧全都要了過來,這時他才知道爲何她會那樣肆無忌憚的懶好心地施捨別人,他們的乾糧還真多,光是白麪饅頭還有三十,再加窩頭,足夠他們支撐到大涼山了。
餘光瞥了一眼距離他們不遠的白成林,對於這個年男子,不知爲何他心裡總是多了一份警惕,他總覺得他不像是什麼好人,可惜……他再次看了一眼身側的女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暫時只能由着她的了。
郭秀睡到後半夜自動的醒了,她打了一個哈欠把毯子遞給了曹石。
“快睡吧!後半夜我來守着。”
曹石躺在門板翻了一個身很快睡着了。
郭秀看着即便睡覺依然抱着揹簍的曹石,切了一聲,站起來簡單地活動了一番,從揹簍裡拿出幾件衣服分別蓋在了王柔花母子和白成林的身。
黑暗白成林慢慢地睜開了雙眼,他望着門板的女子,雙眼的感情很是複雜,真沒有想到在這個亂世之,竟還有這麼蠢,這樣一心爲他人着想的女人。
天灰濛濛亮的時候郭秀趁大家都還沒醒,抓緊時間餵飽了三個小傢伙,然後分別從白成林三人的身拿走了衣服,知道他葫蘆裡的水不多了,她又往裡倒了一些,然後偷偷地塞給他一個饅頭。等她把另外一個饅頭塞給王鐵蛋的時候,王柔花醒了,她對着她輕輕地噓了一聲,回到曹石的身邊拿出半個饅頭吃了起來。
王柔花看着兒子懷裡的饅頭,想着這幾日郭秀悄悄作的那些事情,她早已經冷漠、麻木的心慢慢地有了一絲溫度。
天光大亮的時候,郭秀叫醒了曹石。
她看着一醒來數饅頭的男子,癟了癟嘴毯子往身一蓋,準備再補一個美容覺。郭秀感覺還沒有睡多久被曹石叫醒了,她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
“怎麼了?”
“狗生了。”
“啊?”
郭秀瞬間清醒了過來,她看着門板那兩隻剛降生的肉嘟嘟的小傢伙笑了起來,直接倒了一些泉水放在了黑狗的面前,摸着它的毛髮小聲道;“你可真了不起。”
黑狗喝了泉水和它的孩子們躺在了一起。
郭秀站起來走到曹石的身邊好問;“它什麼時候生的?”
“不知,我發現時它已經生完了。”
“很了不起,生了兩個狗寶寶呢!”
“正好夠一鍋肉。”
郭秀聽了這話伸手拍了他一下;“你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你打算怎麼養它們?天天餵它們水?”曹石看着女人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郭秀遲疑了片刻,強詞奪理道;“反正不用你管!”
曹石看着她冷哼了一聲。
“白叔、鐵蛋,我的狗生寶寶了呢,兩隻呢,一隻黑的、一隻黃得。”
白成林往門板瞥了一眼冷漠道;“拿過來一隻吃肉!”
郭秀嘴角抽了抽;“想都別想。”
“郭姐姐是真的嗎?我能看看嘛?”幸好王鐵蛋有一洪亮的嗓門,要不然距離這麼遠的,他們都沒法交流。
“現在還不行,到晚的時候再讓你看。”
“知道了!”
郭秀蹲下來望着兩隻小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