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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的早八是考古學通論,江隨早上差點睡過頭,急匆匆趕到教室時,大半好位置都被挑了去了,只有第一排全空着,江隨拎着校門口買的早飯訕訕的坐在了靠窗的第一排,本想趁着還有幾分鐘上課把早飯塞進嘴裡,誰知道剛咬了一口,旁邊便坐下了一個人。

江隨嘴裡塞的燒麥,嚼也不是,咽也不是,更不敢往旁邊看。

旁邊這麼多空位,這人怎麼偏偏挑這裡。

江隨低着頭,囫圇了幾下,就把剩下的包子往書包裡塞。

教授也剛好進來。

江隨掏出書本打算渾水摸魚,卻見王導一直盯着這邊看,江隨愣了一下,難道上週作業百度含量超標被發現了?

江隨剛想露出招牌假笑,便看見王導慈祥的笑了。

肯定不是對她笑的,那麼就是旁邊……江隨轉頭就看見沈諾坐在她右手邊隔一個的位子上。

真好,一排十六座,四列一組,今天的前排就沒人坐?

沈諾又擺出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和王導進行了一番眼神交流,大概是今天中飯吃什麼?開個玩笑,是江隨在想午飯吃什麼。

很不幸,午飯被沈諾拖去和王導美美下館子了。

江隨知道學校門口的農家小炒好吃,但是和導師一起吃還是第一次,再好吃也味同嚼蠟。

“小江同學,是江淮之的女兒?”王導又向她投來了慈愛的目光。

江隨本就緊張,立刻放下筷子,乖乖點頭。

沈諾在一旁憋笑。

“江同學,王導其實是我小舅。”沈諾憋了一會笑,看着江隨如坐鍼氈,忍不住說,“他不吃人。”還如是補充道。

“……”沈諾不會說話可不可以閉嘴啊,江隨心想,不過扯上點親戚關係倒是給江隨壯了點膽子。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從來沒在一些展會上見過王教授。”江隨問。

“低調低調。”沈諾擺擺手。

怎麼你沈諾擺架子?江隨看着王導,全然無視沈諾。

王導倒是好說話,說是不喜歡參加這些,江隨心想也是,如今禺市的古玩界各家各有各的算盤,拿着家裡世代留下來的寶貝置錢去做別的生意,一些愛惜古玩的老人更是不願意出來打交道。

“小舅最近不是在研究一個寶貝麼?不如帶上我和阿隨,我們一起去看看?”沈諾說道。

王導自然答應,不過把他們帶到研究室後,自己卻溜了,三缺一,國粹活動宣傳交流怎麼能少的了他王屈教授,這不,屁顛屁顛的去了。

“聽說禺大麻友羣裡最活躍的就是王教授,平日裡看他不苟言笑,我還以爲是段子,沒想到今天倒是見到實據了。”江隨一邊看着眼前的粉彩龍舟競渡圖碟說道。

沈諾應了聲,但是心思不在碟上,一直在回覆微信消息。

江隨注意到了,這兩碟子確實漂亮,但是沈諾顯然是有事。

“不如下次再來看,我看你好像有事。”江隨問道。

沈諾把手機往兜裡一揣,“是有點事情,不過問題不大,很快能解決,我看你對這兩碟子寶貝的不行,這樣,你先看着,我去去就回。”

江隨點了點頭。

沈諾走時,順便把研究室的鑰匙也遞給她了,萬一有事耽擱,讓她鎖門。

江隨第一次見到大清的景德鎮彩瓷,碟身通體透白,在燈下泛着光澤,彩繪人物活靈活現,釉彩絢麗,尋常看些明清的青花瓷器,大多高雅精緻,久而久之也有些審美疲勞,今日這彩瓷讓人眼前一亮。

江隨喜歡,但總是覺得奇怪,又挑不出錯來。

正想着,有人推門進來。

江隨以爲是沈諾回來了,招手讓他過來。

“沈同學,我總覺得怪怪的,不如你來瞧瞧這個碟子?”

“粉彩與琺琅彩一直都是容易被混淆的,這碟子說是粉彩龍舟競渡圖碟,但是釉上彩繪的畫法更偏向於琺琅彩,這是一副水平很高的贗品,做得甚至比正品還要漂亮幾分。”

這聲音熟悉到令江隨心頭一顫,她以爲轉過頭時,便是沈庾站在她的眼前。

“這位同學?”司爲看她一直愣着不說話,問道。

江隨這才反應過來,又是自己認錯了人,只怪司爲和沈庾長得實在太像,孿生兄弟都沒有這麼像的。

“我的臉上有東西?”

“沒、沒有。”江隨轉過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酸澀,喉嚨一緊,便是什麼話都說不出。

“你也是考古學的?上次好像見過你。在講堂那邊的長廊。”司爲問她。

“學長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江隨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碟子的圖片,打算帶回去給江淮之看。

“你有沒有想過,只是一個贗品,爲什麼王屈要把它當做寶貝?”司爲轉過身,在書架上挑書。

怎麼最近所有人都讓她想想,江隨本就心裡煩悶,隨口回了句:“寶貝就寶貝,與我又何干。”

司爲似是詫異,又嘆了口氣。

江隨不知道他在嘆什麼氣,就這麼僵持着誰也不說話。

“堂……”

沈諾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又戛然而止。

“糖葫蘆要不要吃啊?”話鋒一轉。

江隨哪有心思吃什麼糖葫蘆,沈諾也是個缺心眼的,什麼糖葫蘆,禺市秋天哪來的糖葫蘆,更何況他也沒買呀。

江隨把鑰匙往沈諾懷裡一扔,“阿黎找我有事,先走了,鑰匙還你。”

沈諾接了鑰匙還要說她幾句:“哎,不是,之前看你脾氣好得很,怎麼現在越發有些大小姐脾氣了啊?”

江隨不理他,離開的步伐更快了些。

沈諾在門口看見江隨走遠了,便聽見司爲說:“糖葫蘆要不要吃?呵,得虧你拿這個藉口圓。”

沈諾攤了攤手:“我以爲她走了,這不得趕緊打住,放心,她這麼笨肯定不會多想。”

“你倒是現在比我還了解她了?”司爲挑眉,放下手中的畫冊,本就是家裡有的書,剛剛抽出來不過是掩飾自己的不安。

“沈庾!要不是你求着我來盯着江隨,你以爲我樂意推開我的美嬌娘麼?”沈諾氣極。

沈庾把手機掏出來,按了幾下給沈諾看,“我可沒求你,要不是我,你的美嬌娘腿都要被打斷了,他現在能走路,那雙腿還是我去他父母那給勸留下的,當初你勾引我朋友的時候,怎麼不想着我?”

沈諾看着手機屏幕裡自己心尖尖上的美嬌娘,也不和沈庾計較這口舌之爭。

“你都知道我什麼取向,和我吃什麼乾醋?”沈諾嘴上還是不饒人,不過還是給了個臺階下。

沈庾瞥了他一眼,嘚,沈諾可算是知道了,這江隨要是哪天喚他一聲小沈哥哥,下一個被打斷雙腿的就是自己。

沈諾只得訕笑一聲,“我說你,回來就回來,還改個名字,什麼司爲,司爲司爲……”

沈諾似是琢磨出了什麼,露出了變態的笑容,不是,邪魅的笑容。

“好特別哦~司爲,隨。你連取個化名都要這麼膩歪嗎!”沈諾揶揄道。

“這次回來,就不會再回去了,還是謹慎點好,畢竟外婆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回禺市的事情都是瞞着她的。”沈庾說道。

“你外婆不知道你回來?”沈諾驚呼,“你不怕她算到?等下又把你帶回燕州?”

“她老了,因爲我的事身體大不如前了,如今就是迷迷糊糊的在家裡躺着,父親讓我代回禺市來處理家裡的事,他們都在燕京守着。”沈庾說道。

沈家確實也不太平,沈諾知道。

“還是先查出來這個粉彩龍舟競渡圖碟是從哪裡產出的吧。”沈諾看了眼桌上的碟子。

話說江隨離了研究所,本是沒有事情的,卻被謝黎拖去一起去拉資助。

“你們電視臺外聯找贊助,幹嘛拖上我?”江隨被謝黎拉着問道。

謝黎纏着她的手臂撒嬌:“哎呀,那你幫家裡和這麼多人打交道,肯定認識的人多一些,那我好走走後門呀。”

江隨翻着謝黎塞給她的資料:“你還要去陳家拉贊助?你可想好了,這陳家我也攀不上,他家辦的展宴,我家也是今年纔有資格拿到入場券的。”

謝黎捏捏江隨的臉蛋,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瞧着陳家現在管事的那位,每年給禺大的捐贈也不少,應該也不太會爲難人,你都不知道,最難搞的往往還是那些小公司,之前拉一個徐家的贊助,說好的五千塊錢,竟是摳摳搜搜想要賴掉,我想他一個造紙廠,怎麼和學生五千塊錢都要拉扯,還是禺大畢業的,真不想認這個學長。”

“徐家那確實……他們家拉扯一向是可以的……”江隨應道,也不是沒打過交道,之前還差點被坑了。

陳老爺子果然如謝黎說的一般,很好講話,然而江隨直到從辦公室出來都覺得納悶。

“咱們阿黎確實有本事,都可以直接約到陳老爺子,去人辦公室喝壺茶。”江隨驚奇。

謝黎這回倒是扭扭捏捏了,一點都沒剛纔談笑風生的樣子。

嘚,這樣子,估計又是碰上什麼帥哥了。

“能和陳家有些關係的男的,一般都是非富即貴,阿黎別被人給騙了。”江隨一看就知道謝黎在扭捏啥,不過她確實也對謝黎最近又看上了哪個帥哥沒啥興趣,這人就是妥妥一花癡,一個星期換一個感興趣的帥哥的那種,美其名曰,我幫你打聽沈庾呢。

嗯嗯,什麼打聽,真要去打聽,也不至於微信裡躺着的男人,十個裡面有八個對她的胃口,還有兩個應該是偶爾變變口味的下午茶。

“放心啦!我出生就和男人在打交道,是好是壞我還分不清?這隻能怪他實在是太帥了,嘿嘿嘿。”謝黎眼睛都要冒星星了。

“能向你伸出這麼多橄欖枝讓你搭便車,更何況你只是個學生,阿黎,你得想想他是不是有意靠近你的。”江隨盯着謝黎說道。

謝黎撓頭:“他,那他從我這也圖不到什麼呀,要不就是他實實在在是個同志,曉得我微信裡男的多,同志也多,想讓我介紹點?”

也,也不是沒可能,畢竟微信裡那些同志好像都是這樣像謝黎伸出橄欖枝的。

“這……啊這這這,我覺得也不是沒可能……我是想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謝黎,現在已經被同志盯上了?禺市男同交流中轉站不會就是你吧?創業新思路……”江隨簡直要被自己的說法笑暈。

禺市男同交流中轉站在聽見江隨說的話時,垮起了*臉。

怎麼隱隱感覺江隨說的是實話呢?謝黎抱頭痛哭,她可是一個還沒談過戀愛的花季少女啊!!怎麼可以被男同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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