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之後,楊廣看着陳鐵猶豫道:“先生,昨天那個宮”
“什麼?”
“啊,沒事,我是想說昨天宮裡一切還是如常,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最終楊廣還是沒有問出口關於那個宮女的事。
陳鐵心裡明白楊廣知道了自己杖殺宮女的事,但也出奇的沒有解釋,只淡淡道:“恩,雖然表面平靜,暗裡卻是波濤洶涌,殿下還要謹慎。”
“恩”
沉默了半晌,這份難得的寂靜就被人打破了。
王君可遠遠的看見陳鐵,連忙喊道:“大哥。”急步走上前來,先對楊廣施了一禮,方纔道:“大哥,太師府來人了。”
陳鐵奇道:“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經和太師見過了嗎?他們今天又來人幹什麼?”
“說是通知我現在就去大營,另外還說昨天宇文成都知道我乃大哥結義兄弟後,執意相請大哥同去,也好一睹大哥的風采。”
“哼,”陳鐵冷笑一聲道:“既然相請,怎不親自前來?分明是另有他圖。”
王君可氣道:“那我現在去回絕他們。”
“慢,”陳鐵擋住王君可,沉吟了片刻道:“我陪你一起去。”
王君可不解道:“大哥?”
楊廣也是勸道:“既然他們並非真心相請,先生何必去理會這些蠢貨呢。”
“無妨,本來就算他不來請我也要去的.‘陳鐵笑道:“君可,前面帶路。”
“軍營重地,還請下馬。”來到大營門口,便有人上前擋住道。
“不錯,”陳鐵暗暗點頭,下了馬來將馬系在一旁,向着帥臺走去。
“京營節度使,鎮殿大將軍‘一杆綠絨大旗樹在當中.旗下一人闊口劍眉,穿一身金色鎧甲,正胸口這掛着個小牌,上寫‘天下橫勇無敵,天寶無敵第一名‘,正是天寶將軍宇文成都.宇文成惠也正站在一旁。
宇文成都遠遠的便看見了陳鐵,卻一直等陳鐵接近了帥臺方纔大笑道:“兩位遠來,成都未曾遠迎,失禮,失禮啊。”
陳鐵微微一笑:“將軍事物繁忙,能與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見陳鐵一面已是不易了。”
“陳大人說笑了,哈哈。”
“陳某已然辭官,大人之詞還是不要再說了。”
宇文成都正容道:“陳大人在成都心中卻一直都是內史侍郎啊。”
“內史侍郎只不過四品,你天寶大將軍卻已是官至極品,這豈不是在當面告訴我你是我的上司?”陳鐵心中着惱,臉上卻笑道:“將軍謬讚了,大將軍今日相請陳某前來,不知所爲何事?”
“哦,實在是成都一直聽聞幾位老王爺誇獎陳大人,所以想請大人前來,也好讓成都一睹陳大人西征風采。”宇文成都輕笑道。
“你當我是戲子嗎?你想看了就派個人讓我過來。”陳鐵心中恨極道:“呵呵,宇文將軍客氣了,其實本來陳某這幾日身體不爽,已經多日不曾出府,但聽說宇文將軍相請,雖有太子殿下相阻,但陳某卻堅持要來,畢竟如果能看到宇文將軍,心中高興說不定連這身病也好的快些。”
“哦?陳大人看見成都竟然如此高興?”宇文成都有些意外道。
“宇文將軍乃天下無敵,天寶將軍第一名,如此英雄,陳某能一見豈有不高興的道理。”陳鐵卻在心中加了一句‘看猴子演戲當然高興了‘.笑道:“宇文將軍今日是看看陳某這麼簡單吧。”
“呵呵,陳大人所言不錯,”宇文成都看着王君可笑道:“王兄弟和我三弟一同來到我軍中效力,成都在高興之餘卻也有一絲憂慮。”
“哦?”
“我軍中各營皆有將官,唯獨有兩營將官昨日觸犯軍法已被我革職,如今這兩營尚無主官,我想王兄弟和我三弟一人各領一營,陳大人意下如何?”
陳鐵道:“我王賢弟初入軍中,便自領一營,是否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現在他們也不過暫時領軍而已,日後有功便正式立爲將官,若是無功便退位讓賢就是了。”宇文成都笑道:“只是這兩軍一優一劣,不知如何分配纔好,軍中無私,既然事關二人,所以想請陳大人也來商議商議。”
“不知兩軍各有何優何劣?”
“兩位請看,”宇文成都高聲叫道:“飛虎,飛豹兩營留在原地,其他各營散開。”
看着練兵場上的明顯分成兩極的兩營,左邊一營盔明甲亮,緊握長槍,各個是抖擻精神.右邊一營衣甲不整,手中兵刃各異,拿刀的也有,使槍的也有,還有小部分赤手空拳,就是站的隊列也是歪歪斜斜。
宇文成都看着陳鐵道:“左邊是飛豹營,右邊是飛虎營.陳大人替我安排吧。”
陳鐵輕笑一聲道:“宇文將軍說這兩隊一優一劣,怎麼我看着都覺得差不多啊。”
“差別如此之大,陳大人卻視而不見,”宇文成都沉聲道:“是否是眼疾發作,目光不清了?”
“你”王君可在陳鐵身後大怒,就要上前。
陳鐵一手按住王君可,看着宇文成都笑道:“可能是吧,既然陳某看不清楚,也不好安排,還是宇文將軍自己分吧。”
“既然如此,那成都就分了。”宇文成都回頭對着王君可和宇文成惠道:“陳大人能在西征之中屢建大功,對兵士優劣自是看的極準,既然陳大人說兩軍並無差異.那我就公平分給你二人。”頓了頓大聲道:“自今日起,宇文成惠領飛豹營,王君可領飛虎營,還望你二人能爲國出力。”
“是(恩)。”兩人同聲答道。
王君可看向陳鐵正要說話,卻見陳鐵正含笑看着遠處.順着目光看去,正看到太子楊廣疾步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