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過上了相對正常的生活,有一份穩定體面的工作,有一個可愛的孩子。至於顧海川,他有家室,而且我風言風語的聽說他很花心,我想,他也許不止我一個情一人,要不然,一個月也不會和我最多做那麼五六次。不過,我也很知足,次數不多,掙錢不少。
其實,我在內心深處,狠狠的鄙視自己,我也知道,做老闆的情一人,簡直是爲人不齒。但是,我一個孤苦柔弱的女人,獨自照管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需要錢,我真的很需要錢!所以,爲了維持必要的生活支出,做情一人,是我唯一的選擇。
原本,我想着,等我再被顧海川包一養兩年,攢夠了足夠的錢,我就重辦舊業,繼續開個奶茶店,經營得當,應該也能支撐起我和孩子的生活。也許,有人會覺得,我就是不要臉,當了婊一子還想立牌坊。世界上獨自帶孩子的女人多了,也沒見哪個非要傍上大款才能度日。
我承認,如果我不傍上顧海川這棵大樹,我也能活下去。但是,生活要艱難許多,試想,我父母已經去世,舅舅和舅媽就是吸血鬼,想盡辦法壓榨我,我忍無可忍,在舅舅腦血栓的時候,沒有出手相助,基本等同於宣佈和他們徹底了斷。我沒有任何親人幫我照顧孩子!
在這種情況下,孩子和工作不能兼顧,我要是留在家裡照顧孩子,那就只能坐吃山空。如果我要是出去工作,只能請一個保姆。然而經過嚴格訓練,有職業道德的保姆,月薪都是八千起,如果僅憑我個人的能力,一個月掙的錢只怕還不夠支付保姆的工資。
我也想過,離開北京,找一個小縣城。但是,我又怕孩子受委屈,縣城的教育怎麼比得上北京呢?更何況,我嫁給了吳洛,就是北京戶口,孩子也是北京戶口。只有在北京,孩子以後的前途纔會一片光明,這裡的人都說着幾乎標準的普通話,在北京土生土長的孩子,天然而成的就有一種京味的氣質,而且在北京讀書求學,甚至考上清華北大,也更容易一些。
也許,我想的比較長遠,但是,我作爲一個母親,必須時時刻刻爲孩子考慮。我就算自己受盡委屈,我也希望我的孩子,能立足北京,健康快樂的成長。所以,我不會和吳洛離婚,以後更不可能嫁給一個不是北京戶口的外地人。沒錯,爲了孩子,我只能這麼現實的考慮!
有一天下班,我走到小區樓下,發現舒晴站在那裡,她見到我,走了過來,淡淡笑道:“姐,我等你很久了。”
我以爲她又來向我請教一些問題,便笑道:“走,跟姐上樓。”
進了屋,我端了一杯果汁,放到她面前,笑着問道:“怎麼了,找姐有什麼事啊?”
舒晴端起果汁,輕輕抿了一口,似乎是有些猶豫,半晌方道:“姐,我知道你段數很高,可是,我也真的不容易,你能不能換個人,別跟我爭,好嗎?”
我疑惑的看着舒晴,皺眉問道:“舒晴,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我跟你爭什麼人了?”
舒晴直視着我,冷聲道:“姐,你別裝了,你肯定早就調查清楚了,或許是覺得我不配和你鬥,你纔沒看在眼裡。你拿手指頭輕輕一勾,就能俘獲很多大老闆。而我,拼盡全力,好不容易纔被一個老闆包一養,你爲什麼還要跟我搶?他現在來我這裡越來越少,估計快把我拋棄了。我以前過的日子,簡直比黃連還苦,好不容易遇見他,覺得日子一下子好過很多,結果,你又把他搶走了。”
簡直是莫名其妙,我要是真有這麼大的本事,手指一勾,就能俘獲很多大老闆,我現在早就擁有名車豪宅了,還至於租房住嗎?放在以前,或許還有點可能,我都這個年紀了,早已經青春不再,還能保持一個月十萬的包一養費,也是我強忍着噁心,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換來的。做情一婦,哪有舒晴說的那麼容易!女人,在金主眼中,就是一個可以任意欺辱的玩意兒。
我想了想,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肯定和顧海川有關係,我皺眉問道:“說吧,是不是顧海川?他包一養我的同時,也在包一養你?”
舒晴點了點頭,淡淡道:“姐,我的段數都是你教的,在你面前,我也沒必要演苦情戲了。我和顧海川,就是純包一養關係,我不喜歡他,我只喜歡他的錢。現在我家裡是真的出了事,我很需要錢,所以,我不能離開顧海川。我求求你了,姐,你離開顧海川吧。你比我漂亮,比我段數高,更能哄顧海川開心,有你在,他很快就把我拋棄了,你離開他吧!”
我皺眉道:“舒晴,這樣的事情,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太普遍了,我跟你說實話,他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喜歡我,他一個月最多來我這裡五六次,當然,我是他的助理,朝夕相處,可能每天看着,也沒那麼強烈的欲一望了。顧海川那樣地位的男人,都是花心大蘿蔔,他不會因爲特別喜歡一個女人,而放棄所有的女人。我對你沒有威脅,如果他不要你了,那隻能證明是你自己的問題,而不是我糾纏他,所以他才放棄了你。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舒晴臉色有些悲傷,輕聲道:“姐,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我真的擔心。姐,我求求你了,你離開他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他。勾搭一個大老闆太費勁了,我不想輕易放手。”
我正色道:“你費勁,我就不費勁了嗎?你需要錢,我也需要錢啊!你還年輕,我卻已經不年輕了。如果說威脅,那我也應該怕你威脅我纔對,我應該擔心顧海川喜歡更年輕的你而拋棄我。咱倆都是見不得光的小三,小三何苦爲難小三呢?顧海川做出什麼樣的選擇,由他自己決定,我不爲難你,你也別爲難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