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堅定道:“就算我徹底毀了,我也不會向吳洛服軟,他不配!”
何園沒有再說什麼。我們一起到了約定地點,林建已經在那裡等着了,我入了座,不禁在心裡感嘆,林建出手真是闊綽,就這一桌飯,怎麼着也要人均一千多吧!
因爲受到了我的叮囑,所以何園也表現出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席間不住的在說,這飯菜是如何香甜可口。當然,她也沒忘了正事,虛構了一下我們的大學生活,還說我們是室友,並裝作不經意的模樣,說了好幾件大學趣事。
這些故意設計的橋段,目的就是讓林建對我的身份深信不疑。果然,林建聽到何園對我讚譽有加,還說我勤工儉學的時候,嘴角露出了欣賞的微笑,最終拋出來一個實質問題:“小蘭,你這麼優秀,在學校一定有不少男孩追求你吧?”
何園笑着說:“當然有了,只是我們家楚蘭標準高,沒一個看上眼的。”
林建溫和笑道:“這倒也是,小蘭這麼漂亮,一般的男孩可是配不上呢。”
一邊說着,林建又很熱情的招呼我:“小蘭,你看看你喜歡吃什麼,多吃一點。”
我微笑着說好,自認爲表現的淡然而得體,林建看向我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渴望。
這就是我要的結果,林建有豐富的人生閱歷,通過我的某些動作和眼神,他很容易就能看出來我在想什麼。所以我才拉來了何園,何園畢竟是個演員,她有着良好的演技,她能幫着我,引導着林建往某些方面去想。
而我,也儘可能的表現出切合我“包裝身份”該有的表現,適度的提醒他,我並非高冷不可觸碰的女神,我對豪華的生活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嚮往的,只是我故作矜持而已。
林建以爲能夠輕易看透我的內心,然後玩些所謂的套路,讓我喜歡上他。其實,我早就知道,不過是陪他玩這一場遊戲。都是演技派,誰把誰當真?虛情換假意,金錢換身體!
當然,本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原則,吳洛幫我調查了一下。林建,結婚二十餘年,早已經對妻子沒有了當年的激一情,不過是遵循糟糠之妻不可忘的傳統道德觀念,加上兩人又有孩子,才繼續在一起過日子,但是也很不順心,兩人經常拌嘴爭吵。
吵的煩了,林建就會出來喝酒打牌。他手上有很多權力,有的是各種老總巴結他,給他送各式各樣的女人。然而,林建一直都是逢場作戲,走腎不走心,一晚的荒涼激一情之後,便和這些女人再無聯繫。而我要做的,就是吸引他,讓他走腎的同時,稍微走點心。
吃過飯後,何園的任務結束了,便以有急事爲由,打車回去了。
我坐上了林建的車,呈現出一副哀傷的神色,林建扭頭問我:“小蘭,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我嘆了口氣,小聲說:“我被公司開除了,從明天起,我又要開始找工作了。”
林建哦了一聲,皺眉道:“是因爲我的原因嗎?”
“是又怎麼樣?”我淡淡道,“大叔,今天這頓飯,就算是你對我的補償了,以後我們兩清了。”
林建沉默了一會兒,解釋道:“小蘭,那天的事兒,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爲是吳洛安排的你。實話跟你說吧,我是一個很潔身自愛的人,那天我真沒打算怎麼着,一般有這種情況,我都會告訴那些女的,讓他們回去轉告她們的老總,這樣變相的賄賂,我不稀罕。”
我沒有說話,林建繼續道:“小蘭,我挺喜歡你的,當然,你也不用現在就回答我。一會兒,我有個牌局,你跟我一起去吧,你放心,十二點之前,我肯定送你回家。”
我半推半就地說:“不用了,我對玩牌沒什麼興趣,你還是送我回家吧。”
當然,說這話的語氣,千萬不能生硬,一定要用商量的語氣。這樣,才能讓林建覺得,再說兩句好話,或許能扭轉形勢。果然,林建緊接着就說:“去吧,玩玩嘛,又不做別的什麼。再說了,你看着我就那麼像壞人嗎?”
我嗯了一聲,淡淡道:“反正不像什麼好人。正好,今天閒着沒事,去就去吧。”
牌局是某公司老總邀請林建去的,到了之後,自然是客套逢迎,林建說我是他的助理,那些老總便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
很明顯,老總是變相給他送錢的,因爲,牌桌之上,林建熟練的碼牌摸牌,每次都會不假思索的將沒用的牌扔出去,我眼角餘光瞥見其他人明明可以碰槓胡牌,卻是大腦短路一樣,繼續摸牌打牌,直到林建胡了爲止。
我配合着發出高興的聲音,淡淡笑道:“林局,您手氣不錯啊,十次有八次都是您贏。”
林建得意地笑道:“那當然了,我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一邊說着,林建又把底下抽屜裡的黃色籌碼悉數倒在旁邊一個櫃檯上,笑着對我說,“小蘭,你幫我數數,有多少了?”
我只好裝模作樣的用溫軟的聲音一個一個數着,那個老總大聲笑道:“小蘭,你這樣數下去,只怕林局剛纔贏的錢,都要再輸回去了。”
林建笑着說:“人家姑娘還小,懂得什麼。雖然數和輸諧音,我可不信這個。”
我連忙道:“原來牌桌上還有這麼多講究,我,我還是不數了,林局,你接着打牌吧。”
林建來了興致,笑着說:“我打了半天,也累了,不如你幫我打。” шшш✿ тт kán✿ c○
我連忙搖頭道:“林局,可是,可是我不會啊。”
林建笑道:“不會纔好,越是生手,越會生財,我可以手把手教你啊。”
我坐在了林建的位置上。說實話,在夜店的時候,我就學會了打牌,但是此時卻要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果然,戴着面具和林建交往,真心考驗自己的演技。
我故意笨手笨腳的碼牌摸牌,林建坐在我的旁邊,湊過來指揮道:“這個是邊牌,不好成雙,打出去吧。這個可以留着,說不定一會兒能湊一個順子。”
林建的濃重呼吸噴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癢癢的,帶着些菸草味。我皺了皺眉,藉着挽頭髮蹭了蹭脖子,林建見狀,便把頭稍微離遠了一點。
過了一會兒,我正要打出一張牌的時候,林建抓住了我的手,說不能打。我沒有掙脫,倒是旁邊的老總盯着我們握在一起的手,不懷好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