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守洗七夜站在原地看着於東他們一行人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如果不是因爲你，就這樣跟他們面對面碰到，誰又能想到頭套裡面的是於東呢？”
陳濤笑呵呵地說道，“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我，如果不是提前留意，恐怕也想不到。不過我沒有騙你吧，說給你拿到於東的簽名就肯定能夠拿到。你別急，後面還有其他作者的。”
“感謝你，陳濤君。”
陳濤十分神秘地說道，“不用急着謝，後面還有你謝的。”
……
御守洗七夜原本還不明白陳濤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直到陳濤帶他去了頂樓辦公室見到於東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驚喜在這裡。
也是到這個時候，御守洗七夜才知道，原來於東是陳濤的姐夫。
於東跟御守洗七夜聊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跟陳濤說起了正事，御守洗七夜也非常識趣地去參觀於東的藏書了。
“上次已經跟你說過，在歐美那邊辦一檔綜藝節目，前幾天我跟吉米說過這個事情，他對這件事情也非常感興趣，所以就跟ABC那邊接觸了一下。現在有兩種選擇，第一種選擇，直接跟ABC合作，你們先提供節目的企劃方案，如果他們覺得可行，那麼你們就一起製作這檔綜藝節目。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我們自己先把節目給製作出來，然後直接賣給ABC。這兩種選擇，其中有什麼區別，你知道麼？”
聽完於東說的話，陳濤點頭說道：“我知道，第一種方案，只要ABC那邊認可了我們的企劃方案，那我們所要承擔的風險就會很低。而第二種方案我們卻要承擔全部風險，說不定節目製作出來之後，ABC卻看不上，其他電視臺也看不上。當然，相對於第一種方案，第二種方案我們雖然承擔了更多的風險，但是可能獲得的收益卻更高，如果是第一種方案，ABC能給我們的分成肯定不會很高，如果節目成功，大部分利潤都會被他們拿走。”
說起來也是聯想先不仁，人家聯想後不義的。
劉明連連說道，“沒關係，沒關係。”
“一方面是待遇，深空公司給員工的待遇非常好，除了工資高之外，深空公司的老員工都有機會購買深空人才公寓的房子，即便是新員工，也能夠在深空公司租到便宜的房子，聽說人才公寓的房子非常好。另外，在互聯網行業這一塊，我們的品牌力度確實要比深空公司要差點。”
“坐吧。”
如果想要從深空公司挖來員工，恐怕要給出比深空高很多的薪資才行。
柳川之暗暗嘆了口氣，何止是差點，在互聯網行業他們跟深空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聯想能夠給出跟深空公司一樣的薪資待遇，一般人也肯定更願意留在深空公司，畢竟深空公司在互聯網板塊更有前景。
爲什麼敲打他，原因也說出來了，就是嫌他們網絡部現在工作沒效率。
“怪我，怪我，我這裡有點事情沒做好，耽誤你時間了。”
幾分鐘之後，黃文尋來了。
而且深空那幾個網站的基礎數據很高，稍微漲幾個百分點，就是龐大的流量，不像他們fm365，原本的訪問量就不高，提升五個百分點也沒多少，跟人家三個百分點根本不能比。
柳川之想了想，又問道，“深空公司跟員工們會不會簽了什麼協議，比如跳槽之後不能去同行業公司甚至是某家特定公司？”
跟劉明的遭遇一樣，黃文尋也在柳川之的辦公桌面前待了近十分鐘之後，柳川之才終於擡頭裝模作樣地道歉。
但關鍵是，從八月初開始，深空公司的幾個主要網站流量就已經不斷提升，直到八月十四日的時候，他們的流量漲到了一個頂峰。
也就是說，他們的網站相較於深空的那些網站，既缺技術，也缺內容，早就被對方甩開了一大截。
後來，聯想出了千禧電腦之後，開始進軍互聯網行業，矛頭直指深空公司。
等劉明走後，柳川之又拿起電話，“讓人事部的黃文尋來一趟我辦公室。”
“人事那邊也試過從深空公司那邊挖點人，但是難度很高。”
“我已經想好了，下半年抽時間先去霓虹考察一圈，看看是否能夠在霓虹辦一個分會。等分會的事情敲定之後，我準備去學習一下綜藝的製作。”
深空公司主要幾個網站近一個禮拜的訪問量也確實沒有什麼提升。
“好，我知道了。”
“哼。”
但關鍵問題是，聯想不可能獲得深空公司的幫助。
黃文尋感覺這段時間的他們，不像是搞人事的，更像是地下工作者，搞的偷偷摸摸的。
柳川之辦公室裡面，他拿起電話對秘書說了一句，過了兩三分鐘之後，網絡部的主管劉明就來到了辦公室。
至於深空公司裡面的那些關鍵人物，別說是挖來了，聯想這邊想要見他們一面都難。
輕輕哼了一聲，柳川之開口道，“我們的網站相較於深空的網站到底是差在哪裡？他們有的東西，我們爲什麼就不能有？是網站的架構比他們差，還是網站的內容比他們差？如果是網站架構差了，那我們的技術人員能不能找到問題所在，然後解決這些問題？如果是內容差了，那我們的人是不是能夠去學習一下對方？”
“那有沒有希望從深空公司招點人過來？”柳川之開口問道。
柳川之眯了眯眼睛，他可不是好忽悠的，劉明這些話沒有讓他有一絲高興。
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就在劉明感覺腿有點酸之後，柳川之終於擡起頭來。
“讓網絡部的劉明來我辦公室一趟。”
抄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關鍵問題是抄襲的話永遠只能慢深空公司一步，而且深空公司那些網站有很多功能都是聯想這邊無法實現的。
劉明搖搖頭，“一直都在招，但是效果不理想，這方面的專業人才大部分都在國外，在國內的，大部分都在深空公司。”
陳濤揚了揚眉毛，雖然於東說讓他謹慎一點，卻沒有說選第二種方案有什麼問題。
其實深空公司也不是吃獨食的人，除了深空之外，國內也有很過其他互聯網公司發展挺不錯的，甚至有些公司還獲得了深空公司的投資，深空公司一直出錢出力幫助這些公司發展。
“你對這個綜藝節目很有信心，這是好事情，我也非常看好這個方案，但是你沒有做過綜藝節目，所以還是要謹慎一點。”
雖然陳濤還是想去美國學習綜藝節目的製作，但是聽於東這麼說，他還是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回頭跟我方濤哥說一聲。其實他也挺忙的，我跟金陽還在學校，平時時間少，社團的事情都是方濤在管。”
……
但是劉明卻不敢坐，依舊站着，默默地等着柳川之，並不出聲打擾。
其實劉明說的這些柳川之也知道，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也不能怪人家深空公司，因爲聯想跟深空公司的樑子從很早之前就開始了。
柳川之點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工作吧。”
別說是獲得深空公司的幫助了，只要深空公司不對付他們聯想就算是不錯了。
還有，fm365的流量之所以會提升，跟深空公司也有關係，因爲這段時間上網的人比較多，人們的上網時間也比較多，深空公司吃肉，其他網站也能喝口湯。
“主要難在哪裡？”
劉明嘴角抽了抽，他覺得應該讓人事部的主管過來回答柳總的這個問題。
黃文尋比劉明更加無奈，這段時間他們從深空公司挖人也確實挖了幾個過來，但是挖來的都不是什麼關鍵人物，這些挖來的員工根本就接觸不到深空公司的核心業務。
前幾年，深空公司也沒有怎麼針對他們聯想，但是這兩年深空公司開始針對他們了。
現在別說是互聯網行業了，聯想還要考慮他們的主營業務會不會受到影響，現在深空公司已經跟宏碁展開深度合作。
“方濤有沒有時間你不要操心，如果他沒有時間，就讓他派其他人過去，你跟金陽現在還是要更多的精力放在學業上面。”
看到柳川之的表情，劉明感覺脊背有些發涼，他知道柳川之肯定是對他有意見了，剛纔故意沒理他，是爲了敲打他。
柳川之擡眼跟劉明說了一聲之後，就低頭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柳川之說的比較委婉，不過劉明卻能夠聽明白，所謂的讓人學習對方，不過就是抄襲深空的內容而已。
……
劉明笑呵呵地說道，“沒關係，我在辦公室坐的時間也比較長，站一會兒挺好的。”
劉明說的這些都是真話，fm365網站的數據柳川之隔兩天就會看一次，也知道近一個月禮拜網站的日訪問量提升了五個百分點。
“好的，柳總，如果有什麼安排隨時叫我。”
沉吟了片刻，柳川之再次開口道，“人事那邊怎麼說，有沒有招到一些專業人才？”
陳濤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更傾向於第二種方案。”
柳川之一臉嚴肅地說道，“這怎麼能沒關係呢，劉主管你們網絡部現在的時間可是特別寶貴的，卻被我耽誤了十幾分鍾，這絕對是我的責任。我怕啊，怕因爲我，而耽誤你們網絡部的工作，現在網絡部的工作，可是受到全公司上下的關注。”
聽說陳濤要去學習綜藝的製作，於東卻搖了搖頭，“你現在大學還沒有畢業，沒有必要什麼事情都自己去做，自己去學。這樣吧，霓虹那邊的調研你自己去做，因爲的霓虹語水平還不錯，而且霓虹也不遠，過去一趟不怎麼花時間。但是綜藝製作的事情還是讓方濤去吧，他英語比你好，時間也比你多。”
網絡部的工作沒有達到董事長的要求，劉明一直都知道，但是劉明也沒辦法，深空公司的互聯網做的實在是太好了，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
看到劉明站着，柳川之露出驚訝的表情，好像才知道劉明沒有坐，“劉主管，你怎麼還在站着啊。”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想法，是選第一個方案還是第二個。”於東說道。
“柳總，架構方面的差距我們的技術人員一直在追趕，內容方面我們也有在學習。不過深空公司並不是普通的互聯網公司，他們也是國內最好的影視公司，有着極強的內容輸出手段。想要在內容方面超過深空公司，恐怕有一些難度。”
劉明搖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人事部那邊可能會知道。”
別說他們fm365了，國內的其他知名網站這段時間的日活都有所增長。
但是現在人事部的主管不在，只能由他來承受這份痛苦了。
劉明在椅子上坐下之後，主動開口說道，“柳總，我們fm365的日瀏覽量最近還是有所提升的，近一個禮拜的日訪問量較之前提升了大概五個百分點。另外，過段時間就開學了，網站會配合公司做一波活動，訪問量肯定還會增長一波。而據我所知，深空公司的主要網站的訪問量近期的提升並沒有我們高，最多也就三個百分點。”
早之前，深空公司剛剛冒頭的時候，開始加大力度做公益，又是捐錢做基礎教育，又是出錢給鄉鎮修路，就在那時候柳川之跳出來陰陽怪氣了一波。
他們也接觸過深空的高層，比如深空計算機的總經理姜傑。
姜傑倒是挺願意跟他們聊天的，不過關於跳槽的事情姜傑一概不說，反倒一直在問他們聯想的事情，到後來姜傑甚至反客爲主，邀請黃文尋去他們深空公司，如果不是因爲黃文尋親自去的，而是其他人，很有可能就被姜傑給策反了，因爲姜傑說的條件確實非常誘人。
聽完黃文尋的彙報之後，柳川之沉默了很長時間。
這段時間，深空公司的事情讓他有些焦頭爛額，不僅僅是互聯網行業，在各個板塊他們都受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