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宗還真沒想到我忽然會說出這麼一句,或許是因爲我話裡帶着點嬌萌,柳元宗忍不住走過來一把將我抱過他頭頂,擡頭看我,眼裡笑意如波微蕩:“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就成了你就要耍性子殺了這些人的理由啦?虧你前世還是修佛的。”
或許是好奇柳元宗的事情,我也便沒排斥他說放我下去,於是問柳元宗當年他的死不是秦魏害的嗎?
柳元宗將我放在地上,對我說:“我確實是秦魏殺的沒錯,但秦魏天性是個懦弱膽小的人,心細無擔當,如果沒人給他撐腰的話,恐怕他也不敢做出殺人奪命的事情來,而且我死後的第二天,我爹就給我收屍,安排了風光大葬,將我全屍葬在了獅子山。獅子山是個百裡挑一的風水寶地,地面前後共有兩座獅子山,就像是有兩隻大獅子,而地底下有九龍護二山。大獅子山自古以來就有仙人在上面煉丹,至今還遺留有仙氣在獅子山裡繚繞,而小獅子山緊緊的挨着大獅子山,受了大獅子山的靈氣感染,也頗有了些靈氣,獅子是陽物,能鎮百鬼邪祟,而九水龍是陰物,生於地底,陰陽相互調和,即能修煉成神,也能養屍千年。我父親在我未死前便給我修了這個墓葬,便就有了殺我的想法。”
那我就奇怪了,問柳元宗:“如果這獅子山真是快百裡挑一的好風水,那爲什麼你爸不給他自己留着反而算計你給你留着呢?”
柳元宗的兩道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這也是我奇怪的原因,當初我父親買下獅子這兩座獅子山,主要是爲了修建墓穴,之前我也以爲是他爲他今後所建,可不想最後這個墓葬裡埋進去的人竟然是我,風水不僅要講究好,還要講究埋什麼人好,有些風水適合埋女人,有些風水適合埋葬男人、爲官的、或者是青年、老年。一個好的風水,埋對了人,纔會福廕後代,若是埋錯了人,再好的風水都會變成凶地。而獅子山的風水適合埋葬陽剛的年輕男人,山上仙氣瀰漫,正氣流溢,這種風水格局,幾乎很難有適合人埋在這裡,他們的魂魄會承受不了獅子山裡強大的正負兩極的氣場,我父親修這墓時,年齡將近五旬,他花了這麼多的價錢只爲修一座無福享受的墓地,不可能沒有任何的目的,我想,他應該早就打算了這墓地爲我而修,並且勸我加緊讀書,高中成名,讓我身懷正氣,好將我葬於陵墓之中。至於秦魏,估計是我父親找來的
兇手,秦魏一心想做官,回報這麼豐厚,他不會不同意的。”
這樣也就難怪秦魏掉了柳元宗的包都還能在京城裡安穩的度過些時間,原來是有柳元宗的老爸幫他撐着,不然,應該早就露出破綻來了。
我問柳元宗之前爲什麼不說這件事情?
柳元宗笑了笑,有點傷神,:“這也是賈心琪最近告訴我的,起初我還有些不相信,可是當一條條的線索,指向賈心琪對我說的那些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時,我也不得不承認,我只是我父親手裡的一個犧牲品。這件事情在千年前就已經被封住了,除了我父親和封住我這段事情的人,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當年的罪魁禍首,就是我的父親。而賈心琪也只知道我的軀體,在進古墓時候就已經被下咒了,我不能在進入我的肉身,這個屍體是爲我父親留的,而我的肉身在洞中吸取陰氣千年,已經是不壞之身,只是還有件事情特別的奇怪,我當初只是一個小小的慘死狀元郎,就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怎麼能抵抗的住獅子山內強大的正負極氣場?!”
“難不成你是天上下凡來的神仙,所以纔會將獅子山裡的正反極的氣融合的那麼好?——再說了,你知道你爸這麼害你,難道你就不覺的有一點的想要報復他恨他嗎?”
|“爲什麼要報復呢?已經過去了千年的事情,況且,我現在連我父親在哪裡我都不清楚,怎麼還能找他報復?”
“真是可憐。”我伸手摸了下柳元宗的臉,感嘆了一句。
柳元宗伸手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着說:“再可憐,也比你這被人操控心智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小姑娘強。”
我對着柳元宗嘻嘻的笑了幾聲,說如果我真是因爲恨五通在我腦子裡灌輸了它的氣所以才變得這麼暴怒無常的話,那他可不可以再救我?
柳元宗點了點頭:“他的氣是根據你的內心而冠壓的,只要你有一絲的恨意,那股恨意就會擴大百倍的出現在你的腦子裡,你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爲,在這股恨意的驅使下,你就會做出違揹你本意的事情來。但只要你慢慢試着將自己心裡的怨恨慢慢的放下,等你愛你身邊所有人後,你就會發現恨五通的氣已經奈何不了你了。”
聽着柳元宗這麼說,我倒是很想試試,放的下就慢慢放下,放不下的話,就算是柳元宗明着阻止我
,我也可以暗中去殺了他們。
因爲水脈出現了問題,柳元宗要去地底下查看水脈,賈心琪和柳元宗一塊去,畢竟賈心琪知道的比較多,而柳元宗法力厲害,兩個人一起去,到也成了互補。
他們是守完靈安排好了所有的後事後纔去地底下的,柳元宗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怕我又想出什麼壞點子去外面爲非作歹,於是在家裡佈置了一層結界,家裡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防了五通,也防了我自己。
這讓我有種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兒的感覺,心裡有些不暢快,但是柳元宗叫我在家裡聽話,因爲水下的地域實在是有些大,她們很有可能幾天都不能回來,家裡的吃食都已經準備好了,想吃的時候自己熱一下就行了。
在柳元宗和賈心琪他們走之後,立即氣呼呼的上樓,打算在牀上躺到等他們回來,可是當我剛扶着樓梯的扶手上去時,腦袋又傳來了一陣很熟悉的暈乎,頭一沉,整個人直直的從樓梯上倒了下去,在這個瞬間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也不覺的痛,只是迷迷糊糊的的知道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體裡慢慢的向着外面漂流出去,就好像,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屬於我的東西。
我想大聲的喊叫,我想站起來查看這是什麼東西在作怪,可是我根本就感覺不到這個東西的存在,我甚至連集中思想的力氣都沒有,意識都逐漸地消退了。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躺了多久,只知道在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聽見了屋外賈心琪說話的聲音,看着像是柳元宗和賈心琪要回來了,我環繞了一下四周,只看見我頭朝下的仰面躺在地上,一般的身體都還在樓梯上。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揉着因爲摔傷而十分疼痛的腦袋和腰背屁股,我艱難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眼睛腦袋都發暈,什麼都還看不見,摸索着去給柳元宗他們開門。
似乎完成的很順利,賈心琪說真沒想到現在李純溫還沒變成龍呢,就真的把水脈給打出來了,幸好現在動力小,水洞不大,不然的虎啊,我們還真沒法收拾了,說着看着我主動來開門,伸手挽着我的後腦勺向着她靠過去,可是當她的手按着我的後腦勺的時候,後腦勺頓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我痛的渾身麻痹的尖叫了一聲,伸手將賈心琪推開,只見賈心琪手上,印着一掌黏糊糊的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