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來抓他
夏梓修見到殷洛,一時間,眼睛都紅了,他兩步上前,和他擁抱,“你終於肯出來了。
“梓修。”
杜芮看得出,他的眼裡,沒有焦距。
“阿洛。”杜芮也上前抱了抱他,“你受苦了。”
殷洛淡淡的應了聲,“不算苦。”
杜芮雖然心裡埋怨殷洛對丁佳琪做的事情,但是看着雙目失明的殷洛站在她面前,此刻即便是她,也已經心痛萬分,所以她更加無法想象出,如果是佳琪看到了會如何。
施容穿了條紅色的長裙,披了件白色的皮草,看上去性感不已。
“阿容,好久不見。”杜芮走了過去,抱住施容。
“現在寬心了?”施容好笑的問着她,生孩子前後,杜芮三天兩頭給她打電話,問這問那,生孩子前問也就算了,畢竟施容生孩子方面的事情稍微懂點,只是生完孩子之後,杜芮碰到教孩子方面的問題,她也問她……
她又沒有養過孩子,哪裡清楚的那麼多。
“多虧你啦!”杜芮說道。
夏梓修搭着殷洛的肩膀,“讓阿容先陪你進去,晚點我們再聊。”
殷洛點頭。
目光沉靜的看着前方,他的前方是一片黑暗。
“我先進去了。”施容對杜芮說道。
杜芮點頭,而後重新挽住夏梓修的手臂,“梓修……阿洛的眼睛真的沒救了麼?”
夏梓修反握住她的手,“會有救的……”
他說這話是半點底氣都沒有,眨眼間,已經半年過去了,即便有救,又要到哪一年呢……
賓客都差不多到齊了。
杜芮和夏梓修走進佈置的很是“卡哇伊”的廳堂裡。
一共來了約莫二十位客人,都是和夏梓修或是夏家走的比較近的客人。
畢竟這是夏梓修的私人住宅,他並不是很想讓太多人知道這裡。
一個巨型的多層蛋糕被推了出來,蛋糕約莫有半個杜芮的高度。
夏母和杜母將今天的主角抱在懷裡,站在蛋糕前。
夏梓修說道,“今天是我的兒子夏默清滿月,我的女兒夏落兩週歲的生日。多謝大家抽出時間來參加這個聚會。”
“兩週歲還這麼小……你會不會扯淡?”冷無言雙手環着胸,站在夏梓修身邊,輕聲問道。
“會不會扯,你都得給我記住。”夏梓修輕聲駁回去。
冷無言扯起嘴角,他看了眼對面站在對面,一直躲閃着他目光的小女人--風小蝶。
“哥,你知道我待會兒要吃什麼味的蛋糕吧?”倩倩撲閃着塗着濃密睫毛膏的睫毛,問道。
井謙見她化妝化成這樣就煩。
“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你要吃什麼味道的蛋糕?”井謙無語的問道。
“好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倩倩聳了聳肩,她的身子一會兒往右站一會兒往左站,反正身子就沒有定下來過。
原因就在於她那雙五六公分高的細高跟鞋。
井謙深吸了口氣,“讓你不要打扮成這樣,你不聽!”
“這是大場合,我得穿的像個大人,這樣纔不會丟了哥你的臉。”倩倩說的頭頭是道,誰知道卻換來井謙的一個白眼。
倩倩見井謙一張臉板了起來,紅豔豔的嘴脣微翹,不說話了。
井謙真是受夠了這個不懂事的女孩,完全沒有一點自覺性,想了想,他還是側首對她說道,“在我大哥大嫂面前,你要是敢讓我丟臉,我就把扔海里。”
倩倩立刻閉上了嘴。
夏梓修和杜芮代替兩個孩子切了蛋糕,客廳裡放着悠揚的音樂,兩個孩子頓時成了衆人圍繞的中心。
夏母和杜母帶孩子還算有經驗,在衆人的簇擁下,小默寶和落落竟也不哭不鬧。
夏梓修和杜芮倒是落得個清閒。
施容和杜芮聊着女人間的體己話,而夏梓修便和殷洛聊着。
然而,就在宴會熱熱鬧鬧舉行的時候,杜芮的手機響起,傭人拿了過來,遞給杜芮。
杜芮看了眼來電,是丁佳琪的。
“我去接個電話。”她對施容說道,而後走到陽臺前,“佳琪?”
“阿芮,出來接一下我。”丁佳琪說道,“你們家看門的不讓我進。”
“啊?”杜芮愣了半晌,而後道,“你在哪?”
“還能在哪?凌海別墅大門口唄。”
“天啊……你沒說你要來啊!”杜芮一時間傻了眼。
“我不是說了工作空下來就過來嘛!今天小默寶滿月,做乾媽的過來送個驚喜不行麼?”丁佳琪嘀咕道,“只可惜驚喜沒送成,乾媽被擋在門外了!”
“好好,等我一下,我讓人放你進來。”杜芮說道。
“快點,我的腳都走麻了。”丁佳琪說道。17745594
杜芮掛了電話,又給保衛處打了個電話,將丁佳琪放了進來。
而後匆匆忙忙的走回客廳。
“怎麼了?”夏梓修問道。
“佳琪來了,我下去接她。”
殷洛拿着杯子的手微頓,臉色並不好。
杜芮忘記了殷洛和丁佳琪的事情,說完之後纔想起來,她也苦惱了起來,要是讓丁佳琪進來,兩個人非得撞個正着不可。
“那我先回去。”殷洛說道。
“她已經從大門往裡面走,你現在出去,不巧就會撞個正面。”杜芮說道,“不然……就對她坦白吧……”
殷洛臉上的表情更僵硬了。
夏梓修對施容說道,“帶阿洛去主臥室吧。”
施容應了聲,對杜芮說道,“現在讓丁佳琪和殷洛見面,那之前我們的努力,全都白費了。現在丁佳琪已經放下阿洛了。”
杜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接佳琪過來。”
施容攙着殷洛往樓上走去。
沒一會兒,杜芮便和丁佳琪一起走了進來。
“夏梓修真他媽的有錢。”丁佳琪走進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尼瑪,黑社會的就是油多。
“呵呵……”杜芮乾笑,將丁佳琪的包遞給管家,“送到客房裡。”
“是,夫人。”
丁佳琪嘆了口氣,搭上杜芮的肩膀,“偉大的杜芮同學,作爲一名資深記者,我能採訪一下你,這富太太當的有何感想?”
“爽。有種唯我獨尊的趕腳!”杜芮說道。
“於是乎,我是不是能在這裡住上半個月,休個小假?”
“必須沒有問題!”
“第二個問題,一下子成了兩個孩子的母親,又有何感想?”
丁佳琪單手握拳遞到杜芮嘴邊,問道。
杜芮想了想,而後回答道,“有一個完整的家,真好。”
丁佳琪見她一臉認真,不由笑出聲,和她手牽手,“走啦,完整而又偉大的婦女!”
“……”
丁佳琪向夏母和杜母問了好之後,看着兩位婦人手裡抱着的孩子,笑開了。
“我的乾女兒,我的乾兒子,怎麼都這麼可愛?”丁佳琪問道,“明明母親方面的基因沒這麼好……”
“佳琪……”杜芮臉色微沉。
“乾媽我說的是實話,瞧這鼻子,瞧着眼睛,好像長的都不像母親。”
杜芮端着個餐盤,一邊往丁佳琪的嘴裡塞着水果堵着她的嘴,一邊狠狠瞪着她。
“媽,佳琪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杜芮對兩位老母說道。
“我嫉妒你?”丁佳琪輕笑,“你即將被兩個孩子一直纏到皺紋深重,被家庭,被婚姻,被孩子束縛,我嫉妒你?”
杜芮點了點頭,“雖然不及你來的自由,但你不一定能生的出這麼可愛的孩子呀!”
丁佳琪真想一拳頭砸向杜芮。
“而且,你自由,你能自由一輩子麼?”杜芮問道。
“你管我!”丁佳琪羞憤。
頓時,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施容從樓上走了下來,丁佳琪見到施容,眸子微黯,低低的問杜芮,“他是不是也來了?”
杜芮心頭一驚,然而面不改色,應道,“沒有。”
丁佳琪顯然不相信,冷笑一聲,“這位大小姐都來了,他怎麼藏着掖着?”
“丁小姐說的是殷洛麼?”施容輕笑,神情睥睨,毫不忌諱的問道。
丁佳琪微微擡頭,看向施容,頓時,兩人間火藥味十足。
“他沒來,放心,他不是因爲怕見到你纔不來,你對他還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施容淡淡說道。
丁佳琪拳頭攥緊,心裡泛過一抹錐心般的疼痛,“是啊,比起我,施大小姐的影響力比較大。”梓都來出兩。
杜芮顯然有些不解,兩人之間這莫名的火藥味不知從何而來。
“好了好了,幹嘛又提到那個渣男?”杜芮忙搭上丁佳琪的肩膀,“放心,爲了你,我也不會讓那個渣男踏進這裡一步的。”
施容無謂的聳了聳肩,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丁佳琪抿着脣,見到施容的剎那,她才知道自己還沒有忘記那個渣男……
或許,她今天不該來這裡,她知道能在這裡的大多數都是和夏梓修熟識,和殷洛熟識的人物。
說是爲了給乾兒子乾女兒一個驚喜,她能騙得了杜芮,但能騙得了自己麼?
她就是想來!給杜芮,給夏梓修,給殷洛一個措手不及!
她就是來抓他的!
她心裡還有不甘,六個月了……一百八十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
除了不停的用工作麻痹自己,她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阻止自己這沒法控制的思想!
然而,她抓不到他。
他要麼就是真的沒來,要麼就是知道她來了,他又跑了……
可是丁佳琪只是想知道,既然是因爲沒有感情而提出分手,他爲什麼要跑?爲什麼要躲她?
她難道是那種會死纏爛打,拖泥帶水的女人麼?
她只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已。
而這邊這個施容,就是殷洛的幫兇……
她討厭她一副瞭解殷洛瞭解的不得了的神情,討厭她可以隨時隨地出現在殷洛周圍。
杜芮見丁佳琪的眉頭遲遲不肯鬆開,忙調解道,“不然,佳琪,我帶你到處走走,參觀一下?”
丁佳琪這纔回過神,驚覺自己的失態,她放鬆了下來,而後對杜芮說道,“好吧。”
“恩,你想看哪裡?”
“去你臥室看看,介意麼?”丁佳琪隨口說着,她現在只想找張軟榻躺一下,爲了趕到這裡,她今天已經走了太多的路。
“臥室?”杜芮微訝,天啊,殷洛不就在他們的臥室麼……
“不方便麼?”丁佳琪不解的看着杜芮微蹙的眉頭。
杜芮是深知丁佳琪的敏銳,萬一被察覺出什麼,那可不是幾句話就能掩蓋過去的了……
夏梓修和施容依舊面不改色。
夏母和杜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這情形也知道,不要隨便開口。
“那就帶佳琪上去坐坐吧。”夏梓修說道。
杜芮微笑,“好。”
她起身將盤子狠狠塞到夏梓修手裡,咬牙切齒道,“你給我裝毛線鎮定!被發現了我可不管!”
夏梓修看了眼杜芮,輕聲道,“盡人事,聽天命。”
天命你個大頭鬼天命!1csrg。
杜芮真想這麼罵出來,但轉個頭,就掛上淡然不已的笑容,帶着丁佳琪往旋轉樓梯走去。
丁佳琪穿了件呢子短裙,修長的美腿隱在一雙黑色絲襪之下,丁佳琪本身就不矮,習慣了穿平底鞋的她今天也換了雙坡跟皮鞋。
“杜芮,我是真的打算在這裡住半個月。你可別當我開玩笑。”丁佳琪認真的說道。
“別說半個月,就算是半年,半輩子,我也樂意啊!”
“你是樂意,夏梓修能樂意麼?我要真住那麼久,他不得真把我往大海里扔?”丁佳琪一臉認真道。
“哈哈!他不會的。”杜芮說道,“過幾天,他要回一趟A市,孩子,媽咪和婆婆也會照看,我一個人反而顯得寂寞。你陪我不正好?”
“是麼?那你和他說,從今天開始,睡覺的牀,你旁邊那半邊位置我佔了!”丁佳琪笑着推開主臥室的門。
丁佳琪不由得感慨道,“現在看看,夏梓修的品味也是不得了,夠上檔次的!”
她的眼睛一直圍繞着主臥室,這一桌一角,都充斥着獨特的溫馨。
“說實話,如果以後我老公也把房子裝修成這樣,我倒是不排斥結婚。”丁佳琪說道。
“你自己那小公寓不是不錯?”杜芮說着,關上門,一雙眼睛四下瞄着,在尋找殷洛的所蹤。
丁佳琪往內室走去,看着大牀邊上的兩個小嬰兒牀,臉上溫暖和嚮往的神情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得。
她坐到牀邊上,而後上下彈着,“好軟!”
“要喝飲料麼?”
“紅茶。”丁佳琪說道。
“等我一下。”杜芮轉身,走到小客廳,拿過玻璃架上乾淨的杯子,給丁佳琪泡茶。
而丁佳琪則趁機打量着這件溫馨的小屋子,這裡有杜芮的味道。
“芮……”丁佳琪往後一躺,盯着天花板,親暱的叫着杜芮。
“恩?”杜芮大聲應回。
“你都不問我,爲什麼要在你住半個月……”丁佳琪說道。
“你不是說放鬆麼?”杜芮端着茶走到她身邊,將紅茶放到牀頭櫃上。
丁佳琪側首,拽着她的手臂,讓杜芮也躺下。
“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她問道。
“上個禮拜,我媽和我爸來找我了……”丁佳琪說着,一臉愁容。
“叔叔和阿姨不是一直對你採取放養式教育麼?”
“放養個屁!當初要不是我硬着頭皮和他們大吵一架離家出走,我現在能這麼自由?”丁佳琪說道。
“但這幾年,你確實是處於放養狀態,憑叔叔阿姨的本事,怎麼可能查不到你在哪?”
丁佳琪微微沉默,而後道,“也是……他們要是想抓我回去,我能往哪跑?”
杜芮嘆了口氣,而後仔細一想,轉頭看向她,“難道……他們要抓你回去了?”
丁佳琪也轉過頭,和她對着,一臉無奈的點點頭。
“抓你回去繼承企業?”
“讓我繼承?還不如讓我那二百五表哥去繼承。”
“你那表哥不是很敗家?”
“是啊,但是讓我繼承,敗的會比他更快。”丁佳琪一臉認真,“我就不是那塊料,我討厭管理。放心啦,他們沒那麼蠢,不是因爲家業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丁佳琪一張臉沮喪的都快哭出來。
杜芮眨了眨眼睛看着她,已經猜到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認了吧,親愛的。”
“我要是認了就完了!”丁佳琪憤憤道,“我可不想被婚姻給鎖住,雖然你現在過得是很好,但我畢竟和你性子不同,要是讓我呆在家裡被孩子,被丈夫纏着,還不如讓我去死!”
“要不要說的這麼嚴重?”杜芮笑道,“可是你仔細想想,你總是要嫁人的吧?”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丁佳琪不屑道。
“還以後?佳琪同學,你已經二十七了,和你同齡的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
丁佳琪“蹭”的一下跳起來,“我媽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
“啊?”
“我怎麼覺得你在幫我媽做說客?”丁佳琪一臉懷疑的看着杜芮。
“爲什麼這麼說?”
“你完全就是站在我媽的角度來勸我去相親結婚!”丁佳琪憤怒的說道。
杜芮見她漲紅了臉,不由覺得好笑,“佳琪,我說的是事實。我知道你想要無拘無束,但就算你不爲自己着想,也爲你爸媽着想,他們就你這一個女兒,你不定下來,他們能安心麼?”
丁佳琪抿着脣。
“再說了,結婚並不一定就是束縛啊!”杜芮說道,“你依舊可以繼續工作,繼續你的理想。”
丁佳琪又重新倒回牀上,低低的說道,“芮,我不是不知道……”
“那你顧慮什麼?”杜芮雖是這樣問着,但或許她是清楚丁佳琪的顧慮。
“相親結婚……”丁佳琪說着,“我怎麼就碰不上一個好男人呢!我要是碰上一個好男人,我也可以爽快的結婚啊!”
“……”杜芮笑出聲,“誰讓你要求那麼高?”
“我高什麼高?”丁佳琪看向杜芮,“不用長的太高,不用長的太帥,但是一定要有素質,要有文化,要懂幽默,要有智慧,要會疼我,要會顧家,要會煮飯,要會打掃衛生--”
“最好還會生孩子。”這句話是杜芮打斷她的話之後補充的。
丁佳琪無語。
“你這是挑丈夫還是挑妻子呢?”杜芮真切的懷疑。
丁佳琪翻了個身,“反正我不管,我在你這賴上了。”
“想賴就賴吧。”杜芮起身,往她身上一壓,拿過柔軟的枕頭矇住丁佳琪的臉,大笑道,“你記不記得我們以前一起睡覺,你總是拿枕頭這樣蒙我?十次裡面有九次都差點讓我歸西了!”
“誰讓你把口水流在我身上,還總是說夢話!”丁佳琪隔着被子狠狠的說着,“我不是沒弄死你麼?”
“但我決定了,今天,我要弄死你!”杜芮嘴角勾起壞笑,就連她都已經忘記,這個房間裡其實還有另一個人。
殷洛就躲在繡着金絲的暗紅色窗簾後面,丁佳琪和杜芮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早知道,丁佳琪會有自己新的生活,她會遇到新的人,新的事,會和別人結婚,會和別人生孩子,會和別人組建屬於她的家庭。
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她的面容,在他失去光明的那一天就突然變的模糊,那一剎那,他是從未有過的恐慌和無措。
還想再見見她的想法,那樣強烈。
不是沒有勇氣去見,而是沒有能力去見。
聽着她和杜芮的戲言笑語,殷洛的一顆心,時而抽緊,時而柔軟。
“不愧是當過警察的女漢子!”丁佳琪的雙手擱在杜芮的腰間猛地呵起來,杜芮身子一縮,就被丁佳琪以下克上。
雖然是當過警察的女漢子,但丁佳琪明顯比杜芮來的猛多了,兩個女人在牀上滾成了一團。
“你,你……”杜芮氣憤不已,“你這力氣怎麼對的起你長的這一張柔弱不堪的臉?!”
丁佳琪笑的得意的緊,撂起一邊的被子就要下手,然而就在這時……
一根盲杖從窗簾後掉了出來,傾倒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哐當”。
丁佳琪停住了動作,杜芮心下暗叫不妙。
“那是什麼?”丁佳琪看着那根黑色的細棍,順着黑色的細棍看向暗紅色的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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