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陣圖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長生道教徒順利盜走了聖嬰童子,大搖大罷的揚長而去。而並不知道此事的木青冥,在家中款待父母后,和父親在院中喝茶閒聊起來。一番無關緊要的閒聊後,木山巙言歸正傳,又說到了怎麼利用毀滅骨殖,順帶滅了長生道之事。木青冥提出,爲了此計劃應該早做準備。引出來木青冥帶着妻子墨寒,回了書房,找書櫃中一番翻找,找出一幅圖來,展現給墨寒看。而長生道的據點之中,劉洋也叫來了手下教徒陳善,把一副陣圖交給了陳善,讓他率領弟子勤學苦練,一定要在最後的大戰之前,將此陣練習熟悉,能爐火純青的使用。】

夜風迴旋,木家小院之中,那幾株枝繁葉茂的樹上,有幾片樹葉風中飛旋而起,有隨風輕輕地飛落在地。

兩隻夜梟,在夜幕下木家小院的陰影中,長嘯兩聲。

把才叫起來的蟲子,又嚇得閉嘴。

這種嚇唬蟲子的樂趣,似乎已經成了兩隻夜梟,打發漫漫長夜的一種樂此不疲的興趣了。

每日每夜皆是如此,兩隻夜梟玩得不亦樂乎,也沒有厭煩,反而越來越是更有興趣了。還經常在夜裡裝睡,讓蟲子們叫的正在興起時,忽然發聲。

嚇得那些草叢裡的蟲子,心驚膽戰。

而惡狡雪豹站起身來,百無聊賴的它下壓前肩,把兩隻碩大且長的前腳伸直了,張嘴打了個哈欠,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後,轉身朝着倒座房那邊,它的狗窩緩步而去了。

木羅氏和木山巙已經平安回到黑竹溝的消息,已用意念傳音傳到了木青冥和墨寒的腦海中。

而墨寒見老人已經平安到家,心一定,隨之也好奇心起,便問木青冥,道:“公公要你和鐵樺叔,策劃什麼事情?”。

木青冥默不作聲,擡頭看了一眼樹上。

結實又不失精緻的鳥籠中,兩隻夜梟見蟲鳴已絕,無不是心滿意足,又開始慢悠悠的梳理起了自己的長羽了。

木青冥是不知道,這兩隻禽鳥嚇唬蟲子的樂趣的,於是緩緩收回目光後,給墨寒遞了個眼神,然後默不作聲的朝着正屋那邊而去。

木家小院其他房屋裡的燈火,相繼熄滅。

其他的鎖龍人們功課也做完了,接下來他們就要休息了。

只有院裡環廊下,和院門口還高掛着的燈籠,還在夜風中繼續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不到凌晨時分,這些燈籠裡的燃料不會燒盡,這些燈籠也不會熄滅。

墨寒緊跟着木青冥,進入了正屋。

才進屋的她向後一個甩手,帶起一陣清風,把屋門吹得緩緩一轉後,嚴嚴實實的關了起來。

先行一步的木青冥轉了個彎,已經朝着正屋的書房走去。

墨寒也跟了上去,進入了書房。

墨寒才擡腳跨過門檻,進入書房,木青冥已經點燃了桌上油燈,屋中亮了起來。

木青冥去書架上一陣翻找後,取出一卷圖畫。

墨寒已經坐到了書案前,靜候木青冥給他一個答案。

木青冥坐到了墨寒對面,對着墨寒展開了手上圖卷後,用鎮紙壓住了圖卷有云紋的邊緣。

墨寒定睛一看,圖上有星辰排列中,有不少圖紋圖案,在圖紙上按方位,或是按星宿所在地分散在圖紙四周。

無數的氣流和雲紋,從圖上四面八方朝着正中處,畫着的陣眼圖紋那邊聚攏而去。

“陣法圖?”就算墨寒並不擅長此道,但她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鎖龍人了,一眼看去就能看得出來,此圖就是一個陣法圖。

只是鎖龍人的陣圖繁多,而墨寒學的又不是此道,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她一時間也看不出來,這張陣法圖是什麼效果?

更看不出來,要怎麼佈陣出陣圖上陣法來。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嘛,墨寒可不懂這些,也是正常。

“我和父親商議了一下,如果能在城中的陣眼上施加這麼一個陣法,能更順利的毀了金烏虺骨殖。”木青冥見妻子皺了皺眉,眼露困惑,就解釋道:“這是一個作用爲反噬的陣法。”。

“我們都知道,長生道無論做什麼,最終的行動肯定在陣眼上。如果,我們能在陣眼上施展這麼一個陣法。”頓了頓聲,木青冥揚起了嘴角,擡眼看了一眼對面的妻子:“一旦啓動陣法,劉洋的任何術,都會在陣中遭到反噬。”。

“同理,金烏虺的骨殖也一樣會被反噬咯。”墨寒是一點就通,立馬想到什麼就說了出來。

木青冥緩緩的把頭一點,笑而不語。

而且這個陣法,適用於任何的奇術。無論是劉洋還是金烏虺骨殖的吞噬力量,都會在啓動的陣法中,遭到反噬。

只是金烏虺骨殖力量比劉洋要強大的多,或許反噬的效果,可能並不會太過於的明顯而已。

“確實是個好計劃,但陣法一般太過於顯眼,容易暴露了。”緊接着,之前還面露悅色的墨寒,臉色一變,浮現了擔憂之色:“萬一提前暴露了,長生道就會破解,或是研究如何破解。一旦真的被長生道破解了,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瞎忙活兒一場了!”。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陣法就是有這個弱點,所以鎖龍人也好,其他佈陣的人罷,都會在陣法容易被破解的地方,多數是陣眼上,施加各種禁制,或是做僞裝掩護。

更多的是,把陣法完全掩藏起來,不那麼顯眼,以此來做到對陣法的保護。

這麼多的繁瑣手段,也不過是爲了保全陣法的周全。

可是,佈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萬一那個環節泄漏出去,都可能驚動就在城外的長生道。

這正是墨寒最擔心的地方。

真要是出現了她設想的這些不利,那鎖龍人就算是白忙活兒了,佈陣也就再毫無意義了。

“所以,父親才讓我多和鐵樺叔商量商量,策劃好了再做此事。”木青冥掃了一眼妻子臉上的擔憂神色,總算是給了墨寒一個答案:“畢竟鐵樺叔,他就是佈陣的專家。要是有了他的專業指點,倒底是可行不可行?可行的話又要如何佈陣這些,都能得到不錯的建議的。”。

說到此,木青冥站起身來,捲起了陣圖,再次把它放回了書架上去。

那邊,墨寒臉上的擔憂神色,漸漸地淡去。

正如木青冥所說,鐵樺是陣法行家,而且絕非浪得虛名,專業得很。

看看現如今的木家小院,就知道鐵樺在陣法上造詣何等之高了。

自從鐵樺重造小院之後,長生道的教徒沒能再窺視着院中任何情況。就算是長生道邪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嘗如願。

如果有他鐵樺的指點,木青冥等後輩弟子再去看看能不能行得通,然後佈陣,那麼墨寒的那些擔憂,也就不再是問題了。

“最重要的還有一點,如果可行,我們可以把百幻圖做成的那面鼓,還有外面的夜梟一起用上的。”放好了陣圖的木青冥,走回了書案邊坐下,有些得意的道:“到時候,長生道絕對想不到,他們的兩個剋星,都在陣眼上靜候着他們呢。”。

墨寒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丈夫這麼高興了。

最近,木青冥都太忙,又很多的遭心事,很少有真的高興開心的時候。

而木青冥高興,她墨寒也高興,不知不覺間,笑容不禁浮現在臉上,嘴角微微上揚。

“明天我就不回來吃飯了,下了工我直接去鐵樺叔家,和他商議商議這個事情。”坐下來的木青冥,覺得此事事不宜遲,還是不要讓它夜長夢多的好,於是決定了,就對墨寒說到:“你少做一些吃的,天熱了,擱不了隔夜。”。

“行。”墨寒說着起身,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自己腦門,有點慌張的叫道:“哎呀,都忘了給婆婆把茶葉啊臘肉那些東西帶回去了。”。

“我還以爲多大點事呢,你突然一叫,嚇我一跳。”木青冥站起身來,對着油燈吹了一口氣。

風起燈滅,書房裡立馬被黑暗包圍了起來。

黑暗中,頓了頓聲的木青冥又說到:“你明天讓妙雨跑一趟,把這些東西給我娘送去就行。一來一去,也要不了幾個時間。”......

幽暗深邃的通道,滿是死寂。

長生道的這個山中據點裡,入夜後一如既往的陷入了冷清中。

這樣的環境下,任何的聲響都很清晰,只是沒有聲響,反而倍感壓抑。

石壁上,那些古怪的獨眼巨蟒造型的壁燈中,火光青綠,顯得更是詭異恐怖,令人生畏。

正常人絕不敢待在這種地方過日子,也就是長生道的邪人們,都早已習以爲常了。

在某條通道的盡頭,劉洋的石室門口,依舊是有兩個弟子,在門口晝夜守衛。

他手下如今的得力助手陳善,從遠處昏暗中走出,站到了門口。

大晚上的陳善也不休息,深夜至此,只因爲劉洋派人把他傳來。

看門教徒見來人是陳善,行了一禮後,推開厚重的石門,迎陳善進去。

門後的石室之中,劉洋也還沒有休息。

如今他體內多股力量雖然幾乎達到了制衡,不再影像他,但是劉洋今日有事要忙,所以自然也沒有休息,在石室的書案後,忙於翻閱手中的古籍邪書。

那都是長生道的先輩所著,記載着諸般陰毒狠辣的邪術。

劉洋如此孜孜不倦,認認真真的研究閱讀這些邪書,也不是什麼好事。

陳善站到了石頭書案前,才行了一禮,石門就緩緩關上了。

桌案之後的劉洋,在豆大的火光照耀下,擡眼瞥了一眼身前的陳善,還是默不作聲,又低頭看起了手中的書卷。

“教主,你有何吩咐?”並不知道劉洋深夜傳他來做什麼的陳善,緩緩直起腰來時就問到。

“我收到了飛鴿傳書,派出去找尋聖嬰童子的一隊教徒,已經找到了聖嬰童子,並且帶着那孩子朝着這邊來了。”劉洋繼續注視着自己手中邪術,緩緩道:“你派幾個弟子接應一下,防止一下被鎖龍人截胡。”。

“鎖龍人知道聖嬰童子的事了?”陳善猛然驚愕起來,眼珠子一時間瞪大,瞳孔中流露出點點驚訝時,脣角一顫。

“不知道。”面色倒是平靜如止水的劉洋,繼續緩緩答到:“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接應一下,只是爲了杜絕意外出現時,沒有應變的必要手段而已。”。

至始至終,劉洋體內的邪氣都安靜極了,像是一頭沉睡的巨獸。

不再和過去一樣的躁動不安。

他已經幾乎能完全控制體內的力量了,道行又精進了不少。

陳善聞言,鬆了一口氣,面色和雙眼神色都再次恢復如常。

他明白,只要鎖龍人不知道聖嬰童子,就不可能知道劉洋要打造屬於自己的邪兵。那長生道的勝算,自然不小。

只要是他們聖教能贏,陳善就已經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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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童子,就讓四大護法立刻開工,打造邪兵。他們需要的場地,準備好了嗎?”緊接着,劉洋一句吩咐後又問到:“教會你控制四大護法他們的秘訣,都練習熟練了嗎?”。

問話時,劉洋已經合上了手中邪書,並且擡眼起來,注視着身前的陳善。

“是的,場地就在後山那邊,都準備妥當了,並且已經安排了幾個道行還不錯的兄弟們,在那地方看守,外人是絕不會也不能進入的。”。

點頭後的陳善,說完這番話頓了頓聲,接着又道:“至於秘訣,屬下也都練熟了,如今已經是爐火純青,能隨時完全控制四大護法了。”。

“很好。”面露滿意神色的劉洋,眼中閃過一絲絲冰冷的寒光,嘴裡也冷冷說到:“到時候你也去監督四大護法打造邪兵;在邪兵造就完成之時,你控制他們入爐煉造邪兵。我要他們的力量,與邪兵合二爲一。”。

殊不知,他這個計劃,早在控制四大護法心智之時,自己的心智也被四大護法觸及,探知了他的這個秘密計劃。

“是。”陳善一個點頭,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而劉洋已經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石壁上雕琢出的書架上,輕車熟路的在書架上堆滿的書籍書卷裡,抽出一副圖來。

緊接着劉洋轉身走回來,把手中三尺圖卷,遞給了陳善。

那圖卷嶄新,紙張依舊雪白,看來不像古遠之物,而不過是近期才製造出來的。

“此陣圖是我從先輩們著作的書籍中,找尋而出的陣圖。”在陳善有些茫然,不知道劉洋給他此物做什麼,卻又毫不猶豫的接了過去時,劉洋緩緩坐下,嘴裡繼續對陳善說到:“此陣玄妙,可攻守一體,又可以做困陣,是有利於我們最終的行動和計劃的。你忙完了邪兵之事後,就立馬挑選幾個有底子的教徒,一起合練此陣。至於練成後要怎麼使用,以後我再告訴你。”。

劉洋給了陳善一個什麼陣法?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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