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怪物

【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的計劃,最終還是得到了鐵樺和鐵嬸的贊同,二老決定還是相信木青冥,能險中求勝。翌日,飛賊們信守承諾,撒出了幾名高手前往官渡,假扮成買賣山貨之人,溜達在鎮上。其實是爲了辦鎖龍人們,從古塔之中取出靈珠而做的一些踩點準備。引出來飛賊們折返城邊南教場,黃彥對對首領細說了自己的想法和計劃後,飛賊們開始準備幫鎖龍人盜取靈珠。而妙雨也帶着龍姑,在此時悄然出城,按木青冥的計劃行事,前往了富民縣。】

烈日開始偏西,炎熱卻是還未散去,越來越重了。

還在官渡裡的幾個飛賊,都熱得汗流浹背,額上和脖子上,也佈滿了豆大的汗珠,不斷往下流。

這天氣一熱,幾個飛賊就不約而同的紛紛取下了自己腰間的葫蘆,咕嚕咕嚕的痛飲起裡面的甜酒來。

這種甜酒,又叫甜白酒,是城外通海那邊的人們製作而成的。原本只是從通海那邊用車馬運來昆明中買賣。因其是酒,就算路上耽擱些時日也不打緊。

可畢竟車馬運輸也會加重成本,後來,乾脆有了幾家通海酒家,舉家搬遷到了城中,釀酒賣酒,倒也在城中商戶裡打下了一方天地。

這種甜白酒以大米、玉米、粟等糧食作物爲原料,用清水浸泡或煮熟,再蒸透後,控在不滲水的盆、罐、桶等盛容具中,待其涼透,撒上甜酒麴(主要用於製作甜酒釀,在甜酒釀製作過程中的發酵製劑。),淋少許涼水,攪拌均勻,放置在溫暖乾燥處。

夏季一兩天即可成甜白酒;冬天,就約需三五天,才能成甜白酒。

而一旦入夏,城中風大又炎熱之時,那盈江縣的西瓜和這舔白酒,就成了昆明城老少婦孺,達官貴人和平民百姓,都喜歡的消暑解渴之物。

而甜白酒不僅甘甜可口,只隱約透出酒的醇香,而且方便攜帶。走街串巷的商旅行人,比起西瓜,更喜歡隨身攜帶着這樣一壺甜白酒。

臨行前,這些裝着甜白酒的葫蘆都會放在水井裡天然降溫。現在天氣太熱,喝一口這些甜白酒,正好潤喉解渴,又清涼解暑。

幾口甜白酒下了肚,那個黃彥倍感喉嚨舒服,砸吧砸吧嘴,又輕聲道:“不過我們還得走一遭這塔下,我得看看它劵洞之中,倒底還有什麼明堂。”。

而木青冥託人囑咐的事,還就得在這劵洞之中動手。

於是幾個飛賊又在黃彥說完之後,不約而同的起身,挑起了擔子一起離開。

也不過是在鎮子裡又轉了一圈,來來回回往古塔下的劵洞之中,走了兩三遭。

等他們擔子裡的菌都賣空了,幾個飛賊這才挑着擔子,有說有笑的回了城。

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這幾個飛賊在回來的路上,居然又憑藉着自己飛快的手法,又盜走了幾個行人的荷包。

待到他們回到南教場的老窩裡時,連同買賣菌類獲得的收益,荷包裡已經足足多了十幾個半開了。

收入雖然可觀,可是大多還是來路不正。這樣的髒錢,也只有這些飛賊,才能花的心安理得。

南教場這邊,西面有棵大榕樹,立在這教場邊緣是有些年頭了。

樹高葉茂,樹冠如蓋的大榕樹下,有一間小院,院中也只有三間小屋,簡陋得很。

好在大榕樹的樹冠寬廣,是遮住了院子的上空,這烈日驕陽,也曬不着院中,院子裡倒是也很陰涼。

大風拂來,樹枝顫動,幾片落葉從樹冠上飛旋而落。

飛賊的頭領搬了個藤搖椅,就坐在院中,躺在搖椅上開着衣衫,露出前胸,眯着雙眼的打盹。

手中蒲扇就輕輕地搭在自己滿是茂密胸毛的胸口。

半空之中落下的一片落葉,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臉上,正好擋住了他的一隻眼。這個飛賊頭領也不管不顧,反而幾聲呼嚕從口鼻中發出。

那院外的熱鬧和嘈雜,也難以驚醒這頭領。

直到身前不遠處,有些陳舊的院門,伴隨着咯吱聲響而被推開,這個頭領才微微睜眼,卻也沒有全部睜開,還是眯成了一條細縫。

那眼睛,就像是暫時被草葉劃了一道細口一樣。

搖椅輕輕地前傾一下,然後又向後緩緩而去,搖椅上的頭領,已經看清了來人,又閉目起來。

臉上還是那麼的平靜,又安詳。

他另一隻眼睛上的那片樹葉,也隨之晃落在地。

黃彥在風中大步而行,走到了搖椅邊站定後,抱拳行禮,“大哥,我們辦事回來了。四哥已經去做準備了,讓我來給你回報一聲。”。

“嗯。”飛賊頭領閉目着,鼻子裡輕輕一哼。

“菌都賣完了?”不一會兒後,搖椅上的飛賊頭領搖了搖手中蒲扇,不急不緩的問到:“生意可好?”。

大風再起,他頭頂上方的老榕樹又是枝葉晃動了起來。

這些話看似是在問生意的事,其實只有他們自己飛賊聽得懂。頭領無非是問,僱主交代的事情辦得如何了而已。

“挺好的,瞎子準備入賬了。”黃彥單手負在身後,微微一笑,自信神色頓顯與五官之間:“我也正要過去幫忙。”。

此話聽着好像還是在說他們飛賊買賣菌的事情,實則是還是說的是踩點的事。

飛賊頭領一聽此話,胸有成竹,便不再多言其他,輕輕一揮手中蒲扇:“去吧,忙你們的事情去。”。

“好的大哥。”黃彥又抱拳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這還沒有走出幾步,身後的飛賊頭領又叫住了他,待到黃彥頓足之時,他身後那頭領說到:“事情辦妥了告訴我一聲,這次的買主給的打賞不少,不能閃了,我得親自去起這座高樓。”。

說得還是隻有他們這夥飛賊,才聽得懂的行話。

“是。”黃彥應了一聲後,繼續向前,出了小院,順帶把院門關上。

低矮陳舊的院門才關上的那一刻,一道黑影閃入了頭領頭頂上的樹冠之中。

樹下的飛賊頭領,察覺到了樹上的動靜和風聲中的全然不同,但是也未曾驚醒,繼續閉目養神,面色平靜,只是如同自言自語的問到:“買主的身份查到了嗎?”。

緊接着,話音剛落地之時,樹上就有人答到:“大哥,是兄弟無能;這夥人似乎沒有什麼痕跡,是真真正正的高手。”。

這個答話聲低沉中十分有力,無半分半毫的虛弱,也無絲毫的柔軟,且硬的很。就算說出了自己辦事不利,也沒有服軟的意思。

“罷了,不必在查了。”飛賊頭領似乎已經料到了這個結局,想也不想的,就給還藏身在樹冠上的兄弟下了令:“免得枝外生枝,多生事端。這次我們就拿錢辦事得了;傳我的令給衆兄弟,關於買主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叫他們切勿多管閒事。”。

說完把那把蒲扇再次擱在了胸口上,在風中又睡了過去。

畢竟昨夜,鎖龍人的身手和功夫,已經讓這些飛賊都知道,這次的買主不是那麼好惹的。

涼爽的風再次吹起,頭領頭上樹冠中黑影又是一閃,藏身其中的飛賊躍下樹冠,落在了院外去了......

在昆明城外,西北方向,距離城中數十里的地方,有一個叫富民的縣城。

因爲其山區較多,地勢南高北低,而山地衆多。由南向北傾斜的望海山橫貫在縣內,把縣境中的螳螂川和款莊河兩大河水,一分爲二。

而在集鎮的東邊不遠處,有一個背靠高山的小山村。

這個小山村向來寧靜,祥和。村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相安無事,又怡然自得。

可大概十年前開始,一直籠罩着一種恐怖的氣氛。

相傳是有人到村後山中砍柴打獵,莫名其妙的就消失在樹林之中。再找到時,只剩下了一堆白骨。連一塊皮肉都沒有剩下。

還有的村民,夜裡總能聽到後山之上,傳來的嘶吼和咆哮,聲聲滲人,又撕心裂肺。

從此之後,這個小山村的人整日都是惶惶不可終日。在恐怖的氣氛籠罩之下,提心吊膽,在所難免。

後山更是成爲了他們的禁地,那些後山曾經可以充足村民腰包的香椿和板栗,現在也只能在山下遠遠眺望。

這日日頭纔開始西落,紅霞纔在天際邊顯現之時。

兩個女子就來到了這座小山村村外,望着村外通向了山中,長滿了茅草的小徑愣愣出神。

這兩個女子不是其他人,其中一個是木青冥現在的好幫手,好師妹妙雨。另一個則是他的寶貝弟子——老五龍姑。

兩人奉命來此,目的地就是山上。

“師叔,是這兒了吧?”望着西曬下的山坡上密集的樹林,龍姑對身邊的妙雨問到。

那山中樹林之間,陰影遍佈,陰風嚎叫着撼動樹幹樹枝。

迎着山上下來的山風,妙雨伸手虛抓一把,放到自己鼻前,深吸一口氣。

雖說這五感六覺,妙雨也不如妙天那麼的靈敏,可這山風之中,隱隱約約蘊藏着的,還未散去的那一絲絲淡淡的邪氣,已經被她嗅到。

雖說這山風不知道吹拂了多少地方,其中的邪氣已經淡去,可還是被妙雨追查到了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她擡頭起來,看向了山風拂來的方向,正是身前的這座山脈,於是點頭道:“十有八九,你師父要的東西就在這山裡。”。

“師父還正是神通,這種城外僻壤之地的事情,我一個本地人都全然不知,倒是師父一清二楚啊。”龍姑也沒有收回目光,一邊感嘆,一邊繼續注視着身前山坡之上。

風吹林動,草木下的陰影晃動下顏色更重,更顯昏暗。

野草晃動之下,山中怪石若隱若現。

“這就叫本事,不過也不全部是你師父的本事。你們曾經還有個師叔,專門擅長偵查和打探,這些城內外的事啊,都是他幫你們師父查清楚了的。”莞爾一笑後,那妙雨又道:“本來你們師父打算收拾了長生道,再剷除這些長生道產物的。沒想到留着還派上用場了。”。

她們說話都輕聲細語的,在風中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得一清二楚,不遠處農田裡,正在收拾耕地的農夫村民,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說罷,妙雨率先邁步,踏上了彎彎曲曲向山上延伸而去的山中小徑。

這山路好久無人行走了,路道上不但亂石遍佈,還野草叢生,幾乎都快湮滅了道路的痕跡。

妙雨這第一步踏上去,就踩到了一株雜草。

妙雨身後的龍姑,緊隨着跟上。

“姑娘們吶,你們快下來。”可兩人還沒走出幾步去,這身後就傳來一聲聲急切的大喊:“快下來,這山中去不得的。”。

話音喊聲之中,還伴隨着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向近而來。

兩個鎖龍人駐足轉身一看,一個老漢已經從自己家耕田中快步走出,朝着他們而來。

這個老漢右大襟長衫,下身穿着寬褲腳、應該已經是滿頭花白的頭髮,被頭上的青帕包住了。

一看這模樣,就知道這個老漢是個彝人。

“姑娘啊,這天快黑了,你們上山去做什麼啊?”老漢着急忙慌的來到妙雨她們面前,顧不上喘勻氣息,就急聲道:“這上山可有野獸啊。”。

“老人家,前些日子路過此地,丟了一方手帕。因爲手帕是祖母親傳,不敢隨意了事,特地尋找過來的。”妙雨徐徐行了個萬福,對那老漢好言好語的說了謊:“可尋了一路也沒有尋得,想着是不是這地方風大,怕那手帕吹到了山上去,所以打算上去找尋找尋。”。

“哎呀。”沒想到,這謊話不但沒有糊弄了老漢,反而讓老漢更是着急,一跺腳就說到:“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兩位都是小姐,這富貴人家的孩子可不是爬山的命,快下來。這天都快黑了,還是趕緊回去,免得家大人着急啊。”。

“我再找找嘛。”妙雨‘不依不饒’的說了這麼一句。

“別找了,這山上肯定沒有什麼手帕。快走快走,不然上了山就沒命了。”老人也是好心,不曾想卻急的說漏了嘴,趕忙閉嘴。

“難道這山中有土匪?”妙雨見他眼含恐懼,輕描淡寫的問到。

“要是土匪倒好,順從他們,或是給些錢尚且可以保命。”老人長嘆一聲,沉吟片刻才道出實情:“這山中有個妖怪啊。”。

木青冥要找什麼?妖怪又是何物?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鎖龍人小劇場之香椿——又名香椿芽椿天等。香椿被稱爲“樹上蔬菜”,是香椿樹嫩芽。每年春季穀雨前後,香椿發的嫩芽可做成各種菜餚。它營養豐富,且具有較高的藥用價值。香椿綠葉厚芽嫩,紅邊如瑪瑙、翡翠,香味濃郁,營養之豐富遠高於其它蔬菜,爲宴賓之名貴佳餚。

宋代蘇軾著作《春菜》中有載:“豈如吾蜀富冬蔬,霜葉露芽寒更”。

歷史傳說:早在漢朝,食用香椿,曾與荔一起作爲南北兩大貢品,深受皇上及宮廷貴人的喜愛。於是,蘇軾又盛讚:“椿木實而葉香可啖。”】

第九章聖教第二十六章讓我想想第二十三章心神第二十六章黃龍洞第十三章樑王山第一章賭第三十七章幹麂子第三十六章鳳鳴山總壇第十九章還有此事?第三章貓將軍第十四章收集第二章陣圖第二章水妖傳言第三十章制鼓第五章議論紛紛第十章大霧第二十一章訶梨帝母的容器第二十九章化屍符第七章追蹤第六章黑子第二十六章百幻圖第三十九章面具(下)第三十二章特定的日子第二十六章竹卷第四章水妖再顯第三章聖嬰童子第三十八章成功(下)第十章掉頭第十四章不見了第十七章怪物第二十二章金烏虺第二十章龍之精第十七章擊殺第二十二章玄狐祖師第十八章三個問題第十章辦法第十章活埋第十四章逃走第二章白喜第三章看看第四章黑貓登門第二十七章拜師第二十九章排斥第三十五章騙取第十一章欺負第一章靈伏仇夷滇河聖帝第二十二章交易第十章太歲第十三章龍鱗第九章聖教第二十二章施術第九章恭候多時第二十章一箭雙鵰第二十八章千年血屍第二十七章龍門村第十五章下毒第十一章屍骨婆的由來第五章寶物第二十七章高尚第十九章家破人亡第二十六章血腥第三章莫名其妙的悲切第十八章魔氣重生第五章彙報第三十七章我就是第一章琴絃線索第三十三章回城第二十二章施術第十四章果不其然第七章合力第十九章他們不該死嗎?第十五章送血第二章滇池海眼第十五章暴露第六章西寺塔下再遇狐仙姑第三十二章火氣(上)第十八章升官第四章嚇死第五章無從查找第十五章不速之客第二十二章淨花第四章自告奮勇第三十六章佈陣第十八章血洗木家小院第二十章靜觀其變第八章墓中釵第十四章大凶第二十四章兩敗俱傷第十六章費解第二十八章千年血屍第四章屍骨婆第三十九章面具(下)第二十章金光閃閃第十七章綁架第十五章謊言第十二章長生道圖謀木青冥第五章議論紛紛第五章棺蓋銅鏡第六章遠遁第九章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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