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好,省得招桃花。”他語氣好綠茶呢。
徐檀兮看向他。
徐·鈕祜祿·綠茶立馬告狀:“堂姐,你是不知道,每次下課都有人管姐夫要微信。”
他拈花惹草、招蜂引蝶、不守夫道!配不上品德高尚、溫柔優雅、高風亮節的堂姐!
戎黎穿着一身正裝,他身形挺拔,個子又高,把正裝穿出了一股子禁慾感,黑色口罩遮住他的臉,只露出眼睛,他用眼尾掃了徐放一眼:“別瞎扯淡。”
話纔剛落——
“容老師?”
桃花來了。
是林家的小千金,穿着一身碎金色的露背晚禮服:“真的是你啊,容老師。。”
有點眼熟,但戎黎不記得:“你是哪位?”
林家千金:“……”
徐放都替她尷尬:“林菲菲,你學生。”
“沒什麼印象。”
管戎黎要過微信的林菲菲同學:“……”
多麼漂亮的一張臉,即便戴着口罩都封印不了他的顏值,只可惜,長了張嘴。
林菲菲無中生友:“我朋友在叫我,失陪了。”
林菲菲一走,徐·鈕祜祿·綠茶上線:“堂姐,那個林菲菲——”
戎黎一個眼神過去。
徐放立馬擡頭,裝模作樣地吟詩:“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徐贏贏罵他抽風。
開席還沒那麼快,戎黎拉着徐檀兮去了別墅後面。
“別聽你堂弟瞎扯,沒有的事。”
徐放說,有很多女學生管他要微信。
徐檀兮話裡混着笑:“沒有嗎?”
好吧。
“有。”戎黎解釋,“但我沒給過。”
徐檀兮沒有不開心,語氣和平常一樣:“她們不知道你已婚嗎?”
“應該知道。”他當衆說過好幾次。
“哦。”
哦?
戎黎原本還擔心她生氣,這一通解釋下來,反倒自己有點氣不順了:“徐檀兮,你都不吃一下醋的啊?”
已經吃過了。
徐檀兮挽住他的手:“我們回去吧,快開席了。”
月亮像孤寂的詩人用筆畫上去的,月亮下的美人也像行走在畫裡。
她穿着月白色的旗袍,兩鬢的頭髮編成了蓬鬆的兩股,在頸後紮成低馬尾,額頭和耳邊都留了碎髮,燙成弧度隨意的卷。耳環是紅色的珠子,她妝化得淡,在雙眼皮的眼尾描了一點點紅。
她在旗袍的外面搭了一件米色的披風,裹着肩半挽在手上,鞋跟不高,鉑金鍊子貼着白皙的腳踝,鏈子上串的平安扣在走動時微微搖晃ꓹ 玉質瑩白,像揉小了的月亮。
纖腰楚楚ꓹ 婉婉動人。
“你冷不冷?”
她的外套放在了椅子上,身上穿得薄,戎黎摸了摸她的手ꓹ 跟冰塊似的。
“有一點。”
他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想脫給她。
“不要。”她鼻頭被凍紅了一些ꓹ “不好看。”
戎黎發現了,他家這個是真愛美ꓹ 天還沒熱起來ꓹ 她就穿起了旗袍,櫃子裡添了很多新衣,大多是裙子。
兩人剛走到別墅前面,迎面而來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目光定住。
“苓儀。”
他神情怔愣恍惚,目光炯炯地盯着徐檀兮。
徐檀兮認得他,是洪端端的父親洪景元ꓹ 他是藝人,徐檀兮在電視裡見過他。
洪景元的妹妹是祁栽陽導演的妻子ꓹ 祁栽陽第一次見她也失了態。
她猜到苓儀是誰了:“洪先生ꓹ 您認錯人了。”
“徐醫生。”
聲音很歡快。
洪端端拎着裙子跑過來ꓹ 淡紫色的紗裙ꓹ 仙氣又少女:“你也來了。”
徐檀兮對她點了點頭。
她挽住洪景元,介紹說:“爸ꓹ 這是徐醫生ꓹ 我跟你提過ꓹ 那位跟我長得很像的醫生姐姐。”
洪景元還呆呆地看着徐檀兮,喃了句:“真的很像。”他把目光挪開ꓹ 收拾好情緒,“不好意思徐小姐,剛剛失禮了。”
“沒關係。”
“堂姐。”徐放在喊徐檀兮。
她對洪家父女點了點頭,和戎黎先過去了。
等人走了,洪景元問:“端端,她叫什麼名字?”
“徐醫生嗎?”洪端端說,“她叫檀兮,檀香的檀,歸去來兮的兮。”
洪景元遠遠望着:“是南城人嗎?”
“對啊,南城徐家。”
還沒開席,賓客們都在忙着寒暄應酬,園子裡燈火通明,很是熱鬧。
徐檀兮發現戎黎在走神。
“先生。”
他收回目光,看向她。
“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沒什麼。”他把她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取下來,“把外套穿上。”
徐檀兮是很愛美的淑女:“別人也不穿。”
這種晚宴,女士們都會穿晚禮服,甚少有裹得嚴實的。
“別人又不是我老婆。”給她披衣服的時候,戎黎低聲唸叨了句,“要注意保暖,你宮寒的藥都還沒吃完。”
好吧。
徐檀兮勉爲其難地穿上了外套。
徐贏贏姐弟倆正在打遊戲。
就聽見徐放在嚷嚷:“姐,快來扶我!”
“別嚷嚷。”
他急:“快點!”
“來了。”徐贏贏舔了包纔去,
來晚了,徐放好氣:“我死了!”
徐贏贏覺得他是“死有餘辜”,那麼近的距離都炸不死敵人。
這一把沒進決賽圈,而且打得憋屈,徐贏贏手機一撂:“你真夠菜的,帶都帶不動。”
徐放最討厭別人罵他菜了:“分明是你辣雞。”
徐贏贏把禮服的裙襬一撂,拖地的粉色禮裙裡面穿了條秋褲:“別跟我說話,菜雞。”
徐菜雞梗着脖子反駁:“我沒有,我不菜!”
“徐紅紅,你已經五歲了,要敢於面對。”
徐放氣到要去世,口不擇言:“老子哪裡菜了,堂姐夫那才叫菜好吧。”
比徐菜雞還菜的戎黎:“……”
徐檀兮抿着脣在笑,徐放這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大實話。
這時,戎黎突然起身,徐放立馬條件反射地抱頭。
“我去趟洗手間。”
“嗯。”
徐放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戎黎沒有去洗手間,江醒在門口打電話,他過去找他。
“040。”
040是江醒的職業跑腿人編號。
江醒掛了電話,擡頭:“叫名字。”
戎黎走過去:“幫我跑個腿。”
“你不是知道我金盆洗手了嗎?資料還是你給我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