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車上,她想着自己怎樣才能見到自己的表哥,自己又應該怎麼說。
心裡亂亂的:表哥會接受自己嗎?以前自己那樣對他們?以前的新聞估計表哥都看見了吧?若止心裡問題連串的冒出。
終於到了歐陽集團。她下車拿出蘭兒之前給她的現金,付了車錢。若止想,自己哪裡會想到自己有用現金的一天,以前從未,現在是見怪不怪的事了,呵呵。冷笑兩聲,她走向歐陽集團。
走到前臺“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前臺的一位小姐問若止。
“哦,我想問下,你們總裁什麼時候上班?”若止問道。原來又是一個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啊!前臺的小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再瞅瞅若止這件衣服,心裡想,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土包子。只見她搖搖頭,邊忙別的了,不再搭理若止了。
“小姐別介意,我們總裁上班時間是早上八點到中午十一點以及下午三點到晚上九點。”旁邊另一位前臺對她微笑地說。
“謝謝。”若止回了以微笑道。若止瞅了一眼剛纔告訴她表哥的時間的前臺,記住了她的名字,便離開了。
若止看了看手上的表,便去地下停車場了,現在是七點半了,她要去守株待兔!
左等右等,肚子已經叫了n遍了,她怕錯過表哥,就再也沒機會了。就在這時,一輛大紅色的勞斯萊斯駛來,若止一瞧,心中驚了。通過這輛車足以想象的到,表哥的歐陽集團盈利是多麼的豐足。
這輛勞斯萊斯,若止還沒死的時候,這輛車憶情動用關係也沒買下來,全球限量十輛,記得當時憶情還唸了很久。她這樣想着,完全還沒反應過來,她還站在路中間。
歐陽竹(歐陽集團總裁)看到她一愣,忘記了剎車,等反應過來,還好,只是擦傷了若止。因爲若止實在是太像自己小姨了,所以歐陽竹才愣神而沒來得及剎車。若止感道胳膊上的痛,纔回過神來,發現表哥的車擦傷了自己胳膊。
“姑娘,你沒事吧?”之間表哥用那種急切的眼神看着自己,若止已經忘記自己的胳膊還在痛,竟然直直抱上了歐陽竹。歐陽竹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不反感這女孩抱自己,他一向都是有潔癖的。
“沒事兒,表哥,我終於等到你了。”若止回答道。“你叫我什麼?你……是晨晨?”歐陽竹驚訝極了,他只有一個小姨,而小姨只生了一個女兒,眼前這個抱着他的一定是他表妹。
“表哥,是我,我是晨晨……”若止回答道。
“你……你怎麼在這兒?”歐陽竹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竹哥哥,我是……因爲……我……”若止猶豫不決,她不知道怎麼說纔好,兩手止一直在衣服前面轉圈纏繞,話說的支支吾吾。
“晨晨,你怎麼了?”竹問道。“竹哥哥,我餓了……”最終若止還是沒說出來自己的目的。這句話,把竹給逗樂了,心想,這小丫頭!
“你想吃什麼?”竹拉着她走進電梯,直到一樓。
“我想吃李記的蟹黃小籠包、五味豆漿還有……”若止說道。
“好”。竹帶着她下了電梯,當時已經八點多了,人來人往的公司,他們所到之處都會傳來羨慕的眼光。
“表哥,剛纔我等你的時候,那位姐姐竟然不告訴我你的上班時間,還是那位叫李心的姐姐告訴我的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重生以來,若止的原則,她不是看不出那位前臺對她的不屑,而是剛纔自己沒時間計較而已。若止伸出手指向了那位前臺——宮菊。
“我知道了,走了,我們去吃飯。”竹看了看那個女人,記住了後,去了最近的一家李記店。
吃完飯後,若止又被硬生生拉去了醫院,讓醫生處理了一下被車掛傷的傷口。竹心裡還在怨自己,爲什麼愣神?把晨晨都擦傷了,回頭一定要砸了那輛車。
若止似乎看出了表哥的心思,便出言道:“竹哥哥,你那輛車好漂亮,你能不能送給晨晨啊,你看,晨晨都被刮傷了,你要賠償晨晨精神損失費。”若止一臉“你不給我我就哭的表情”可把竹給樂壞了。
“好,晨晨喜歡什麼儘管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竹問道:“晨晨,你這衣服怎麼回事?”“是蘭兒借給我的,我……我……”若止回答道。
“說!怎麼回事?”竹心裡很急很急,不知道晨晨究竟怎麼了,連衣服也需要借,平時蕭家不是說她過得很好的嘛?這事啊回事!竹不敢兇晨晨,就柔聲問道。
“竹,我們先去見外公吧!我到時候就告訴你們。”若止說道。
“好吧。”竹感到晨晨有事瞞着他們,就不做聲了,相信過一會兒就清楚了。在路上,兩人都沉默了。期間,竹將自己父親(歐陽跡)母親(歐陽雪)給打電話叫到了外公家,並說明了緣由。
“到了。”跟着竹下了車。當他們走進客廳時已經使若止緊張不已了,手心直冒汗。她不敢說,害怕他們不相信自己,但又不得不說,因爲自己如果沒有歐陽家的支持將會寸步難行。
若止的心如同五味雜陳,不可言說。
進入客廳,只見外公坐在沙發上看着最近的報紙,一對恩愛的夫妻,也就是竹的父母,兩人坐在沙發上在說些什麼。
竹用手牽着我來到他們跟前,叫了句:“爸媽,外公,晨晨來了。”
“外公,姨,叔,你們好。”若止說道。
“哎,好好好。”眼前這個回答的年輕女人正是晨晨的姨。
“你們坐,來,晨晨。”
“飛兒……”外公的聲音響起,衆人皆是一頓。外公手中的報紙從手中掉了下來,剛巧,落在了若止腳邊。“爸,這是飛姐的女兒,你的外孫女啊! ”姨坐到外公右邊道。
“嗯,是啊,飛兒死了、死了。”外公自言自語道,轉而又沉浸自己的傷痛中了。
若止拾起腳邊的報紙標題上赫然寫着:程氏集團破產,拖欠鉅額貸款,大小姐下落不明。
若止心中恨意萌生,她不再緊張了,她要說明自己不是憶晨的事實。這不僅僅是爲自己,更是爲了自己的家人以及憶晨。
將報紙展開道:“姨,叔,竹哥哥,外公,我其實不是真的憶晨…………(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我是程若止,就是那個破產的城市集團總裁的女兒,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我希望你們可以幫助我、相信我好嘛?”
過了好長一會兒,見他們沒反應。原來若止以爲他們都不相信自己,感到無助與尷尬,正準備擡腳離開。
姨反應過來,拉住了若止,道:“我不管你是晨晨還是若止,我都會把你當成憶晨看的,你放心,我們會幫你的啊。別擔心!”
“謝謝,姨。”若止已經淚流滿面。
“若止,你有事儘管來找表哥,我一定竭盡全力去幫你的。我會把你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竹反應過來道。
“叔一樣會把你當成憶晨來看的,你放手做吧,就算捅出天大的簍子,我們歐陽家也擔待得起。”三人都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若止感動極了,抱住他們哭了起來。
“好孩子……”姨摸着若止的頭說。
“你外公年齡大了,還沒從失去姐姐的悲傷中出來,你要是有時間就經常來看看他,會好很多的。”
“竹,帶若止去換件衣服吧,這件衣服,太不妥了……”歐陽雪才發現,若止的衣着竟然這樣簡陋,雖然整潔,但是卻老舊無比。
“好,那我帶她上去了。”竹將她帶到了自己小姨的房間,說:“表妹,我該叫你什麼好呢?晨晨還是若止?”竹問道。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晨晨,若止已經死了,我會替晨晨活下去的。竹哥哥,你先出去吧。我想先靜靜。”若止回答道。
“行,車我給你留在這兒了,鑰匙在桌子上,還有這張卡也給你留着吧。這房間是小姨生前的,都沒人動過,你好好靜靜吧。”
“嗯,謝謝表哥,你最好了,嘻嘻”憶晨滿臉感動的表情被竹盡收眼底,一絲寵溺的笑容從竹的嘴角蔓延開來。
他下了樓,樓下,竹看到自己母親好像在說着什麼,父親的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嚴肅。
“媽,您和爸再說什麼呢?”竹對歐陽雪笑道。“啊,你下來啦,過來。”歐陽雪衝着兒子擺擺手,示意竹過去。
“兒子,你可要好好幫憶晨啊,你看,她一個小姑娘……唉……”話都還沒說完,歐陽雪嘆了口氣。
“媽,我知道啦,你不說,我也會幫她的!”竹回答道,眼睛裡寵溺的神色泛起。
樓上,臥室裡的憶晨隨手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衣服換上,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她發現這裡的畫作有好多自己曾經都沒見過,現在仔細一看,這些無一不是大師的絕筆畫作。想來,憶晨的母親是多麼的喜歡畫作啊!
憶晨感嘆道,從今天開始,自己要成爲憶晨,同時也要肩負起若止的仇恨,突然感覺負擔好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