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璃:“......”
沒有鑰匙就不能上來了?這是什麼道理?
“你跟我說一聲,我給你開門啊。”
陸淮與漫不經心的笑道:
“萬一你在忙呢?”
寧璃一頓。
她當時的確是在忙。
那三個小時,她一直沒看手機,就算是陸淮與聯繫她,她也不知道的。
陸淮與看她如此反應,並不意外。
寧璃租下這套房子,卻並不怎麼住,顯然是有其他用處的。
他來這裡兩次,裡面那間臥室的門就一直是鎖着的。
寧璃不說,他自然也不會多問。
小姑娘總是有自己的秘密的。
而且......
上次雨夜,她寧可自己獨自待在這,蜷在沙發上一晚上,也不願意回葉家。
不難看出她對葉家的態度。
可即便如此,她短期內似乎也並沒有要搬出葉家的打算。
如果她想,她其實是可以出來住的。
但她沒有。
陸淮與心思通透,至此就不再多問。
只是盤算着小姑娘考完就過來,八成是有事兒要做,這纔沒上來。
寧璃抿了抿脣。
“我沒什麼可忙的,而且,就是開個門,也不耽誤什麼。”
陸淮與笑起來。
“不是在忙,那就更不能打擾了。萬一你是在補覺呢?”
寧璃挺翹的鼻尖忍不住皺了皺,小聲:
“我又不是你,纔不會總在這個點補覺。”
陸淮與靠在椅子上。
得。
好心想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反倒還被將一軍。
大概是放鬆了,小爪子也懶得收了,撓來撓去的。
“看來今天考的不錯?”
寧璃點點頭。
“還可以。”
不只是她考的不錯,葉瓷考的應該也很不錯。
陸淮與生出幾分興味。
他早知道寧璃對物競賽和高考都很是看重,但今天看來,似乎比他想的還要更深刻一些。
印象中,寧璃對考第一這件事,似乎並不在意。
包括上次她期中考試考了全市第一,好像也沒有格外高興的樣子。
但今天這場物競賽結束,她整個人看起來卻都像是輕快了不少。
他吃的比她快,不一會兒就停了筷,往四周看了眼。
寧璃這房子,租來顯然不是爲了住。
廚房甚至連個鍋都沒有。
也正因如此,他才專程帶了飯上來。
要是他不來,她估計也不會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不過她吃飯的時候總是很乖。
過了會兒,寧璃也停筷。
看着桌上的食盒,她輕咳一聲,站起身。
“二哥,這些我來收拾吧。”
這顯然並不是一次性的外帶食盒,看起來頗爲簡約精緻。
陸淮與專門來投喂,她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陸淮與搖頭:
“不用,放那我來就是。”
說着,他就要起身。
寧璃搶先一步,態度十分堅決。
“還是我來吧!”
吃人家的,還要讓人家洗碗,這未免也太——
說着,不等陸淮與動作,寧璃就率先帶着食盒衝向了廚房。
陸淮與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聲。
然而等了會兒,廚房那邊還是一片安靜。
他心下覺得有點奇怪,正打算過去看看,就見寧璃沿着牆,一步步挪了出來。
陸淮與問道:
“怎麼了?”
寧璃沉默了一下。
“......二哥,對不起,我忘了我這沒有洗碗的東西......”
陸淮與:“......”
是了,上次來的時候,這裡好像連個牀都沒有?
那,沒有洗碗的東西,似乎也......很正常?
他垂眸看了眼,就見寧璃神色是難得的窘迫,臉頰緋紅一片。
她的皮膚是極細膩清透的瓷白色,燈光下看起來,更如皚皚白雪。
馬尾垂落,幾縷落在纖細白皙的脖頸,烏黑與皎白相互映襯,便成了清絕不可觸碰的模樣。
偏偏那一抹緋紅,平添幾分曖昧人間色。
睫毛輕顫,像是在他心底捲起風來。
陸淮與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
“那就不用管了,等會兒我帶回去就——“
忽然,他目光一凝。
寧璃察覺到他的視線,擡頭看他,奇怪問道:
“二哥,怎麼了?”
陸淮與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耳側。
“你這好像沾了東西?”
寧璃微愣,擡手摸了下。
陸淮與手指偏了偏。
“往後點的位置。”
寧璃又摸了下,還是沒感覺。
她把馬尾撥開,側了側頭。
“是這兒嗎?”
那一抹雪白猝不及防的撞入陸淮與的視線。
她的肩頸線條本就極漂亮,如此一歪頭,細白的脖頸便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他的視野之中。
如此嬌軟、無辜、可欺。
陸淮與鳳眸幽深。
他想。
——或許,只要稍微用一點點的力道,就能在這上面留下痕跡。
像是毫無顧忌的躺在地上,露出柔軟肚皮的貓,對他如此信任,毫無防備。
可她好像還不明白,只要他願意,就可以欺負她。
他的脣角無聲的彎了一下。
寧璃的手指在耳側摸了一會兒,纖細的手指也嬌嬌軟軟,指甲泛着淡淡的粉。
陸淮與扣住她的肩,把她往前帶了幾步,將她的身子轉過去。
牆上掛着一個鏡子。
他擡了擡下巴。
“自己看。”
寧璃往前湊了湊,這才勉強看到右耳側那邊,的確是沾上了一抹顏料。
大概是她剛纔不小心弄上的。
但正面看不那麼容易發現,所以她之前一直沒看到。
“啊,是這啊。”
她摸了一下,轉身去衛生間,
“那我去洗一下。”
說着,她轉身去了隔壁。
陸淮與單腿微曲,靠在牆上,有點燥。
水聲響起。
寧璃洗了會兒,很快就出來了。
大概是因爲留的時間不長,並不是很難清洗。
她幾步來到陸淮與跟前,微微側身,把耳邊的碎髮撩起。
“二哥,好了麼?”
好像耳朵後面也有點,她自己是不太能看見的。
陸淮與垂眸看了一眼。
她的半張小臉都溼了,碎髮濡溼了一部分,凌亂的貼在她瓷白的肌膚之上。
小巧細嫩的耳垂被搓的發紅,綴着冰冷晶瑩的水珠,輕輕晃動着。
啪嗒。
墜落。
那小小的一顆,就在她的頸窩細碎綻放。
也像有煙火,在他心底某處猛的點燃,星火燎原。
陸淮與別開眼,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微啞。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