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唸完，看了葉瓷一眼，神色無奈的輕輕搖頭。
早就苦口婆心的勸過了，不聽。
有什麼辦法？
到現在爲止，冬令營進度已經過半，葉瓷的情況估計也很難改善了。
她還非要繼續參加決賽，繼續耗着。
真不知道圖什麼。
看以前她在雲州二中的履歷，也是挺出色挺聰明的，怎麼到這就拗不過彎兒來呢？
葉瓷其實已經想到了這個排名和分數。
她上去拿回了自己的卷子，微微低着頭，沒什麼表情。
等她回了座位，就聽到張棪琰正在和旁邊的人說話。
“......怪不得上次那麼生氣，我要是連卷子總分的零頭都沒考到，我也不樂意讓別人瞧見咯。”
“噓，小聲點，她好像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她考都考了，還怕別人說？再者，就這個水平，居然是跟寧璃和裴頌一個學校，還是一個班的，真是不可思議。他們學校真的沒問題麼？”
“哎，其實雲州二中能出那兩個已經很厲害了......一直都是第一第二啊......”
“真是兩個王者帶一個青銅，哦，她可能連青銅都不算。“
張棪琰說着，衝着葉瓷這邊使了個眼神，嗤笑一聲。
“有的人，本來連賬號都不該有。”
葉瓷閉上眼，想堵住耳朵，更想直接去撕了張棪琰的嘴！
但上次的事兒，已經鬧得非常難看了。
她不能再那樣。
講臺上，趙平已經開始講卷子了。
“倒數第二道大題的第三小問，班裡只有五個人做出來。除了我剛剛講的這個解法，還有一種。”
趙平說着，看向教室的最後一排。
“寧璃，裴頌。這道題你們兩個寫的解法一樣，你們商量下，看誰上來寫？”
班裡人齊齊回頭。
得。
不愧是同一個學校出來的第一和第二，連這個都能撞。
譚瑞羣忍不住小聲問道：
“裴頌，這題你們以前學過？”
裴頌搖頭。
“沒有。”
譚瑞羣看了眼自己的卷子。
“那就你們倆寫的解法一樣？還挺巧。”
裴頌看向寧璃。
“我們，誰去？”
寧璃道：
“你吧。”
裴頌頷首，從座位起身，朝着講臺走去。
少年的身影勁瘦挺拔，淡漠疏離的眉眼遮掩在鏡片後，隨手拿了粉筆寫了起來。
他的板書極漂亮。
下面一些學生開始謄抄，還有的在盯着看，若有所思。
裴頌很快寫完。
趙平站在旁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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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來講吧。”
裴頌點點頭。
“好。”
清冷疏淡的少年嗓音在安靜的教室裡響起。
坐在靠前位置的幾個女生，視線落在他身上，都快移不開了。
等裴頌講完，趙平讚賞的點點頭，又看向寧璃。
“寧璃，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寧璃搖搖頭。
“沒有，我跟裴頌的思路一樣。”
裴頌把粉筆放了回去，聞言手微微一頓。
但也只是一瞬，加上他一貫情緒內斂，也就沒人注意到這細微的動作。
......
下課。
幾個女生湊在一起，時不時的往後面看去。
“裴頌真的可啊！成績好，長得帥，對比之下我們學校的校草簡直就辣眼睛！”
“哎！可惜冬令營才兩個星期......等結束了，就看不到這張臉了！話說，你們猜猜，裴頌有女朋友沒有？”
“我聽說沒有，但云州二中喜歡他的女生多的是，他要是想談，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嘖，人家心裡只有學習，哪兒會在乎這些？”
......
教室裡比較喧鬧，但這些話斷斷續續，其實也能聽個大概。
裴頌好像對這些不怎麼在意，神色平靜。
他看着那份卷子，視線在那道題上停留片刻，最終折起，夾在了書裡。
寧璃去接了水回來，從那幾個女生旁邊經過。
有人開口問道：
“哎，寧璃，能不能問你個事兒？”
寧璃站定：
“什麼？”
那女生壓低了聲音：
“你知不知道，裴頌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裴頌眉心微動，往這邊看了一眼。
寧璃沒注意，想了想，道：
“應該沒有吧？”
印象裡，裴頌好像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
“那那那，他喜歡什麼樣的？”
寧璃搖頭。
“不清楚。”
幾個女生都露出遺憾之色。
寧璃和他是同學，她都不知道，那她們就更沒處問了。
裴頌靠在椅背上，垂下視線，看到演草紙上不自覺寫下的那兩個字。
寧璃。
他翻過一頁。
“有一說一，裴頌真是我見過的校草裡面的NO1了，連京城一中這幾屆的校草跟他比起來都差點意思。”
一個女生嘆氣道。
曹靜璇本來是坐在旁邊的，聽到這話，笑了。
“那也不一定吧，不是還有陸學長嗎？”
寧璃本來是要回自己座位的，聽到這話，腳步微頓。
那女生疑惑問道：
“哪個陸學長？”
曹靜璇笑着道：
“還有誰？”
“陸淮與，陸學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