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袁尊剛剛出手撕裂空間,扭曲旋轉着的空間風暴瘋狂的涌動着,身後傳來的聲音,卻是把空間風暴跟虛空雷鳴遮蓋了過去。
他微微扭頭,發現四道身影正在瘋狂的逼近自己,星辰之氣卻是包裹着聲音傳來。
“困牢,把他鎖在這裡!”
四人點頭散開,各是捏出一個晦澀的手印,星辰之氣從體內沖天而起,變作了一個蠕動着的星辰困牢,把袁尊跟被他撕裂開的空間裂縫一起包裹在了裡面。
這四人,皆是擁有着二品御陽境的武道修爲,聯手施展的這種困牢結界卻是能夠阻攔三轉九品御陽境的行動能力。
他們顯然早有準備,困牢結界的四面光壁上加持了四道印記,這困牢竟是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着厚度。
“無聊!”
袁尊掃着這道困牢陣法,淡淡說道。
從他身上爆出一股星辰之氣,亂舞的氣息衝撞着困牢四壁,瞬間把那困牢結界撕碎,像肥皂泡一樣不堪撕扯。
困牢被破,這四個二轉九品御陽境頓時倒飛,受了不小的反噬。
四人好不容易方纔在袁尊那股星辰氣勁的吹動下穩住腳步,心中卻是震撼連連,完全意料不到,這個只是擁有二轉九品御陽境的武者居然造成了這麼強大的星辰勁氣。
這,完全不亞於四轉九品御陽境武者的力量了。
“等等,這張臉,爲什麼會這麼眼熟?”
其中一人側對袁尊,咬牙鎮住體內還在翻滾咆哮的血液,忽的楞了一下,身上那股星辰波動頓時蔫樂下來。
“袁尊!”
他驚呼一聲,冷汗瞬間就從臉頰滑落,見袁尊突然動了動手指,他腦中閃過一絲不祥的念頭,轉身就逃。
但,既然已經把他招惹,再想從袁尊手裡逃走哪有那麼容易?
只見一個虛空握拳的動作,那四人的行動便被徹底禁錮,微微用力,前方天邊已經扭曲,四人隨之炸成了一片血霧。
區區一道虛空拳勁,輕鬆抹殺四個二轉九品御陽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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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尊臉上並無表情,甚至沒有轉身。
在他看來,殺死一個二轉九品御陽境實在是太容易了,雖然,他本身只是擁有二轉九品御陽境的武道修爲,實際上,真正實力已經超越了三轉九品御陽境。
不敢說真的可以跟四轉九品御陽境平分秋色,但要應付四轉九品御陽境一段時間還是沒有問題的,配合精神力,倒也可以媲美四轉九品御陽境。
看着距離自己不足半丈距離的空間裂縫正在緩緩的癒合,袁尊突然睜了睜眼,那裂縫便是呼啦一聲重新撕裂開來。
他縱身一躍,直接落入其中。
經過連番戰鬥之後,花神宮已經被徹底的夷爲了平底,花神靜依靠丹藥補充星辰之氣,強撐着跟古月動手,氣海很快就再一次匱乏。
那古月受了八臂蓮花掌的波及,也是受不輕的傷,跟花神靜可謂是巴金八兩,現在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了。
只要有一人最先撐不住,那麼,就會被另一方抓住機會直接抹殺。
再看李佔鰲與雷炎兩大境主的戰圈,可謂是驚天動地,每一次碰撞所產生的星辰氣勁都能震碎一座完成的花神宮了。
這般看去,夜色當中的李佔鰲就跟不敗的戰神一樣,而雷炎兩大境主卻只有節節敗退的份,想來,他們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是什麼讓你們一直這麼無能,只因爲不識時務!”
李佔鰲一槍穿過虛空,光憑那股氣勁就把雷炎兩大境主震飛,吐血不止。
他收回鍍孽槍,槍身上有着一股收斂起來的流光一閃而過,想來,也是打算把話說完再送雷炎兩大境主上路。
“我李佔鰲執掌雲靈境,在九年前可以算是九大境中實力墊底的存在了,但這九年時間,我卻獲得了遠遠超過你們的實力!”
“因爲我識時務!”
他嘴角露齒,沉沉笑道:“邪聖大人願意把邪族的力量交給我,這就是對我李佔鰲最大的肯定,你們兩個老東西不識好歹,枉費我一片苦心,多次勸說不肯歸靠,落得今天這般地步,完全就是自找的!”
祝炎跟雷九對望一眼,雖知很快就要命隕在此,卻是沒有任何悔意,爽朗而又痛快的聲音也是蓋過了李佔鰲的陰笑。
他楞了愣,不太理解這兩人死到臨頭還能笑得出來。
“怎麼,被嚇傻了嗎!?”
祝炎搖了搖頭,嘆息道:“李佔鰲,你現在的確已經擁有了更強大的實力,是我跟雷境主始料未及的。”
“但你的這種強大,並非真正的強大,當着我們兩人面前賣弄自己的手段跟選擇,反而暴露了你內心深處的空虛與不自信”
雷九點了點頭,很是贊同祝炎的說法,便是接過話茬道:“九年前,我們都被袁尊身上的光芒壓制住,他是萬衆矚目的焦點,也是被首尊崇的武者。”
“他的強大,不僅僅只是實力的強大,連老夫也只能自愧不如,而你李佔鰲永遠都不可能達到那一步,正所謂小人得志,說的就是你現在的這副嘴臉了。”
李佔鰲兩眼通紅,五官竟是微微扭曲。
他握住鍍孽槍的手在發抖!
“一派胡言!就算他再強,那也已經是九年前的事情了,就算你們到了現在仍然這麼看得起他,事實卻也不容置疑,我李佔鰲已經親手送他見了閻王爺!”
“誰能笑到最後,站在最頂端,誰纔是真正的王者!敗者在勝者面前永遠只能爲寇!”
花神靜深深吸了一口涼氣,突然笑了起來!
她似乎感應到了一股很是熟悉的星辰波動出現在了凌天大陸上,雖然只是一瞬間就消失在了虛空當中,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覺一定不會錯,那是袁尊身上的星辰波動!
“李佔鰲,你說的不錯,誰能笑到最後,纔是真正的王者!”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你最擔心最害怕的人,很快就要來了!”
花神靜這短短几句話,卻是讓得在場幾人全部屏住了呼吸。
李佔鰲還沒開口說些什麼,殘破的花神宮腹地上空,突然閃過了數道虛空雷鳴的聲音,那一道足足長達幾十丈的裂縫也是撕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