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這三個人,你爲何不殺,留着做什麼?”
八爪章魚滿腹狐疑,血龍和軍神,先前在通天河,可是把他折磨得夠嗆。
這個仇,他絕不會忘記,若是能親手血刃,倒也能吐出那口惡氣。
“我自有用處!”金子山神秘莫測,道:“之前要你設下的陷阱,佈置妥當沒?”
“基本完成,如不出意外,困殺幾百人馬,應該沒問題。”
說到這裡,八爪章魚陡然一驚:“難道金少,是想以此三人爲誘餌,將那批追殺你的人馬,斬盡殺絕麼?”
“你雖爲魔獸,但如今看來,還沒有笨到家!”
金子山淡漠出聲,眼中忽然殺意閃過:“雲煙覆日陣,乃六階中級法陣,滅殺造化六重之下,如屠豬狗,只要華雲濤敢率人殺到這裡,必叫他們有來無回。”
“可是……”八爪章魚面色凝重,擔憂的道:“華雲濤,行僧,梅山六兄弟,噬天七雄,並非等閒之輩,若是他們之中,有人識破了雲煙覆日陣,那該如何是好?”
金子山陰笑道:“識破了又如何,那條雜交蛇和那隻臭螞蟻,他們可以不救,但獨臂戰皇跟華雲濤等人的關係,可是交情匪淺吶!”
“尤其是行僧,此人頗講義氣,他拼了命也會殺進來的,到那時,我以鎖魂笛,操控雲煙覆日陣,化萬里迷霧爲己用,必能殺他個血流成河!”
“何況,我還有一份神秘禮物,準備送給他們呢!”
“什麼禮物?”八爪章魚不明所以。
“不該問的少問,沒人把你當啞巴。”瞟了眼八爪章魚,金子山手掐法決,困住血龍和軍神的鐵索,消散成霧。
兩具千丈龐大的獸軀,墜進了湖面,掀起了萬重碧濤,長眠湖底。
“該死的燕藏鋒,竟然以秘法束縛了兩獸的魂魄,搞得老子無法操控他們,真是失策。”
金子山一拍龍椅扶手,眼眸燃起極致的怒火。
但過了片晌,他又意識到不對:“常言道,人死燈滅,即便燕藏鋒生前,以秘法控制了兩獸,可他現在已經死了,怎麼這個束縛還在?”
“難道……”
“他沒死……”
冥想至此,金子山立身而起,心驚肉跳,臉上佈滿了惶恐。
“不……”
“不可能……”
“他受了毒公子一掌,又被魔鯊皇吞入腹中,雖然後來,日月雙煞殺得魔鯊皇自爆,但縱使他乃金剛不壞之體,在那毀滅能量的摧殘下,那也是絕無生路,他不可能活着……”
“對,他活不了的,兩獸腦海裡的秘咒,肯定不是他種下的。”金子山自我安慰道。
驚慌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緊接着,打出了一個繁雜的手印,朝獨臂戰皇一指:“醒來!”
……
兩個時辰後,燕藏鋒馳騁至鬼林深處。
這裡的霧氣,更加濃厚,而且還是黑色的,似鬼霧繚繞。
突然,他腳步一頓,看了眼手中的靈魂血石,光芒所化的指路箭頭,已經變得無比璀璨。
說明自己,距離獨臂戰皇沒有多遠了。
但是,他的前方沒有路了,只有九座山峰,呈圓形環繞,高聳屹立。
“好奇怪,這迷霧鬼林中,怎麼會有山峰的存在?”燕藏鋒暗自嘀咕着,忽然瞳孔一縮:“難道是金子山設下的圈套?”
一念及此,燕藏鋒眉心裂開,射出一道五色光波。
五獄魔舟懸空之後,掉下來六道身影,正是梅山六兄弟。
六人剛落地,便是大笑道:“牛逼啊,燕少,這五獄魔舟內,居然還隱藏着一位絕世高人!”
“你們所言之人,莫不是指公羊明?”燕藏鋒眼球微轉。
“沒錯,就是他,此人對武道的見解,遠超我等,不少人都聽呆了,受益匪淺吶!”
“只是可惜了,這位前輩的修爲,歷經一場變故後,飽受摧殘,如今堪入陽虛大成,當真是天妒英才啊!”
梅山六兄弟,感慨萬千,也越發看不透燕藏鋒了,感覺他就像個無底洞。
如果是常人,哪會有這般強者護駕?
如果是常人,怎麼能以神武境的修爲,斬殺造化境?
如果是常人,深陷魔鯊深淵,豈會不死,反而功力大增?
他們都感覺,燕藏鋒歷經生死後,有了很大的變化。
雖然說不出哪裡變了,但就是有種,越來越深不可測的感受。
“這都是天意,但用不了多久,我自有辦法,助他復原的。”燕藏鋒臉上揚起一抹自信,只要殺死金子山,得到了神樹種子,便可使七寶葫蘆藤,迅速成熟,等那七個葫蘆瓜熟蒂落,公羊明的傷勢,即可化解。
屆時,又是一位造化九重境的超級強者,守護在自己身邊,聽候差遣了。
有此後盾,再尋到解封之水,助魔界公主化繭成蝶後,至少也是造化境巔峰。
外加妖猴王,那便是三位造化境九重,橫掃普通的二流勢力,已然不在話下,當真是可怕。
“燕少真乃神人也!”
梅山六兄弟豎起大拇指,溜鬚拍馬道:“如果公羊前輩真能復原,在這玄武帝國,可就沒幾個人,敢輕易招惹燕少了。”
“或許吧!”燕藏鋒苦笑道,如果公羊明便讓他們吃驚的話,那聖無名一出現,豈不是要膜拜了?
而且,縱橫玄武,並不是他的目標。
他的目標,是傲立在神武之巔,揮手可讓諸天神域那幫人,俯首稱臣,然後再進入仙界爭霸。
不過這個目標,暫時而言,太遙遠了。
眼下,自己的敵人,先不說葬天神殿,僅憑那獨孤敗天,便是他難以望其項背的人物。
沉了沉神,燕藏鋒道:“你們幾個,可有看出這九座山峰的貓膩?”
“貓膩?”梅山六兄弟,頓感詫異,紛紛注目望去。
約莫片晌後,梅老三回道:“依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九座山峰,是真實存在的,但確實有貓膩在其中,很有可能被人佈下了陣法。”
“與我所料一致。”
燕藏鋒眸光閃爍,莊重道:“這多半是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