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血人
是的,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答案,挺所有的本領眼前這個人都完全瞭解,從小到大,挺都在他的暗中教導下長大,他只是故意矇蔽了挺一個人。..對他來說很容易做到。
可挺怎麼說也是不簡單的法師,如果他看不出倪端,那麼即便事實擺在眼前,他都不會相信吳媽女兒與李大爺是死於巫術之下。這一點林間人完全考慮到了,所以挺纔會和我一口咬定,他們是真的屬於自殺。
我完完全全的錯怪挺了。
天吶,無意之間,我竟然還成了林間人的幫兇,幫助他引了蘇晴川等人上鉤
他見我的思維早就飄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也是顧不上管我,哼了一聲,“好了,廢話也不需要多說,先還了他那十倍痛苦,也好消減我一點心頭之恨!”
說完之後,他拽了一下手中的兩把銀線,痛的馮毅哼了幾聲。林間人陰笑起來。“你再嚐嚐這脫皮的手段,看看合不合口味!”
馮毅似乎已經看破林間人所要做的事情,頓時顧不上剛纔的豪言壯語了,“你,不要啊,啊”
這話都沒有說完,林間人就提了銀線。踩在茶几上,將馮毅給吊在了大燈上,我才知道吊燈連接房頂的位置這麼牢固,掛一個老頭都沒問題啊!
馮毅正面的皮膚全都被一撮一撮的拉了起來,拉的那整張皮子都鬆弛了,悠悠的晃盪了兩下,連臉皮都要被揪起來了。
這下馮毅又說不出話來,不清不楚的直哼哼,“嗯、你不得好死、老子的師兄們不會放過你這個龜孫的!”
“那也要有本事捉的住我才行啊!”林間人故意將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也好使馮毅更加驚恐,“本來我應該讓你頭朝下,在你頭頂開一道口子,吊的時間久了,你的皮子撐不住身體重量,必然皮肉分離,全部脫落下來,可惜啊,我的時間不多,只好改在你背後開條更大的血口了。”
我一聽,瞬間驚的全身一陣惡寒,這種刑罰,簡直失去了人性,就是罪大惡極的壞人,也不該遭受如此可怕的痛苦啊!
說幹就幹,林間人用馮毅的匕首,先由後腦頂端淺淺刺入,拽着馮毅的頭髮就不停的割了下去,每到受力最爲關鍵的地方,他又要用刀子挑一挑裡面連着肉的皮膚裡層,血淋淋的身體就好像鮎魚一樣,不停的要鑽出來。
這把刀貼着脊椎,從後頸到背上,再到尾椎骨,一直劃了下去,大滴大滴的血落了下去,馮毅就像一個血漿袋破了,流個不停。
馮毅嘴裡也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可憐這小區根本沒多少人,即便有人聽見,我想那人也會用被子蒙上腦袋,不敢傾聽吧。
我見那林間人退到一邊,興致勃勃的觀看起來,大約十五分鐘後,馮毅正面的皮膚越來越鬆垮,拉的也漸漸長了,可是後背,那長長的血口裡面,露出了一大塊紅肉,他那沒有皮膚的身體像一個石榴一般,就要完全剝落出來啦。
不停的,從馮毅的身體上還發出了黏着血絲的皮與肉被重量撕開的聲音,馮毅的傷口又癢又尖銳的疼,使得馮毅不斷的想要掙扎着不要掉出來,可這控制不住的輕微一晃,就讓馮毅血紅的身子更快的從裡面退出來。
當到達一個支撐不住的臨界點時,吧嗒一聲,一道血影從掛着的肉皮裡掉了出來,這時候吊燈上掛着的只剩下一張完好的人皮了。
我徹底呆了,我的心理能力怎麼這麼強大,如果能暈過去,我就不必忍受觀看如此殘忍的事情了,這是看了以後一輩子要做惡夢的呀!
掉在地上的馮毅,現在連眼皮都沒有,白滾滾的眼珠根本閉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沒有皮的身體,啊啊大叫。
馮毅活着,卻馬上就要死了,哪怕沒人殺他,沒有皮的人能活嗎?
馮毅的背貼在瓷磚上,那種痛鑽進了他的心裡,再也管不住自己了,急切的說着,“殺了我,求求你了,殺了我吧。”
林間人走過去,一隻手輕輕按在馮毅的肩膀上,馮毅就慘呼一聲,暴露出來的皮表上,到底佈滿了多少疼痛細胞啊。
“這下,你該醒悟了吧!”噗呲一刀,馮毅就少了一條胳膊,再來幾刀,馮毅如願以償的成爲了一個人幹,喉嚨裡嗬嗬的嘶吼着,那聲音明顯已經很小了,細不可聞,“殺我、快!”
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林間人又不幹了,“你還是自己慢慢死吧,等待死亡降臨之前的痛苦與絕望,你還沒償還呢!”
當時馮毅就傻了眼,林間人拿出特意準備好的一條麻袋,對!是麻袋,因爲麻袋很粗糙,套在馮毅的血肉之上,會增大痛感,林間人就把馮毅的殘軀裝進去背在身上,收了斷肢,走到門前,“小夥子,給我帶個話,告訴那些老傢伙,我現在要去找他們的小師弟去了,但願他們還趕的急!”
說完,林間人就揚長而去,只留下了滿地的血色
吳半仙!壞了,吳半仙有危險,我用力掙扎了起來,可蘇晴川綁的我太緊了,根本掙扎不開,該死,只能坐等他們回來了。
大約快要天亮了,我才聽見有人敲門,“六師叔?是我!”
我頓時大叫,“你自己想辦法開門吧,你六師叔完蛋了!”
外面,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方法,咔嚓一聲就把防盜門打開了,法師都會開鎖嗎?記餘來號。
楊萬里提着一把大槍第一個衝了進來,看着眼前滿地的鮮血驚訝極了,“我六弟呢?”
蘇晴川忙過來把我解開,我一把抱住了昏迷中的秋彤,否則她非摔在地上,我一指吊燈上的人皮子,簡單的講了一下林間人的忽然出現,聽的他們兩人催足頓胸,大罵對手狡猾,我問蘇晴川,“你們找到挺了嗎?”
蘇晴川知道自己六師叔身死,一邊收了馮毅的人皮,一邊帶着哭腔說,“沒有六師叔的牽制,那妖孽早就跑了!我們追了好久也沒追到!”
嘭的一拳打在牆上,楊萬里對着天花板長嘆一聲,“蒼天啊!我爲什麼又失敗了,還、還失去了六弟”
楊萬里的雙眼赤紅,全身顫抖,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忙說,“壞了,我忘記告訴你們了,那個兇手去殺吳半仙去了!”
“”
楊萬里一提大槍,怒的滿嘴噴出了吐沫點子,“快走,務必趕回去,你我這次要與他死戰!”
“是,四師叔!”蘇晴川與楊萬里齊齊衝出大門,又不知道往哪裡追去了。
這下可好,屋子裡除了點血跡,連塊肉沫沫都沒留下,報警都沒有證據了,這就叫毀屍滅跡?
我搖醒秋彤,尹秋彤呀了一聲,“剛纔那個被破了相的老大爺呢?他去哪裡去了?”
我指着地上的一灘血,“他走了,就剩下這些了!”
“臉上破了一點皮,就流這麼多血啊?”
“”
還好秋彤沒有看到那些殘忍的一幕,我把方鋼和唐慧琳都放開,他倆還昏迷着,我不敢等他們醒來,扶着尹秋彤出去了,但這一夜依舊把尹秋彤嚇的夠嗆,我們打了個車,先把她送回了酒店緩一緩,至於我、田攸甜、還有她之間的複雜問題,我倆誰也沒有提起。
我走出酒店,馬上打了個車,報上了地址,就往唐俊達家趕去,挺可能失蹤了,但挺始終還是要來探望唐俊達的,因爲那是他的父親、他倍感珍惜的親情,我想要見到挺,告訴他事情的經過,就必須守在唐俊達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