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惡佛的疑惑
意外的遭遇了行色匆匆的阿班,本來令我有些驚喜,可他這副賊頭賊腦又很兇狠的樣子,卻叫我不敢過去,只好拉着挺悄悄走向那條小巷。
挺顯然也認出了阿班,問我。“那不是班嗎?”
我示意他別說話。我倆齊齊探頭看去,只見阿班在這巷子深處尋了個小門,敲了敲,裡面走出一個戴着大粗金鍊子的魁梧壯漢,身上的紋身一抖一抖的,阿班挺起了胸膛,表現的臨危不懼。
壯漢在他身上摸了幾把,關鍵位置在腰帶和胸前幾個部位,就把阿班放了進去。
大門一關,誰知道那裡面是幹什麼的!
我與挺追了過去,這扇小鐵門上有個小孔,還能看見外面,我覺得這絕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去的地方。
但阿班敲了幾下就有人給開門,那不放心阿班的樣子又讓我看出來,他和阿班肯定不認識,思考了一下。我舉起拳頭就要砸門,被挺攔下了。
挺用眼神告訴我,讓我看他的,我就看見挺小聲的敲瞧了幾下。兩長三短,竟然是暗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挺敲對暗號的原因,門立即就被那個壯漢打開了,他首先看到了光着頭的挺,但是挺此時穿的是便裝,倒也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畢竟光頭的又不僅僅是僧人。
壯漢例行公事一般的在我倆身上簡單摸了幾把,因爲我們知道阿班就是這樣走進去的,所以也沒有掙扎。
完事了壯漢一擺手,說了句泰語,挺就拉我一起進去。
這是一條長長的甬道,黑了吧唧。只有綠色的小燈泡指引,前面有個拐彎處,迎面做了個長髮男人。正把一根菸塞進嘴裡,點火、開始吞雲吐霧。
煙味很大也很嗆,和我平時抽的煙不一樣,嗆的我咳了兩聲。
這一拐彎,瞬間刺眼的光亮就衝進了我的眼睛裡!照的我都一時半會適應不了,耳邊傳來了鼎沸的人聲。
我看見迎面擺着一尊古銅色三頭六臂的佛,特別兇惡,挺低聲告訴我,“這是塔爾巴。”
塔爾巴是專門吃鬼的佛,我不明所以的哦了一聲,心想擺這個幹什麼?
轉身躍過惡佛,忽然間一派繁華的景象躍然入目!
這是一間金碧輝煌的大堂,無數歡鬧的人們圍着心怡的桌子玩着紙牌、壓着手裡的籌碼,金錢似乎變成了廢紙,隨手亂扔!
遊戲也比較豐富,輪盤神馬的到處都是,原來這裡是大賭場! шшш✿ⓣⓣⓚⓐⓝ✿¢ ○
在泰國禁賭不禁黃,怪不得此處如此隱蔽,挺也瞬間明白了,告訴我怪不得門前以塔爾巴擋着,專門鎮壓請了陰牌、小鬼的人,連那外面的守門人摸胸口,也是怕帶了這種東西!
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的眼花繚亂,許多女郎裸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根繩子寬的花絲內褲,行走在揮金如土的壕們身邊。
雪白的長腿一晃一晃的、纖細的腰肢扭來扭去、豐盈的碩果掛在胸前、我胯下火熱,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還是挺拉了我一把,“那!”
我纔想到,還是和尚定力強。
果然我順着挺指出的方向,瞧見了坐在一張大桌子旁的阿班,這傢伙手裡攥了厚厚的一踏錢幣,時不時抽出幾張扔了出去,嘴裡的菸捲冒出的煙嗆的他睜不開眼睛。
我和挺湊了過去,我一拍阿班的肩頭,驚喜的叫了一聲,“阿班!”
“楚?”阿班回頭一看,差點驚的坐在了地上,刀疤臉都拉長了。
我說好久不見,你爲什麼和我搞失蹤?
阿班左右看了看,叫我先坐下來,別說話,挺也不與他打招呼,就立在他身後。
我瞧見這桌子上全是錢,刺激的要命,早就把想問他的話拋之腦後,專注的看起他賭錢來了。
阿班玩的是搖色子賭大小,細了不懂,但我也知道猜中就有錢,阿班抽出兩張票子,盯着桌子上的籌碼看了半天,見旁邊有個人咬牙切齒,重重的摔下幾千泰銖,他纔不緊不慢的跟了。
一開點數,阿班就輸了,再來一次,阿班還是跟着那人壓,我就勸他,“這傢伙總是輸,正走背字,你爲啥不換個地方壓?”
阿班把煙從嘴巴上拿下來,狠狠的在菸灰缸裡掐滅,眯着眼看了一盤,結果輸了,這才道,“你說的對!”
然後,阿班把錢放在桌子上,伸手在屁兜裡掏啊掏,掏出了幾疊厚厚的錢幣,啪的一聲全部壓了上去!
登時桌子周圍的人興奮了,說着我聽不懂的泰語,跟風之人也是不少。
一壓好,全部都安靜了下來,緊緊的盯着那搖色子的女郎手中的杯,只有我盯着那個女郎,因爲她沒穿衣服。
姣好的面容配着那惹人上火的身材,我的帳篷一刻都沒下去,好在沒人注意我。
呼吸開始凝重,連我也激動不已,嘩啦啦,答案揭曉,我也看不懂壓中沒,反正是所有人都高興的手舞足蹈,阿班微微一笑,將那翻了幾倍的錢抓起來親了一口,誰手抽了幾張扔給經過的兔兒女郎,順手在那又大又圓的臀上拍了一個響亮的掌聲。
讓我羨慕的直想跟着也壓幾把,贏不了太多贏的少點也行啊!
可阿班卻一拉我胳膊,把我拽起來就走,站在他身後的挺當下給他讓開,阿班經過的時候認出了換裝後的挺,臉上瞬間驚訝了下,挺翹起了嘴角,阿班低聲道,“出去說!”役廣冬巴。
我們倆就跟着阿班順着原路走出了地下賭場,一出去,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兔兒女郎還有滿桌子的紙醉金迷。
可阿班拉着我們走到僻靜無人的地方,非常認真的看着我,“楚,你怎麼找到我了!”
我說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不過就是路上巧遇,說完我纔想到我問他爲啥搞失蹤他還沒答我呢。
阿班看了看挺,轉移了話題,“吃飯沒有,我請你們吃飯!”
哇靠,吃了也得說沒吃啊,贏了這麼多錢,不狠狠宰他一頓怎麼行,結果我們三就坐到了大排檔裡,我黑着一張臉,看着阿班給我倒了一紮啤杯啤酒。
阿班也知道我要問什麼,沒有多餘的廢話,“楚,我不接你電話,搞失蹤,是因爲我跑路了”
哈?跑路!
“嗯!我跑路了,借了高利貸玩錢,還不起,所以跑路了,結果被人發現,你看看!”阿班用手指頭指着自己的臉,“被砍了一刀!”
“”對於這種黑幫電影裡才能看見的事情,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利滾利,現在都沒有還完,所以只能繼續躲着!”阿班舉起啤酒杯一口乾了下去,重重的把杯落在桌子上,我趕忙勸他,“你都這樣了,還玩錢,你不要命了啊!”
“不玩錢,我靠什麼還債,我破了相,去當導遊都沒人肯僱傭我!”阿班馬上又說,“納克把你應得的錢給你了吧,給了就行,咱們別說這個了,喝酒吧!”
阿班舉起酒杯,纔想起來,他對面的挺是不喝酒的!
於是酒杯就頓在了空中,我說,挺啊,要不你喝點飲料?
挺搖搖頭,“我不喝飲料,有碳酸和色素,對身體不好,我只想問班,你在哪裡種的詛咒?”
阿班的臉上抽搐了一下,挺又問,“你多多少少對種詛咒有些瞭解,所以你知道詛咒可以避開塔爾巴的威懾,但是我卻不知道,我的兩位師父裡,誰肯給你種一個在賭場上贏錢的詛咒!”
阿班嚥了口吐沫,腮幫子莫名其妙的鼓了起來,突然!阿班擡眼看向挺,“我這個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