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走後,林易和歐陽萱,才又重新得到了安靜談話的空間。
“真是抱歉,這件事還牽連到了你的身上去。”歐陽萱飽含歉意地說道。
林易搖頭,道:“以我們之間的關係,現在還說這種話,是不是太過見外了?”
歐陽萱說道:“但他們以後肯定會故意去針對你的,你可得多加小心纔是。”
林易道:“你是說司徒鵬?他再如何針對,也總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死我這個真傳弟子吧?比起這個,我更關心你和紀高傑,還有那個女弟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進入門宗後,紀高傑總是三番兩次地來找我,雖然我並未怎麼搭理他,但這還是引起了司徒紅的嫉妒。”
“噢?司徒長老的那個閨女,原來叫司徒紅?”
歐陽萱點了點頭,道:“後來她就讓我遠離紀高傑,而且所說的話極其難聽。我本就對紀高傑無意,可卻無法接受司徒紅這般強橫無禮,所以……”
“所以,你就打了她一頓?”林易笑着問道。
歐陽萱也不禁掩嘴失笑,道:“沒錯,但後來堂主也已經懲罰過我了,我原以爲這件事會就此結束,可誰知道她會這麼厚顏無恥,居然還把自己的堂兄叫了過來。”
聽完後,林易道:“事情我總算也搞明白了,司徒家的人厚顏無恥,這沒辦法,連那兇婆娘都說他習性難改,我們也沒法做些什麼。至於司徒長老的意見,其實也與你無關……這一切,都是由紀高傑而起。”
歐陽萱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有些話你說不出口,我會親自去找他談談。”
歐陽萱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旋即又問道:“你剛纔說邱離師姑是……難道你們之前認識?”
“在青山天梯的時候,有過一些接觸,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不提也罷。”
歐陽萱說道:“青山天梯……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強啊,在受罰的時候,居然也能如此突飛猛進,現在連五品武士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林易道:“我
現在對霍通不感興趣,倒是有些好奇,司徒鵬這般狂傲,他究竟是什麼修爲境界?”
“武師以上。九大真傳中的每一個弟子,都是在武師以上。”
林易聞言心頭一顫,“原來如此,那還真是差距巨大啊,二十多歲的年紀,就達到了武師境界,難怪他如此目中無人……那邱離呢,她又是不是所謂的九大真傳之一?”
歐陽萱搖了搖頭,道:“邱離師姑還沒步入武師境界,司徒鵬之所以這麼怕她,是因爲他們從小都是在門宗內一起長大的,也可以說是……從小被邱離師姑欺負着長大的,所以纔會如此。”
林易一臉苦笑,心想這司徒鵬雖然可恨,但在這一點上,還真是有些值得可憐呢。
道別歐陽萱後,林易便很快又找到了紀高傑,青山宗雖大,但林易手持齋老的親傳令牌,還真是一路暢通無阻。
兩人早已相識,甚至可以說是相熟,因爲紀高傑考覈林易的那段時間裡,他們來往非常密切。
但時隔半年,世事變遷,如今再次見面相談,終究還是產生了些許陌生感。
這種陌生感不是來自於時間,正是來自於各種事情的巨大變化。
其中最明顯的一件事是,之前紀高傑前往東陵武府,考覈林易是否有資格成爲保送弟子,提前進入門宗。
後來林易的身份遭到質疑,紀高傑也沒有替林易多加辯解,就此導致考覈失敗。
雖然這件事,林易並不知道,但紀高傑眼看着如今的林易,成爲了齋老的親徒,不但身份是和自己一樣的真傳弟子,而且在輩分上,自己還得叫他一聲“師叔”,難免會覺得心存怪異,甚至感到有些尷尬。
另一方面,則是關於歐陽萱的事情。
林易爲歐陽萱出頭的那件事,紀高傑已經收到消息了,現在林易找上門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就是爲此而來了。
總而言之,這些事使得他們兩人之間產生了某種隔閡,此時再相見,早已經不如之前了。
“我正好想去找你,沒想到你卻主動找來了。”紀高傑向林易客
氣寒暄道。
林易語氣平和地問道:“今天在溪風堂發生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林易和歐陽萱聊了很久才離開,這點時間,足以讓那些消息流通到紀高傑耳中了,畢竟,他可是引發那件事主要人物之一。
紀高傑也是毫不隱瞞,點頭道:“嗯,知道了。這件事因我而起,但卻沒有處理好那些關係,是我的過錯。同時也得多謝你,及時幫忙出面解決了這件事。”
林易擡手道:“我幫歐陽萱,只是分內之事罷了,不用你來謝我。但你的確是做錯了某些事情。從今往後,我希望你不要再去糾纏她,免得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這話,紀高傑原本和善的表情,瞬間冰冷了下來,說道:“不要再去糾纏她?敢問一句,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句話?”
兩人本來還算和善的關係,也因爲這番對話,決裂而開,場間氛圍隨之變得分外詭異起來。
林易道:“因爲我和她是同一個武府出來的人,也因爲我答應過他的父親,要照顧好她,更因爲,我曾和她多次出生入死,是實打實的生死之交。這些關係,足夠有資格了嗎?”
紀高傑冷冷笑道:“不,你就算和她關係再好,但你根本就不瞭解她內心的想法。”
此言一出,林易也不由愣了片刻,若真是這樣說起來,紀高傑這話倒也不假。
林易可以說自己很瞭解趙子明,但對於歐陽萱,的確還是有些心理上的距離。
可林易也認爲,這主要是因爲男女有別,兩個異性朋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纔是正常的關係。
然而這些話,林易是不可能對紀高傑一一道來的,只是說道:“我只想要保證她不受到傷害,其他的,不用你來多管閒事。”
“所以我才說你根本就不懂,也沒有資格說那些話。不受傷害?你可知道她喜歡的人是你?而你心裡除了武道之外,就是那明月宗的呂大小姐,可曾給她留下過一寸空間?真正傷害了他的人,就是你!”
紀高傑言辭激動,甚至有種恨意夾雜在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