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保證午飯的順利進行,白翊並沒有讓陳sir和塔露拉就這麼在食堂裡繼續吵下去,而是和星熊、柳德米拉一起,將兩人給分開來。
饒是隔了兩張桌子,陳sir和塔露拉也是依然隔空相瞪,一副誰也不服誰的樣子。
“你說,她倆以前就是這樣的嗎?”白翊看着特地坐過來的星熊,壓低了聲音問道,“我還以爲塔露拉和陳暉潔在見面之後會互相訴請呢,不是有說……小別勝新婚……”
“博士你又在說什麼奇怪的東西了,”星熊以手扶額,“可能是在那一次之後塔露拉和老陳之間的關係就徹底鬧僵了吧,說不好,這種事情其實我們真的沒法插手,兩邊的出發點都是好的。”
塔露拉當時是看到了魏彥吾冷酷的一面,並且擔心陳暉潔會在日後也被魏彥吾作爲犧牲品,所以建議陳sir和她一起走。而陳sir則是更希望能夠留在她與塔露拉生活多年的故土,哪怕是有一天會爲了故土成爲犧牲品也好。
一個是爲了能夠讓自身能夠有更好的生活而戰鬥,一個是希望能夠爲了故土城市而戰鬥。兩人的價值觀,決定了陳暉潔和塔露拉最終是相互越走越遠。
“今天的午餐是維多利亞牛排哦!大家……呃,話說我來的是不是有點不是時候?”在後廚幫忙的古米很歡脫地跑了過來,但是聲音卻在陳sir與塔露拉之間古怪的氣氛中慢慢小了下去。
“哦~看來今天能吃到讓人振奮的東西了啊!”白翊的聲音打破了陳sir和塔露拉之間越來越大的氛圍光環,他白翊算是無肉不歡的類型,每餐必有肉,在汐斯塔市的時候雖然基本自助吃到飽,但是汐斯塔市因爲是類似夏威夷的海島城市,肉類是以海鮮爲主,連續吃了快半個月,白翊是真的懷念泰拉世界大陸這邊的雞鴨牛羊肉。
“古米,給我來一份維多利亞牛排配橙汁吧。”雖然對泰拉世界中的酒類非常感興趣,但是白翊也不知道羅德島的食堂裡面到底有沒有儲備酒類……後勤不歸他管,他也沒有詢問阿米婭……不過,在他剛剛打算確定的時候,順嘴問了一句:“唉~古米,我們羅德島有什麼酒類儲備嗎?”
“唔~伏特加?”古米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瓶生命之水對着白翊擺了擺,看得白翊眼角直抽:“不,多謝了。”
“話說我們去汐斯塔市的時候古米她們不是也一起去了的嗎?從哪裡弄來的伏特加?我們羅德島應該沒有在食堂裡面供應酒類的習慣吧?”白翊在目送古米離開後撓着頭自言自語。
“似乎是凱爾希醫生要求後勤部門準備一些,說是因爲產於烏薩斯帝國的伏特加酒精度數高,在某些時候可以作爲緊急消毒用。”阿米婭記得凱爾希對她說這事的時候,並且看到訂單的時候,她的表情是非常豐富的。
好像訂了有十多箱?
“啊,好像伏特加確實有這個用法來着。”白翊伸手刨着腦袋,“但是凱爾希爲毛要買這種東西啊,醫用酒精它不香嗎?”
“吶~博士,後續的切爾諾伯格行動,你打算怎麼辦?”藍毒端着自己的餐走了過來,坐在了阿米婭的旁邊,“星熊長官不是說,龍門已經探明瞭梅菲斯特和浮士德的撤退蹤跡,接下來將會和我們羅德島對撤入切爾諾伯格廢城的梅菲斯特等整合運動殘黨進行圍剿行動嗎?”
“啊,確實。”白翊稍微有些頭疼,關於切爾諾伯格的剿滅行動,不管是陳sir還是星熊都還沒有告知他關於這一次行動的具體內容,而且因爲現在他對整合運動的行動方針改變,白翊也沒有辦法保證在知曉了魏彥吾的行動計劃之後是否會完全地配合着龍門這邊進行行動。
更何況現在塔露拉她們也還暫時在他們羅德島,這一次針對梅菲斯特他們的行動,如果讓塔露拉她們給聽去了,她們在行動的時候也介入進來,萬一和龍門近衛局的幹員遇上並起了衝突,那就麻煩了。
“白翊……是在擔心塔露拉姐姐她們的情況吧。”藍毒很敏銳地察覺到了白翊擔心的事情,“唔……果然還是要和塔露拉姐姐她們好好說一下吧,說清楚利弊的話,應該能夠理解的吧?”
“不過說實話,這事情還真不好說。”白翊搖了搖頭,“沒準兒在我們把事情的跟她們說完之後,塔露拉就會帶着柳德米拉她們跑去切城把梅菲斯特他們給解決了。”
“那樣不是很好嘛?正好還能省了我們的時間。”星熊跟陳sir端着餐盤也坐到了白翊和阿米婭的對面,“反正是他們整合運動內部的事情,交給她們做正好。”
陳sir在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帶上什麼樣的情緒,但是白翊注意到陳sir在坐下來的時候,目光還是悄然往塔露拉的方向瞥了一下。
“不過陳長官,魏長官對切爾諾伯格的行動計劃……有了具體的制定嗎?行動中我們的任務是什麼?”白翊問道。
“具體的行動計劃魏長官也還沒有告知我們詳情,但是我想應該是和我們之前在龍門外環以及切爾諾伯格的行動一樣,由我們近衛局和你們羅德島的隊伍同步行動。”陳sir也說不準這一次的人物行動到底是怎樣。就算是她,也只是知道了魏彥吾即將要對切爾諾伯格廢城出手,但是這一次的具體行動計劃會是什麼,她心裡也沒有底。
回到龍門去見魏彥吾的時候,魏彥吾雖然有詢問了她們在汐斯塔市遇上的那些情況,並且也對龍門附近出現的異常情況告知了陳sir,但是當時魏彥吾說話的狀態和語氣,陳sir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雖然平時魏彥吾在對她說明對於梅菲斯特等人後續行動的計劃時,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但陳sir那種在戰場上練就的第六感,卻也察覺到了魏彥吾的語氣中有着幾分不正常。但是要具體說出是什麼地方不對勁,陳sir也說不清楚。
而且從魏彥吾的辦公室中出來時,陳sir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上一口氣覆蓋了過去一樣,就好像以前在維多利亞學院,由學院中的醫務人員使用源石技藝檢查身體的那種噶按絕,但是從魏彥吾辦公室中出來時,她所感覺到的卻好像是被什麼污穢的東西給糊了一身一樣,讓人只想起雞皮疙瘩。
魏彥吾提出對切城的行動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難道那個所謂克蘇魯的東西已經將手伸到龍門了?目前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辦法證實,她目前能夠做的,就是在行動的時候多多小心一些,以免出現什麼計劃之外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