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喉和……變色龍小子?”煌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白翊,問道:“你確定你沒有聽錯?”
白翊有些無奈的按着額頭,說道:“你剛纔已經問了一遍了,而且我確定盾兵一號說的是灰喉和浮士德一起在行動。”
“但是……灰喉那丫頭……會這麼快轉變對感染者的看法?”灰喉畢竟也是煌小隊中的預備隊員,而且還是羅德島在成立之初便從衝突地區救回來的第一批人員,作爲副隊長的煌,自然是對灰喉很上心。不過,或許是因爲被當時的場景所刺激,灰喉在羅德島期間對感染者的態度一直都很極端,有些過分的躲避着羅德島的幹員,直到由阿米婭等人進行了心理疏導之後,才這種情況才稍微好轉一些。
煌雖然對灰喉突然就和浮士德一起行動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幾分擔心,畢竟灰喉的這種轉變太過突然,煌還真的擔心灰喉會像是剛剛來到羅德島那樣走極端路線。
剛剛來到羅德島的時候,灰喉可還因爲對感染者的過度恐懼和反感,甚至對前來給她檢查的醫療幹員做出了過激行爲。
如果不是當時給灰喉檢查的幹員是嘉維爾,或許當時已經有醫療幹員因此受傷了。
“但是,浮士德會跟着你們羅德島的那位幹員一起行動也很奇怪啊。浮士德那個傢伙,開始出了梅菲斯特之外,誰都不會怎麼搭理的啊。”W這會兒也插話進來。在整合運動之中,W就是訓練浮士德的教官,也正是W的教導,讓浮士德有了現在精準的狙擊技術。
“你覺得有可能是游擊隊看錯了嗎?”
“如果是你們口中的灰喉的話,有可能性,畢竟游擊隊的成員是沒有見過那位灰喉幹員的。但是浮士德……你認爲一個組織中還會有不認識頂頭上司的人嗎?”W反問道。
“在這裡說這麼多也沒用,還不如讓游擊隊盾兵帶着我們去看看,游擊隊在這一片街區的巡邏隊,應該能夠發現灰喉她們的行蹤吧。”白翊最後拍板道。他不信愛國者這個軍隊出身的指揮官,會讓巡邏隊地路線出現死角,只要灰喉她們還在這一片街區,他們應該就能夠找到灰喉的行蹤。
盾兵一號的交接速度很快,十分鐘不到,白翊三人組加上新加入的盾兵一號便向着之前所說的地方前進。雖然說現在灰喉和浮士德應該已經早已離開了那個地方,但是在出發之前,盾兵一號表示他會與現在在這一片街區的巡邏隊聯繫,來確保灰喉和浮士德目前是否已經離開了這一片街區還是找了一個地方藏起來了。
“我們巡邏隊最近一次發現你們那位羅德島幹員和浮士德是在五百米外的一棟大樓內,但是那個地方已經是我們巡邏範圍的最外圍了,而那支巡邏隊在遇到浮士德隊長的時候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前的事情了,如果他們沒有改變行動的方向,現在應該剛剛離開我們所管轄的範圍。”
盾兵一號正說着,旁邊的廢墟突然傳來了幾聲奇怪的動靜,白翊剛剛有下意識的應激反應,W卻一把拽着白翊的肩,說道:“別緊張,是難民。”
W的話音剛落,廢墟後面挪出了一個衣着破破爛爛的烏薩斯女性,她的視線緩緩掃過了白翊和煌,在看到W的時候眼中的那種憎惡怎麼也藏不住,而在看到了盾兵一號的時候,她的眼中立刻亮了一下,但是卻很快避開了視線。
明明只是視線掃過了在場的四人而已,但是白翊卻愣是看出瞭如此豐富的內心活動。
“這些只是在上一次切爾諾伯格變故之中沒有成功撤離的烏薩斯難民而已,這樣的傢伙在天災頻發的時候幾乎和源石蟲羣一樣多,你不用理會。”W在白翊的耳邊說着,吐出的氣息讓白翊下意識地離W稍微遠了一些。
察覺到白翊的動作,W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戲謔的弧度,又對着白翊靠了過來:“看起來你對這樣的事情很不適應?明明以前是巴別塔的惡靈……”
“W,別再用這個稱呼叫我了可以不?”白翊對這個稱呼總有些下意識的反感,好像這個稱呼除了因爲博士以前暴走時所造成的不亞於天災的破壞之外,好像還有一種……對於博士是一個時代遺留下來的可憐人的悲哀?
“你明明已經猜到了,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羅德島的博士了。”這句話是白翊刻意壓低了聲音說的,除了W之外,就連旁邊的大貓貓也沒有聽到白翊剛纔說了什麼,“看我的臉上露出難堪的表情就這麼有意思?”
“哎呀哎呀,博士你在說什麼呢,能夠看到以前那個冷酷無情的博士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當然有意思了。”W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一些,就和她說的一樣,以前巴別塔的博士總是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就連臉都看不到,W也曾因爲博士這麼嚴密的包裹着自己而提防過他,也有想過能不能揭開博士的真實面貌。但是博士就連吃飯睡覺都穿着那一身密不透風的行頭,讓W的想法多次無處實踐。
話說那個時候博士是真的奇怪,穿的那麼嚴實,吃飯的速度卻並沒有多慢,甚至還比他們巴別塔部分行動幹員的作風還要雷厲風行。戴着口罩還能動作迅速地吃飯,這在當時幾乎是巴別塔的一大奇觀。
對W來說,博士可謂是除特蕾西亞之外,最讓她感興趣的人了。只不過在巴別塔之中嘗試了不知道多少次,她都沒能將博士的廬山真面目給揭穿。
差不多對W的性格稍微有一些瞭解了的白翊,只得是無奈的撇了撇嘴。對W說的話,他還真的沒有辦法判斷出其中的真僞,作爲一個行走戰場多年的僱傭兵,W要想在情報方面搞定白翊,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在他們說話間,煌也是在和盾兵一號聊着。,只不過他們所聊的內容,是關於這一片街區,游擊隊的情況:“你們對於這樣的事情的管理,就是這麼放任自流嗎?”煌指的是對烏薩斯難民的事情,剛纔那個烏薩斯難民女性現在已經悄然離開,只不過她離開時有些晃悠的身體已經說明,她現在是非常虛弱的狀態了。
“那又如何,我們可不是軍隊或是警察,還會對這些傢伙施以援手,或者說,就算是烏薩斯的軍隊,對這些人也只會毫不猶豫的欺凌,畢竟這些難民已經在上一次的天災之中感染了。”盾兵一號甕聲甕氣的說着,跨過了一處並不明顯的凸起。“小心點,這裡被我們佈置了單兵地雷,本來是上一次對付切爾諾伯格軍警,但顯然他們的力量被我們高估了。”
“看來愛國者那個老傢伙確實有些門道,連這些都能給你們弄出來。”煌順嘴稱讚着,一步跨了過去。她原本以爲哪怕是愛國者領導,這些所謂的游擊隊也只不過是在裝備和紀律上比一般的整合運動更加強一些,但是沒想到裝備差距會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