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日,夏爾便已來到這片區域,只見高山大脈,青色的科勒山巍然聳立,周圍都是高低不平的丘陵林地地帶,在還未進山時,夏爾就已經隱隱的聽到了山谷之內傳來的魔獸呼嘯聲,光是從這聲音聽上去,就知道這谷內的魔獸定然實力強大,足以讓大多冒險者畏懼,而夏爾也判斷出,魔獸的等級至少在二十五級以上!
夏爾現在只帶了菲奧娜給他鍛造的那把長劍了,那面晶石盾牌已被粉碎,而可以果身的魔皮甲也被洞穿,不能再穿了,不過這把鋒利的黃金級長劍居然還附帶了多種魔法屬性,絲毫不亞於一把法杖,更帶砍人效果,也就稍稍的彌補了裝備的弱項,這在普通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也只有菲奧娜能把這種東西變爲奇蹟。
而盾牌和裝備打製起來也不困難,主要是夏爾想磨鍊一下自己的戰鬥技藝,意志,以及韌性。靠着最少的裝備擊敗最強大的敵人才是夏爾追求的目標,所以他纔沒將裝備套齊,而只是單單的帶了把劍過來。
夏爾毅然的走向了衆獸雲集的科勒山區,就像三年前他義無反顧的走向迷霧森林那樣,夏爾知道每一次歷練都是對自己成長的考驗,現在已經是五級法師的他,雖也只帶了一把武器,又怎會懼怕這些挑戰?
而現在剛剛是大雪封山,過了這個冬季,夏爾也就長到十八歲了。十八歲,這是個如花般燦爛的年齡,夏爾卻沒在享受這個年紀應該享受的快樂,當大多數十八歲的孩子正在追逐他們的青春夢想和愛情,一切懵懵懂懂如青果般羞澀時,夏爾卻早早成熟,行走在屬於他的那條軌跡之上,要擔負起那未來未知的使命。
而愛情,夏爾當然也是有的,尤妮雅不是嗎?雖然夏爾也不懂得愛情究竟是什麼,不過兩個人在一起應該就是愛情了吧?
所以夏爾是有充足自豪感的,也覺得自己是沒白過來這麼多日子。他更是愛上了尤妮雅美麗的小臉蛋和那細嫩光滑的肌膚,現在想起來,夏爾小心臟還是撲通撲通的亂跳。更堅定了以後一定要給她最好的幸福。
隨着思緒飄飛着,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山的隘口,再進去就是兇險未知的領域了,在那裡永遠不會知道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於是夏爾不由得將劍柄牢牢的握在了手裡,這把劍劍柄很長,於是單手劍在夏爾手裡也就舉成了雙手劍。
他小心的朝裡面行進着,現在已是接近了黃昏,太陽昏昏暗暗的沉了下去,此刻茫茫雪地中起的風更加冰封刺骨,以至於夏爾一陣寒顫,隨後想到了魔獸烤肉的香味和篝火的溫暖,讓他心底有了迫切獵殺魔獸的慾望。
在荒無人煙的深山行走,夏爾還真是不太習慣,科勒山像一個巍峨深沉的存在,在它面前,夏爾渺小得就是一隻螞蟻,這種壓滯感讓夏爾很不舒服,他喜歡登高望遠的遼闊,喜歡主宰河山的超然,卻不喜歡這種受滯的感覺。
而山谷裡的林地也是非常茂盛的,在昏暗的光線下,一隻只或近或遠閃爍着或綠或金的眼睛就在夏爾眼前逐一亮了起來,綠的那是犬科類魔獸,金的是貓科類魔獸,還有無光的眼睛,它們有的是更危險的生物。它們已經死盯上了新闖入者,這個實力看起來不怎麼樣的傢伙居然敢跑這來?是給它們送美餐來了嗎?
林中的魔獸躍躍欲試,首先撲上來的是一隻成年銳刃花豹,它幹練而精細的軀幹悄無聲息的就撲上了夏爾的身上,口中的利齒正對上了他的咽喉,在這個叢林里長時間的捕獵生涯已經練就出了它迅捷凌厲的捕獵風格,在暗處伏擊,然後在正確的時間閃電一般咬合上去,一擊扼喉!絕少意外。這也是它以自身二十五級實力立身於這片叢林的基礎。
它是這麼認爲的,不過今天好像稍稍出了點差錯,那弱小的目標居然能夠疾行開來,躲開它這毫無懸念的一擊,錯覺,一定是錯覺!
但它沒能思考那麼多,還在張開的嘴部就傳來了一陣劇痛,一道雪亮的弧光照亮了小半邊幽暗的山谷,自夏爾劍鋒上迸出,激盪入銳刃花豹的口中。
一陣麻痹的感覺自銳刃花豹的口中傳出,這正擊中了它最柔軟的部分,以至於使這道電弧術威力提升了五成,銳刃花豹口腔立刻有潰爛的跡象,這使它大爲惱怒,低吼了一聲,冷冷的盯上了夏爾,但據它敏銳的判斷,這隻獵物只有十五級的樣子,怎麼看都是很容易下口的美餐,爲什麼力量卻又如此強悍?
夏爾卻沒遲疑,舉劍急速的朝銳刃花豹的眼睛刺來,銳刃花豹的防禦並不強悍,甚至是脆弱的,遇見熊科類魔獸甚至都要繞着走,是靠伏擊和迅捷而取勝的,若要硬是和強大的對手對拼,多半是要重傷。
但現在這隻銳刃花豹好像還沒把眼前的小獵物放在眼裡,就在夏爾舉劍刺來之時,它也迅捷的發動了‘狂亂’武技,這種武技能使花豹迅速的撲向敵人,並在其身上亂抓亂咬,造成頗爲可觀的傷害。至於那把長劍,花豹還有信心躲開它。
夏爾的長劍已然出擊,在花豹遊移的身影中準確的預判到了它眼睛的運動軌跡,並一劍刺穿,其上附帶了——雷暴術!
隨着花豹不甘的痛苦的嘶吼聲,狂亂的雷系魔法已經灌入到了它體內。夏爾身上幾處皮肉也被花豹的尖牙和利爪所刺破,實力上的差距讓花豹就像割樹葉那般容易的刺開了夏爾的防禦。幾處鮮血汩汩直流!
夏爾感受着身上幾處火辣辣的刺痛,大叫一聲,“真他、孃的痛快!”
下一刻,夏爾沒絲毫猶豫,趁着這時機將長劍狠狠的刺入了花豹另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