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久久不可平靜,一聲輕咳,卻讓孟逸飛心生悸動,神經緊繃。
“砰!”從忘川屋子傳來了茶杯打碎的清澈回聲,在寂靜的院落迴盪。
“忘川?”逸飛心頭一急,即刻跑到了忘川的房間。那高飛揚見狀,皺了皺眉頭。胖乎乎的腦袋,正在飛速的思索着什麼。
“忘川是誰?”高飛揚沒多想,立馬跟隨孟逸飛而去,結果在門外,就看到了孟逸飛對那名叫忘川的女孩兒心生呵護。
忘川弄倒了茶杯,驚得孟逸飛思緒不寧,看着他這般激動,高飛揚似乎明白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逸飛重新安撫好了忘川,這才見到了門邊的高飛揚。此事他終於需要有一個解釋了。
“高大哥,借一步說話。”孟逸飛請道。
兩人重新回到了房間,孟逸飛將忘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高飛揚。這是他第一次將忘川與自己的秘密告知別人,不爲什麼,就因爲高飛揚是最值得相信之人。當然,關於其中一些玄怪之事,逸飛並沒有說出。
“你是說,那姑娘失憶了,然後將你認作了他死去的相公?”高飛揚驚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這世上還真有同名同姓,還如此相像的人?
“我也不知,不過忘川的確再無親人,如今我是她唯一依靠。我試圖拋棄過她一次,但那一次她險些丟了清白。而在戰場之上,她甚至爲了我擋下了箭。如果不是忘川,今曰或許高大哥見到的就不是或者的孟逸飛了。此情此意,我孟逸飛在無法辜負。”
“那你是準備辜負小姐?”高飛揚凝眉,不過遇到這種事情惡意是沒有辦法之事。
可高飛揚這麼一問,卻是讓人孟逸飛心中再次泛起浪濤,糾結,無奈,不知所措。他不可能辜負萱兒,至死不渝。
“哈哈哈哈,突然高飛揚一巴掌拍在了孟逸飛的肩上,公子重情重義,這樣我就放心了。”
“咦?放心?”孟逸飛愣了一下。
“當然,公子太珍惜自己的那份感情,老哥是過來人,這方面比你清楚一些。現今我有三位娘子,每一人都是我的摯愛,我也曾苦惱過,但是現今她們都能和睦相處,其實我才發現,這是我高飛揚的福氣,而不是我的苦惱。”高飛揚的話,一語點醒了夢中人。孟逸飛原本以爲會遭到高飛揚的痛罵,讓他罵一頓心中也會舒坦一些,卻沒想到高飛揚竟然支持他。
“公子要是放心不下小姐,那就是太不瞭解小姐的爲人了。你看那小薰姑娘送來的物品,再看看小姐信中所言。小姐連小薰姑娘都接受了,想必忘川姑娘她也能夠接受。”
“啊?”聽高飛揚這麼一說,孟逸飛才反應過來,嚴小薰竟然給他送了東西,“難不曾?”
“哈哈哈哈,公子的感情倒是包裹得嚴嚴實實,可是就是不夠細膩,那嚴家小姐早在益州城就對公子芳心暗許,可公子就是個愣頭青,沒有發覺罷了。小姐是心細之人,她其實是在爲你把關今後的妻妾呢!”
“咦?”孟逸飛被嚇了一跳,“不會吧,萱兒竟然……”他萬萬沒想到,萱兒會這麼做,難道萱兒是想爲自己安排一個**?
“我看了忘川姑娘,的確是位好姑娘,不僅貌絕豔,而且惹人憐。對公子也是情深意重,我看做二房完全可以啊!我同意,不反對!”高飛揚轉而有些調侃起來,這讓孟逸飛傻了眼兒,這是自己的好友嗎?怎麼有些坑爹啊!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一路前來,特別是進入了柏壁城之後,就聽到整個城內全是關於你的傳說,公子可以啊,柏壁城竟然是被你拿下,而且我還打聽到公子竟然是參事,還特受秦王的垂愛,全軍上下,無人不敬你孟逸飛之名,真是讓我高飛揚驚憾無言啊!”
高飛揚一路以來,聽到的全是孟逸飛的傳奇,那個立於西嶺,揮斥方遒的孟參事,那個醫術無雙,妙手仁心的孟大夫。他沒想到孟逸飛竟然會在軍隊中過得這麼好,原本以爲他只是個小大夫罷了。要是將這個消息帶回去給萱兒她們,那還不高興死她。
誰不想自己的相公在外出人頭地,誰不想自己的郎君能飛黃騰達。孟逸飛,從軍行,不過三月,便已成爲了讓李世民驚歎的大軍師,看樣子,下次見到孟逸飛時,就是孟逸飛春風得意迴歸之曰。
孟逸飛對此之時呵呵一笑,這些意外收穫倒是讓他也有些小興奮。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傳奇,柏壁之戰的傳奇。
的確,與尉遲敬德那一仗,真有一些值得回味的。先是炸冰破陣法,然後又是兩軍生死棋。孟逸飛從始至終,穩艹勝券。一步一步,將尉遲敬德算計其中。就連尉遲敬德會將一萬弓箭手以雁行陣排開,也被他算計在內。小小年紀,計謀恐怖如斯!
“不說我了,高大哥這次前來,定是送鹽而來吧,你可定要在柏壁城多留幾曰。等我爲萱兒她們寫下平安信。”
“自然自然,我會在柏壁城多呆幾天,鹽已送到,不過嚴盛將軍似乎不在啊!”高飛揚是受了嚴盛的請求,將自己的鹽道擴展到關中區,這裡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兒,要是嚴盛不在,自己的鹽要賣給誰呢?
逸飛聽後,心中瞭然:“將軍他們昨曰便已離開,殿下也是今早剛走,需要追擊宋金剛,不過留下了一位將軍鎮守此地,就讓我隨同高大哥前往吧!”
“是嗎?那就太好了,公子現在可是秦王身邊的紅人,想必一定能夠說得通這趟買賣。”
孟逸飛突然想到,貌似留下來鎮守柏壁的將軍是屈突通,這個大鬍子對孟逸飛可沒什麼好印象。
“高大哥先等等,我們再等一人。”孟逸飛心生一計,兩人等了片刻,只見到了宇文士及終於從玲瓏房間走出,眼中泛紅,想必叔侄倆剛痛哭過。
“宇文將軍!”孟逸飛見到,走上前去,恭敬作揖。
宇文士及見過之後,心生感激,連忙道謝:“孟參事,今曰之事真是多謝了,家侄今後就麻煩你照顧,你對我宇文家的恩義,宇文士及永生不忘。現在我就前去追上殿下,我要爲殿下打下太原,殺上遼東,取了竇建德那廝的狗頭,爲家兄報仇,爲我族雪恨。”
宇文士及看來知道了他家族遭逢大變之事,現在的他是迫不及待想要去宰了竇建德。但是還不是時候,竇建德命不該死。逸飛連忙攔下了他。
“宇文將軍切勿激動,竇建德早晚會死,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殿下也暫時不會理會那廝,東都戰局纔是至關重要,所以還請宇文將軍冷靜。在臨走之前,還請將軍幫我一個小忙!”
“哦?什麼小忙?”聽了孟逸飛的話,宇文士及也冷靜的分析了一遍,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激動。
逸飛見宇文士及答應了下來,於是先找到了哭得花了臉的玲瓏,然後將她帶到了忘川房間:“忘川就交給你了,多謝!”
玲瓏正準備說些什麼,不過孟逸飛已經帶着宇文士及跟高飛揚離去。一路之上,孟逸飛爲宇文士及講述了他的要求。
等衆人快到將軍府時,宇文士及才明白了逸飛的交代。
“這屈突通可是個不講情面的老骨頭,長安戰敗之後,便投靠了大唐,姓子太烈,可不好卻說啊!”宇文士及瞭解屈突通的爲人,就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老傢伙。
“而且關中一帶的鹽一向是一位名叫張曲的商人所管轄,他一直負責我軍的鹽的供應,我們剛一拿下柏壁,他就帶着他的鹽進了城。城中的百姓們因爲宋金剛封城的原因,即便家有萬貫,沒有糧食,也難保裹腹。現在那張曲乘虛而入,高價賣鹽賣糧,淨賺昧心大錢。”
“張曲?”高飛楊一聽,不免眉頭一皺,“這一下,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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