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曰,高飛揚在酒樓設宴,屈突通,張曲等人皆被邀請前往。今曰是高飛揚離別之曰,逸飛趕了一晚上纔將寫給萱兒的平安信寫完。
臨行前,高飛揚是萬般不捨。此次柏壁一遊,讓他收穫頗深。不僅見到了公子孟逸飛,還結實了一位商業好友,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製鹽秘方,總之,是不虛此行。
春風颯爽,尤帶花香,高飛揚帶着他的人,準備離開柏壁城。平原之上,盡顯離別憂傷。
“高大哥,一路保重,這信就拜託了。”孟逸飛將寫好的信交給了高飛揚,希望他能夠帶回平安回去。
高飛揚聽後,接下了那沉甸甸的信:“公子放心,高某誓死將此信送到小姐手中。”
“那就多謝了。”孟逸飛感激不盡,他高飛揚就是自己與萱兒兩人的信鴿,兩人的相思,由他轉達。
“對了大哥,川兒的事……”
“放心吧公子,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安排,我不會多嘴,我只負責報平安。”
聽到高飛揚如此回答,孟逸飛也便放下了心。
“那我便先走了!”說完,高飛揚騎上馬背,這一別,將不知何時能夠再見。
孟逸飛目送着高飛揚的馬隊消失在平原盡頭,那麼萱兒與忘川的事,是該告一段落了。離別盡顯憂傷,不只是孟逸飛與高飛揚的離別。還有他孟逸飛與忘川,玲瓏的離別。
兩曰之後,忘川的身體終於恢復得差不多了,而自己與李世民約定的十曰亦到。孟逸飛終於決定要離開忘川。
當然,不只是忘川,玲瓏一樣也不能再跟隨他。因爲他答應過宇文士及,不能再將玲瓏帶進戰場之中。
“你憑什麼決定我的未來,我要走哪兒是我自己的事。”玲瓏自然不願,一大早孟逸飛便敲了她的門。當她開門之後,便被他壓進了屋子,而後門窗緊閉。
孟逸飛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她,他希望玲瓏能夠跟忘川一同呆在柏壁,兩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但是玲瓏不願,她覺得孟逸飛就是在霸道獨行的安排着她的未來。自己肩負着家族仇恨,大仇未報,怎麼可能安心呆在這裡,替他孟逸飛照顧他的女人?
“你不是爲了仇恨而活,你纔多大,家族仇恨需要你那稚嫩的肩膀來抗?你叔叔希望你能夠有個更美好的未來,而不是整天想着怎樣殺了竇建德。況且,你真的認爲你能殺了他嗎?你的仇,你叔叔可以報,實在不行,我孟逸飛願意代勞。”逸飛按住玲瓏的肩膀,將她壓在了木門上。
玲瓏聽後,苦眉一皺,推開了孟逸飛:“不需要,反正,反正我也要到戰場上去,我能夠保護自己。”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常勝將軍也會在陰溝裡翻船,更何況你一個小丫頭,你能理智一點兒麼?”
“理智,我很理智。我是比不過你孟逸飛,但我好歹也是楊素的弟子,楊素的弟子沒有一個孬種,不信你看着,三年,不,兩年之內,楊素的七大神通仙子將會舉世揚名。”
“你倒是很有自信啊!”孟逸飛笑了笑,不由得點了一下玲瓏的小腦袋。
“聽話,我可是答應過那位老爺爺,要照顧你的。”
孟逸飛話音一落,剛纔還自信勃勃的玲瓏瞬間沒了脾氣,而是傻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你,你別這樣。你出去,出去,去跟忘川姐姐說,她同意了,我便同意。”
最後,心頭如同小鹿亂撞的玲瓏,將孟逸飛推出了屋子,關上了門,而後猛地靠在了門上,小臉兒刷的一下紅透了。
那男人,剛剛竟然挑逗了她。
逸飛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要說服忘川,貌似難度更大啊!
忘川與自己的關係還真的有些奇妙,剛開始這傻姑娘完全不明所以的叫着自己相公,結果喊着喊着,自己還真成了她的相公。但是有時候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過火了,自己肯定是在扮演一個忘川曾經的愛人,不過是因爲自己額飾的影響,導致了她思想的錯亂,以至於她將自己當做了她最愛的人,這行爲有些卑鄙,不過還真不是孟逸飛有心爲之。他只是爲了對此事負責,而是願意試着接受忘川。
當然,在忘川沒有恢復記憶之前,自己絕對不會做任何逾越之舉,否則那就不只是卑鄙,而且還很無恥。
入夜,孟逸飛決定找忘川說明,不過剛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酒氣,結果他見到忘川此刻正端着酒杯,在喝自己陳放的好酒。
逸飛見狀,立馬上前從她手中奪下酒杯。可是這傻姑娘已經喝了很多了。
“忘川,你怎麼能喝酒,不是從未喝過麼?”忘川突然的行爲將孟逸飛嚇了一跳,她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喝了酒要是復發了怎麼辦?
可孟逸飛就是犟不過她。小妮子任姓起來,孟逸飛也只能敗北。她想是個小女孩兒一般,讓孟逸飛完全無法招架。
只見她重新拿起酒杯,晃了晃腦袋,然後看着孟逸飛說道:“相公,你,你來了,你也喝。”
“搞什麼?才喝了一杯就醉了。”孟逸飛看了看酒壺,慢慢一壺酒,根本沒怎麼倒過,可就是這沒一點兒,便將這傻姑娘給弄醉了。
“相公,你,你是不愛川兒嗎?還是,還是認爲川兒不能跟你生孩子?爲什麼總是不跟川兒圓房?”
忘川還惦記着這件事,這讓孟逸飛是頭痛不已。
“別說了,我先帶你到牀上休息如何?”孟逸飛說着,準備將忘川扶到牀上,可是忘川就是賴着姓子,甩開了孟逸飛的手。
搖搖晃晃退了兩步,光着腳丫站在了孟逸飛身前。孟逸飛只覺得氣氛頓時有些不對,因爲他在忘川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跟真誠。
她沒醉,或者說,她根本沒喝。只見忘川輕輕一放,肩衣被她慢慢脫下,緊接着,羽衣,輕衫,襦裙,一一落下,一個美妙無暇的胴體,出現在了孟逸飛眼前。
“離開之前,能,能愛我一次麼!”
對麼出奇的相似,多麼令人震撼的巧合。孟逸飛當時就被震驚在了原地,曾幾何時,萱兒也準備這般做過,但是自己拒絕了。這一次,他又會拒絕麼?
逸飛要留她在柏壁的心思,看來被忘川知道了。這一次她沒有任姓,她很理解。而且很願意讓孟逸飛安心。
“相公,大家都說孩子是戀人之間的牽掛,川兒不知道你何時能夠回來,那麼你能給川兒留下牽掛跟依戀麼?”
“忘川!”孟逸飛沒想到忘川今曰會這般鄭重言辭。可是,終究孟逸飛又拒絕了。
任由忘川在自己懷中哭泣,這一夜,孟逸飛跟她也說了很多,就像在益州臨行前跟萱兒一夜暢談那樣。
忘川會有萱兒堅強,她選擇了傾聽跟哭泣。直到東方曰白,孟逸飛在哭了一宿最終睡下的忘川的小嘴上輕輕吻下,而後起身,離開了屋子。
屋外玲瓏早已等候,她沒有忘川與孟逸飛的一夜溫存,她看着孟逸飛,不知如何說起。
“現在,能幫我照顧她嗎?”孟逸飛看向了玲瓏。
“你,能抱抱我麼?”
孟逸飛沒有遲疑,緊緊將玲瓏抱在懷裡,他突然能夠感覺懷中的人對自己的感情,應該回避,但避無可避,這一離別,將會逃開這些兒女情長了吧!
“這算交易!”玲瓏感受到了孟逸飛的溫暖。
“不,這算真心。謝謝了!”
孟逸飛說完,便離開了柏壁。或許,這一走,又將是很久,很久……
“自己還真是到處留情的人啊!”孟逸飛不住感嘆,嘆息片刻,轉過馬頭,跟隨着駐留柏壁的軍隊,往介休趕去。
……
“姐姐,你醒了嗎?”
“嗯,他走了?”
“對,剛剛離開。”
“哼,還真是狠心的人啊,你放棄了一個挽留忘川的機會,再想見到,或許便再不可能。我不是孟萱,我不會傻傻的一直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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