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摔倒在地,立即爬起來,握住簪子,對準他的脖子就紮下去。
這裡的動靜,終於引起侍衛的注意。
“誰在這裡喧鬧?”
丁春芳帶人衝過來,把他們分開,看到其中一人竟是錦書,不由大吃一驚,“錦書姑娘,怎麼是你?你爲什麼在這裡?”他又看向另一邊,認出這個滿臉是血的太監是李成的乾兒子周義,又皺眉,“周義,你敢欺負錦書姑娘?”
周義捂着眼睛痛叫:“丁統領,你快拿住這個女人!她竟敢夜闖陛下寢宮!意欲不軌!”
“胡說什麼?”
丁春芳喝道,“錦書姑娘爲人正派,若不是有急事,斷然不會來此!必定是你這狗東西故意阻攔!”他呵斥了周義後,又轉向錦書,“錦書姑娘,你有什麼事,告訴在下,在下替你去辦。”
錦書冷冷說:“丁統領,是這樣的,我們娘娘夜裡忽然發起高燒。請了太醫,服了藥,仍舊高燒不退。我實在擔心,所以才……”
“那還等什麼?你快跟我去面聖!”
丁春芳狠狠瞪了眼周義,帶着錦書去皇帝寢宮。
皇帝剛睡下沒多久,聽到丁春芳的彙報,立即抓過衣服穿上,走出來,問錦書:“皇后是什麼時候發的燒?”
錦書跪在地上,回答:“回陛下,娘娘具體是什麼時候發燒,奴婢也不知道。睡覺前娘娘只說有些頭痛,奴婢以爲是這幾天籌備端午宴累着了,服侍娘娘早些歇息。一個時辰之前,我才發現娘娘發燒了。”
“傳太醫了嗎?”皇帝往外疾步走,邊走邊問。
“請了吳太醫。”錦書跟在皇帝身後回答,“奴婢伺候娘娘這麼多年,每次娘娘着涼生病發燒,喝了藥,半個時辰就能退燒。可這次娘娘喝了藥,過了一個時辰,不僅沒退燒,反而越發燒的厲害。奴婢實在擔心,這纔來求見陛下。求陛下派人去請薛太醫或者薛太醫的夫人。”
皇帝立即吩咐:“丁春芳,你出宮把薛太醫夫婦都接來!”
“卑職遵旨!”
丁春芳轉身跑走。
這時李成也聞訊趕過來,正碰到皇帝走出勤政殿,連忙下跪。
皇帝掃了眼跪在另一邊的周義,見他臉上帶傷,直接吩咐李成:“把周義拖出去打,打死爲止。”
李成渾身一震。
周義嚇的撲倒在地,哭着求陛下饒命。
皇帝一個眼神也不給他,疾步離開。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了奴才狗命,奴才再也不敢了!”他哭叫着爬着去追皇帝,卻被李成一個巴掌扇倒。
李成掐住他衣襟,怒道:“狗崽子,你幹什麼了,說!”
周義滿面是血,已經顧不上疼痛,抓住周義的手,叫道:“乾爹,乾爹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能死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乾爹!你救我,我給您當牛做馬這輩子,求求您了啊!”
李成怒問:“你到底幹什麼了!”
“剛纔錦書跑過來說皇后娘娘病了,要見皇上,我……”
“什麼,娘娘病了,你還敢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