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婕妤去了趟勤政殿,沒過多久就離開了。
正當後宮的無數雙眼睛都在等着結果的時候,一道聖旨下來,晉歐陽婕妤爲芳妃。
對於那位正在冷宮中哭泣的馬才人,卻沒有提到半個字,更沒有因此而斥責皇后娘娘擅自做主廢除妃嬪的行爲。
直到此時,馬才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從頭至尾,她都只是歐陽明芳手中的一枚棋子。
她被徹頭徹尾的利用過後,猶如一塊髒了的抹布,被隨意丟棄到了冷宮裡。
虧得她還以爲自己幫上了得寵有孕的歐陽明芳,有了侍寢的機會,從此以後便是侍寢,懷孕,晉升的上位之路。
可笑,太可笑了。
馬才人悔恨不已。
然而,一切都晚了。
從她放出惡犬咬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女官,試圖挑釁皇后娘娘權威的時候,一切便已經註定。
她只能在後悔怨恨中,待在冷宮度過餘生了。
起初蕊花請來的太醫是尋常太醫,給錦書清理了傷口後便走了。
等晚上薛孟良進宮當值,聽說這件事後,主動來宣政殿,給錦書重新看了看傷口。
這一看不打緊,把他驚得不行。
“傷口怎麼開始腐爛了?”他解開紗布,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臭味,不由大驚失色。
蕊花湊過來一看,嚇的臉色發白:“真的啊,怎,怎麼會這樣?錦書姐姐,你自己沒感覺的嗎?”
錦書卻是一臉茫然:“不疼,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小宮女端着水在旁,小聲說:“其實我之前也聞到了味道,還以爲是敷藥的緣故呢,沒想到……”
“敷藥?什麼藥,拿給我看看。這不行,必須儘快處理,幸虧發現得早,否則你這條腿都保不住了!”薛孟良神情緊張,從藥箱中拿出刀子,“錦書姑娘,我要把你傷口處這些已經化膿腐爛的肉挖掉,再重新上藥,你一定要忍耐着。”
一聽這話,慶雄和蕊花也都慌了。
櫻寧聞訊趕過來,看到錦書小腿上原本只有二三指寬的傷口,已經擴大了半個手掌,傷口發黑,散發着惡臭。
櫻寧又驚又怒:“把之前那個胡太醫找過來!問問他開了什麼藥!”
胡太醫被拉過來,嚇的跪地顫抖:“皇后娘娘息怒,臣只是給錦書姑娘用的尋常的傷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啊。”
“你自己去看看錦書的腿!”
胡太醫湊過去看了眼,臉色發白:“這,這……臣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他取出藥膏:“這便是臣給錦書姑娘用的藥,請皇后娘娘查驗。”
正做準備的薛孟良接過去看了眼,搖頭:“娘娘,這的確只是尋常的止血傷藥,沒什麼特別的東西。按理說,不該如此的。”
“難道是因爲……恐水病?”慶雄瞪大眼,“天哪,難道馬才人那隻狗是瘋狗?”
這話一出,把在場幾人都嚇一跳。
錦書低頭看了看自己,慌忙說:“蕊花,快把娘娘帶出去,把門鎖上,別讓我出去!”
櫻寧哭笑不得:“你們鬧什麼。”
“娘娘,若真是瘋狗病,可不是玩的!”慶雄說,“我小時候親眼看過被狗咬了後發瘋死了的人!大夫都說這病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