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蝶瞬間冷汗直冒。
櫻寧連忙鬆開她的手,愕然問:“你怎麼回事?給我看看。”
金鳳蝶連忙把手藏到身後。
櫻寧皺眉,叫錦書:“錦書,過來!”
錦書急匆匆進來,看到金鳳蝶在這裡,立即明白了什麼,忙說:“娘娘,金妃娘娘也是擔心您的身體。”
“把她手給我看看。”櫻寧說。
“娘娘……”
“快點!”櫻寧喝道。
錦書震了下,看向金鳳蝶。
櫻寧說:“你們有什麼事瞞着我?現在不給我看,難道我就不知道了?”
金鳳蝶只得伸出手,拉起袖子。
她的胳膊上纏繞着紗布,隱約有血色。
櫻寧皺眉:“一五一十告訴我。”
雖然錦書一直試圖隱瞞和敷衍,但她也知道,皇后娘娘既然生出疑心,就絕不會含糊的放過。
“娘娘的病能好,多虧了金妃娘娘提供的藥引。”
“什麼藥引?”櫻寧的眼睛落到金鳳蝶的胳膊上,漸漸變了臉色,“你不要告訴我,藥引就是鳳蝶的……”
錦書垂下頭。
金鳳蝶忙說:“娘娘,臣妾不礙事的。只是取了一點點血做藥引,只要娘娘的病能好,什麼都值了。”
櫻寧怒道:“什麼藥需要用人血做藥引?”
她只覺胃中翻滾,忍不住趴到牀邊,劇烈嘔吐起來。
錦書嚇的慌忙去叫來安玉蓮。
安玉蓮得知事情始末,連忙安撫櫻寧,滿懷愧疚道:“娘娘,這都是小的無能,實在想不出治療娘娘的法子。幸得金妃娘娘獻上一張方子,這才治好娘娘的病。”
櫻寧看向金鳳蝶:“鳳蝶,方子是你的?”
“這是我們柔然傳下來的一張方子。”金鳳蝶輕聲說,“對於退燒有奇效,但必須要用極陰之人的血作爲藥引,纔有效果。”
“這麼說,你是……”
“沒錯,娘娘,我正是極陰之體。”金鳳蝶坦然相告,“正因爲我是這種體質,來大宣之前,母妃讓我帶上了這張方子。”
櫻寧道:“你母妃這麼做,不是在傷害你的身體?”
“只是取些血罷了,無礙的。”金鳳蝶笑道,“您看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
“你看着比我這生病的人還不好呢。”櫻寧問安玉蓮,“你取了她多少血?”
安玉蓮道:“取了三日,每日三次。按照方子,娘娘您需要喝足七日的藥,才能痊癒。”
櫻寧道:“玉蓮,你再另外配服藥給我吃吧。”
安玉蓮知道,此時勸也沒有用了。
皇后娘娘若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她已經知道了她每日喝的是什麼,還怎麼可能接着喝。
安玉蓮不會去勸,溫順的應下來。
金鳳蝶說:“皇后娘娘,您就繼續喝吧!”
“不要胡鬧了,換做是你,喝得下去嗎?“櫻寧皺眉。
錦書很擔心:“娘娘只喝了三日,病萬一反覆了怎麼辦?”
“娘娘現在已經好許多,中斷喝藥即使有影響,也不至於太大。我已經知曉了方子,會再另外調整。”安玉蓮說。
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
次日,櫻寧的狀態又好了許多,已經能夠坐着自己吃些粥和菜,一直到傍晚,宣政殿的太監來傳旨,皇帝晉升金妃爲貴妃,並令她休養一個月後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