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現在恐怕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吧?”白霖江勾脣,“陛下說關她三年自省,青嵐派人送她回去的路上,便把她殺了,扔下萬丈懸崖。”
櫻寧呆住。
白霖江道:“可憐那拓拔天,還以爲自己和藍鳳得到了陛下的寬宏大量,幻想着有一天,陛下放他離開的時候,可以和藍鳳再續前緣呢。”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青嵐嗎?”白霖江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陛下,這青氏的人,個個天生聰慧。但他們也陰暗,狡詐,惡毒。青嵐背地裡殺了藍鳳,卻還要告訴拓拔天,陛下寬容了他們,哄騙拓拔天對陛下忠心耿耿,以便打仗的時候,能夠給陛下擋幾刀。陛下啊,您猜青嵐會不會放過拓拔天啊?刺殺陛下的藍鳳,可是他招惹來的呢。”
櫻寧後心發涼。
白霖江說:“不過,從這方面來說,倒也可見青嵐的確對陛下用心了。凡是試圖刺殺傷害陛下的人,他絕不寬容,一律斬草除根。”
櫻寧沉默了許久,低聲說:“小江,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陛下,我們白氏的男人,並不是只會侍奉討好女人的。”
“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青嵐對你不利嗎?”
“怕,但我……”白霖江頓了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正是因爲不敢招惹他,才一直沒有告訴陛下。但今天我忍不了了。他要殺便殺。”
櫻寧道:“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我不會讓他知道。”
“但這瞞不過他的眼睛。”白霖江說,“陛下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算嘴裡不說,言語眼神上,也會表現出端倪來,他能夠察覺到。”
“你把青嵐說的像個妖怪。”
“陛下以爲他是什麼呢?”白霖江反問,“傳說,青氏的祖先和妖物結緣,誕下的後世子孫,都擁有着妖物的血。因此纔會如此多智慧和陰狠。”
“妖物?”櫻寧搖頭,“這畢竟只是傳說,以訛傳訛罷了。”
“也許是以訛傳訛,但青氏的人不值得您如此的信任,卻是真的。”
櫻寧若有所思,半晌,才說:“我知道了,小江,你能夠冒着性命危險告訴我這些,我很感激你。但你也放心,我絕不在他面前露出端倪,不會讓他知道,你告訴我這一切。”
白霖江握住她的手:“陛下,之前我一直以爲,我討好您,伺候您,是因爲要遵照家族的命令。但剛纔,當我看見您和青嵐在牀上那一幕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愛上了您!”
他緊緊握住櫻寧的手,不讓她掙脫:“陛下,我告訴您這些,不是要挑撥您和青嵐的關係,我只想讓您警覺,不要那麼相信他,不要被他控制。”
“我不會被他控制。”
“那您就反抗他。”白霖江盯着她雙眸,“爲什麼他不許陛下碰別人,陛下就不碰?”
櫻寧道:“小江,這是兩碼事。”
“陛下!”
白霖江越過桌子,拉過她的頭,強勢的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