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一把磨刀
櫻寧笑道：“你是太悶了，我不是把幾個鋪子莊子都交給你打理了嗎，你悶了就坐着馬車去轉轉。”
“嗯。”
“你先回櫻苑，我去見見武田。”
櫻寧獨自來到關着武田的小院。
沒想到，卻在門口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唐卿。
“三哥，你怎麼在這裡？”櫻寧走過去，“你來找武田？”
唐卿搖頭。
櫻寧明白了：“孫海珠在裡面？”
唐卿沒有否認。
櫻寧道：“她是來殺武田的嗎？”
“我想不到那麼遠的以後。”唐卿說，“對我來說，活着一日, 便是一日吧。”
“那就好了。”唐卿低聲說。
唐卿忽然問：“大小姐在瑄王府過的好嗎？”
“三年後呢？”
櫻寧彎腰蹲在他面前, 輕聲說：“三哥, 你還有很多事可以做, 即便你不能再站起來，你也還是可以爲朝廷效力啊。”
“沒有。”孫海珠顫抖着沙啞的聲音，“我打不過他。”
“三年。”
大約一炷香時間後，院門被推開, 一身是血的孫海珠握着刀，扶着牆, 踉踉蹌蹌的走出來。
“我是讓她活下去。”唐卿說，“她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她的心早就在深淵中。殺了武田報仇，是她活着的唯一理由。武田死了，她也就死了。”
“坐着輪椅，拄着拐上朝嗎？”
櫻寧皺眉：“你們這是做什麼？你要殺就殺，我不管你是用什麼方法殺他, 我不在乎。”
“我要打敗他。”
櫻寧沉默着站在輪椅旁。
孫海珠爬起來，慢慢離開。
唐卿說：“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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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
“回去吧，養好傷，十天後再來。”
“你殺了他嗎？”唐卿冷聲問。
唐卿問：“大小姐, 你需要的畫像已經拿到了，武田對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基本上，沒有了。”
唐卿微微頷首：“那就請大小姐稍等片刻吧。”
櫻寧沉默了會兒，低聲說：“以她這樣的狀態，多久可以正面打敗武田？”
“是。”孫海珠又對着櫻寧說，“公主，我沒有暗殺武田，也沒有乘人之危。我解開了他的鎖鏈，與他正大光明比拼。雖然他腿斷了，但我也纔開始學殺人, 所以我們之間很公平。”
“可以。”櫻寧說道，“這也是我答應過她的事情，只要她能殺得了，她隨時可以來殺武田。”
看到櫻寧，她愣了下，咬住脣，慢慢停下了腳步，然後撲通跪倒在地。
“孫海珠可以殺他嗎？”
“是，將軍。”
“三哥，是你讓她這麼做的嗎？”櫻寧看着她的背影，問。
她每走一步，便在腳下留下一個血色腳印。
孫海珠說, “現在不行，就下次, 下次不行，再下次。總有一天，我可以正面打敗他，然後殺了他。”
唐卿望着她，眼底深處帶着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悲傷。
朝廷不會同意的。
曾經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戰場小魔王的時候，得罪過太多人。
這次打敗仗，導致五萬將士覆滅，他自己殘疾了雙腿，若不是有郡王府的庇佑，他早被人踩到了泥土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