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味的動作非常快速,沒有多久便把魚湯、烤魚以及芋頭全部都弄好了。
菸灰看着眼前豐盛的食物,忍耐不住的吞了好幾口口水。
“梨花,你們平時都是吃這些的嗎?”
不過他雖然是飢腸漉漉,但是還是要先問清楚再動手。
“是的。”
江素味點了點頭。
然後,她很快就想明白了菸灰的想法。
她對他開口道:“我們不缺食物,不用擔心,趕快趁熱吃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
菸灰衝墨羽打了個招呼,然後纔開動了起來。
他的飯量一向很大,他擔心的是自己,一頓就把妹妹的食物給吃光了。
不過看江素味和墨羽的神色,說的並不像是假話。他回想起方纔老族長對他說,他們部落現在的日子過得很不錯,並不缺少食物,而這一切都是他的妹妹的功勞。
妹妹有沒有功勞另當別論,他先把眼前香噴噴的食物,全部都消滅了再說。
江素味把烤好的一條整魚分成了兩份。
一份給了菸灰,另外一份給了墨羽。
她這幾天有些膩味吃肉,所以只打算喝魚湯吃芋頭。
“你不吃?”
菸灰錯愕地看着她。
“菸灰,不用管我,你和墨羽吃吧。”
菸灰是那種只要手上有一碗粥,絕對就會分一半給妹妹的人。
江素味很感激他的這份愛護,因此耐心地解釋了一下原因,催促着他和墨羽趕快把魚給吃了。
她居然是吃肉給吃膩了,菸灰對於獵部落的富足,是又有了新的認識。
烤得金黃微焦的烤魚,用大片的樹葉承託着,擺到了他的面前。菸灰是再也控制不住饞蟲,用雙手抓起來便張嘴咬下了一大塊。
烤魚肉真的是太好吃了!
菸灰只吞嚥了第一口,便有種想要淚流的衝動。
他還從來沒有吃過如此美味的食物。
接下來,他是沒有功夫再跟江素味說話了,只顧着全力開動去消滅食物。
江素味剝了一隻芋頭,用筷子叉着遞給了墨羽。
他以往沒有吃過這種食物,所以她好人做到底地給他剝了一隻。
她原本的想法很單純,但是禁不住墨羽愛腦補。
自從菸灰出現以後,他一直受到了冷落,現在江素味在分配食物的時候,竟然是沒有把他忘記掉,墨羽心頭的那些陰霾都是一掃而空。
他張嘴咬了一口芋頭,難怪江素味堅持說這種食物非常美味,她果然不是隨便亂說的,以後他們的食物是更加豐富了。
三個人解決了晚飯的問題,菸灰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然後纔跟江素味說起了要帶江素味回去的問題。
墨羽一邊收拾着竈臺,一邊豎起了耳朵,偷聽他們兄妹說話。
白石是因爲受了傷的緣故,所以纔會留在了鹽部落。
他要儘快趕回去,帶他回陶部落醫治。
江素味詳細地詢問了,白石受傷的經過以及病症,她猜想他很大可能是脫臼了。菸灰從鹽部落趕到獵部落,花費了三四天的時間,他們再趕過去也得要好幾天。
如此算下來,從白石受傷到得到醫治,也有八、九天了。
這個時間並不算是太長,江素味還是有把握能夠把他治好的。而且正常的手段不行,她還藏着作弊的工具沒有使用過呢。
她搜索了梨花的記憶,對這個白石有一定的印象。
上輩子梨花在父兄去世後,被晨光以及他的妻子聯手趕出了陶部落,他們當時是把白石支開了的。
等到白石從其它部落,作完了交換回來,梨花早就是遭遇了不測。
白石爲梨花鳴過不平,但是那時候陶部落已經被晨光把持,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
即使沒有上輩子他爲她出頭,這輩子他跟隨着菸灰,不辭辛苦地在外面尋找了她兩個月,江素味也不可能眼看着他受傷而不顧。
脫臼醫治得不好,他的手臂就會廢掉。
在原始社會裡面,一旦殘廢了就等於是,失去了生存的能力。
所以,江素味是必須要前去醫治他。
不過讓她犯愁的是,飛雲的孃親也有傷在身,而且她還答應替她醫治眼睛。
她已經是把話給放出去了,她還要再躺上一個多月纔可以下地。
因此,她就算是想作弊也不行。
她不可能丟下傷者不理,也不可能讓她立即痊癒,所以菸灰的打算只怕是要落空了。
“菸灰,我們先去鹽部落接人,然後還要再回到獵部落。”
江素味打算接到了白石後,就回來加快醫治飛雲的孃親,等到這裡的事情辦完了,她再跟隨着菸灰回陶部落。
在獵部落生活的這段時間,墨羽對她非常的關照,其他的族人同樣也對她很不錯。
所以,她想在自己的能力範圍裡面,儘量地爲他們做些事情。
“我們真的要回來嗎?”
菸灰聽完她的安排是非常失望。
他和白石離開了部落兩個月,父親以及其他的族人,一定是等得很焦急了。
他是恨不能一天就回到陶部落,把找回妹妹的好消息帶回去。
但是現在這樣兜兜轉轉下來,他們至少還要有兩個月才能夠回去。
“先去接白石,然後我再想辦法。”
江素味明白煙灰的迫切心情,但是一時間也沒有很好的辦法。
菸灰來得太突然,她也沒來得及配藥。
白石的傷勢不能夠拖延,她也不能夠扔下飛雲的娘不管。
所以,他們先去接人,然後再回來是最好的辦法了。
“好吧。”
菸灰最終還是同意了。
救人是好事,他總不能夠攔着江素味,而且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始有終,他的妹妹只是不想留下遺憾。
獵部落接受了她這麼大的恩情,以後跟陶部落也可以有個照應。
因此,他想通了以後便不再反對了。
墨羽一直偷聽着他們說話,這會兒是非常感激飛雲的孃親受傷,否則江素味沒有任何的羈絆,她明日大清早就會跟隨着她的兄長離開了。
現在她雖然還是計劃着要走,但是有一個多月時間的緩衝,不管怎樣都比她次日就離開要好上許多。
他的心願能不能夠達成,就看接下來的時間,他是如何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