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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聽他吩咐,都服了一顆,一服下去,便見體內疲態一掃而光,整個人都精神起來。尤其是顏紫綃,體內先天靈氣自行補上,只覺渾身舒適,妙不可言。
廉錦楓看到旁邊放着四本道書,其中一本封面上寫着《紫度炎光經》,內中教的是如何將天精煉作天火,另外三本,則分別是《仙藥卷》、《黃白卷》、《辨問卷》,翻到第一頁,都還寫着“抱朴子”三個蠅頭小草。
少女微笑道:“奴家知道是哪位仙人,曾在此室住過了。”
唐小峰亦笑道:“莫非是東晉仙人葛洪?”
“原來公子也早已猜到了。”
“看到‘抱朴子’三個字,要是還猜不到是葛洪,那也算是白讀書了,”唐小峰道,“葛洪雖然傳下了《抱朴子》內外二篇,但內篇最重要的三卷卻早已失佚,導致後來,除了他的孫子葛玄外,再無人能夠憑着這內外二篇練出仙藥靈丹,這三本書,大概就是那失傳了的內篇三卷。”
廉錦楓取出手絹,將小還丹包了幾粒,藏在袖中。然後,唐小峰與她一同往下一個元室走去。
“小峰,”顏紫綃低聲道,“放我下來,我已好得多了。”唐小峰嘿笑道:“你雖然好多了,但我卻喜歡揹着你,你就讓我繼續背好了。”顏紫綃臉兒微紅,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有幾個元室是空的,再往內走,然後又看到一個元室內擺着許多盒子。唐、廉二人進入室內,廉錦楓打開一個盒子,見裡面放着一個鐵丸,她又打開幾個,裡面也全都是鐵丸,於是心中疑惑,不知道這些鐵丸是作什麼用的,扭頭看去,卻看到唐小峰和顏紫綃俱是又驚又喜。
顏紫綃從唐小峰背上滑了下來,取出一個鐵丸,將紅華劍氣注入其中,再隨手一抖。一支晶瑩剔透、寶光四射的利劍立時出現在她的手中,她喜不自勝:“果然是劍丸。”
按她顏家傳下來的一些記載,古時代的劍俠往往喜歡將飛劍製成劍丸,好隨身攜帶,而能夠製作成劍丸的飛劍往往都是精品,隨手隨放,質地遠勝於尋常仙劍。
唐小峰也連取了幾粒劍丸,全都抖開,見無一不勝過他身上這支,心裡也是一陣興奮。對於劍俠來說,煉成劍術固然重要,但空有劍術,沒有上好飛劍,卻也像是明明有一身廚藝卻沒有上好材料的廚子,怎麼也無法做出好菜來。
其中一盒裡,放的卻是金色劍丸,唐小峰將它抖開,立時見,寶光沖霄,晃得三人眼花,那森森寒氣在室內捲動開來,讓人有種殺意凜然的感覺。唐小峰仔細看去,見劍身上用古篆刻着“湛盧”二字。
“原來這就是歐冶子所鑄的湛盧劍,”廉錦楓嘆道,“古籍有云,歐冶子挾其精術,取五金之英,太陽之精,雨師灑掃,雷公擊劈,蛟龍捧爐,天帝裝炭,蓋三年而成此劍。劍成後精光貫天,日月鬥耀,星斗避怒,鬼神悲號。湛盧劍在春秋時便已失落,想不到,卻是被人藏在這裡。”
唐小峰搖頭道:“湛盧劍雖然號稱天下第一劍,終究只是凡人所鑄,未必就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說是這麼說,卻分明是愛不釋手。
顏紫綃見他喜歡,自然也不會去跟他爭,又繼續看去,又看到一個盒子裡,放着一粒雙色劍丸,這粒劍丸半紅半藍,豔麗好看。她將雙色劍丸取在手中,抖開後,竟是紅藍雙劍,紅劍上刻着“雲光”,藍劍上刻着“月流”,更奇妙的時,這兩支劍方一抖開,其瑩瑩光芒便將唐小峰手中的湛盧劍壓了下去。
唐小峰看着手中的湛盧劍,大失所望,所謂劍比劍,氣死人,顏紫綃手中的雲光月流劍,雖然他以前聽都沒有聽過,但顯然纔是真正的仙人所用,單單憑着劍光,便已勝過他手中的“天下第一劍”不知多少個檔次。
顏紫綃見他一臉失望,於是便將手中的紅劍遞給他:“你用一支,我用一支。”
唐小峰笑道:“雖然是兩支飛劍,合起來後,卻是一個劍丸,大概是雌雄雙劍,每人用一支,反而不能發揮它們的威力。再說,這兩支劍這麼漂亮,連名字聽起來,也像是女孩子所用,我要帶着它們,只怕別人會說我娘娘腔,還是紫綃姐你一個人用得好,這麼漂亮的劍,也只有像紫綃姐這麼漂亮的人才配得上。”
明知道這傢伙只不過是油嘴滑舌,顏紫綃還是喜孜孜地瞅了他一眼。
雖然如此,唐小峰還是將室裡又翻了一遍,只是再沒有找到能與雲光月流雙劍相比的,就連能夠與他手中這柄“湛盧”相比的,也沒有了。
三人又繼續往下走,來到下一個元室門口,朝內看去,卻看到室內有一玉榻,榻上竟斜臥着一個美若天仙的赤裸女子,臉兒似笑非笑,眼波靈光涌動。
三人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有人,都嚇了一跳,顏紫綃更是氣道:“喂,你這人到底知不知羞,竟連衣服也不穿?”
然而這女子卻不迴應,只是臥在那裡,動也不動。
三人靜了許久,廉錦楓才低聲道:“這人,只怕已經死了。”
他們進入元室,這赤裸女子果然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她實在是美得出奇,肌膚如雪,腰肢細長,乳峰纖挺,雙豆嫣紅,單就相貌而言,雖然略遜廉錦楓一籌,卻要勝過顏紫綃許多,若以雪膚而論,她更是完美無瑕,細膩得簡直就像是出生未久的嬰兒。
唐小峰心想:“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完美的肌膚,她應該是修了某種奇妙功法。”
顏紫綃和廉錦楓自然不會像他一樣,只盯着牀上的裸女看個不停,而是將視線掃向一旁。只是不一會兒,兩人俱都滿面通紅,顏紫綃羞道:“我們、我們還是去下一室吧,這裡、這裡盡是沒正經的東西……”
唐小峰見她們神情變得如此奇怪,不由也好奇起來,往周圍看去,這才注意到,周圍竟掛着許多畫,畫的盡是男歡女愛的淫穢之圖,各種姿勢應有盡有,而且俱都畫得惟妙惟肖。更古怪的是,畫中的男子換了好幾個,而女子卻全都是牀上的這個赤裸女人。
唐小峰笑道:“你們仔細看這些畫。”
顏紫綃呸了一聲:“這些沒正經的畫兒,誰去看它。”
廉錦楓亦是俏臉暈紅:“她莫非是青樓女子,這些男子都是她的客人不曾?只是就算這樣,把與自己歡愛過的男子全都畫下,這女人也、也實在就無恥的緊。”
“我不是叫你們看這個,”唐小峰說,“我是叫你們看畫上這些男人的衣服。”
二女疑惑看去,這才注意到,畫上這些男人雖然大多赤裸,但脫落在地存車處或是半掩身體的衣衫,樣式卻是各不相同,看上去,竟不是來自同一個朝代。
顏紫綃道:“這女人,莫非活了數百甚至上千年?”
廉錦楓道:“看這副,這男子戴的是扁帽,穿的是套子衫,這至少是商周以前的穿着。而這一位,覆冕板,繫帶勾,多半是先秦時的諸候或是卿大夫。這邊這個,戴的是遠遊三樑冠,穿的是銀帶缺羽衫,這樣的裝束,只在五胡亂華後纔開始流行。”
唐小峰看到玉櫃上有幾副書卷,便將其中一卷攤了開來,見上面用漂亮的字體寫着:“河上奼女,靈而最神,得火則飛,不見埃塵;將欲制之,黃芽爲根,三五相交,雌雄相結;男生而伏,女偃其軀,秉乎胞胎,受炁之初……”
底下又寫着一行小篆:“彭師道法,采女謹記。”
再往下翻,則是各種陰陽雙修,採補交合的房中術,連竺乾老人教給他的“蝶戀花”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