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想法挺好,實施起來卻有很大的困難,那些花草的四周就像是有層保護膜一樣,火把根本就投不過去,在半路上就會掉落。
想起剛纔順着細線襲過來的藤蔓,洛宴有了主意,“一會兒我把藤蔓引出花園的範圍,你們看看能不能把藤蔓給燃了。”
如果能把藤蔓點燃,讓火勢順着藤蔓蔓延,把那些怪異花草燒成灰燼是遲早的事。
洛宴剛把話說完,反對聲就出來了,王楚是堅決不同意,“我不可能讓你冒險,這種事情你就不用想了,我是絕不妥協!現在洛哥不在,我代表他看着你!”
洛宴往王楚的肩膀上一拍,“等你嫁給我哥,你再代表他。”
王楚該是被嚇到了,表情有些抽搐,“我說宴帝,別管怎麼說咱倆也是發小,你可不能這麼報復我,洛哥如此雄霸,哪是我能征服了的!”
洛宴笑笑沒有搭話,她想趁着王楚心思不定時直接行動。
讓她沒想到的是,雖然王楚沒能及時來攔她,有一個人卻把她給攔住了,她有些爲難的摸摸腦袋,“你什麼意思?”
她哥請來的這位,不會是專門給她扯後腿的吧?
季凡的聲音特別有力,有着很強的壓迫感,“既然答應了Z安全把你帶出去,就不會讓你涉險,引出藤蔓的活兒,還是我來吧。”
對此安排,洛宴沒說什麼,她不是個喜歡出頭的人,之所以剛纔要親自去做這件事,純粹是因爲她和季凡不熟,不好指使他,而王楚性子急躁,不太適合幹這種事。
在季凡踏入小花園的剎那,此處的景象瞬間就變成了先前怪異的樣子,並且好似比先前更瘮人,月光亮的有些妖異,罈子的雙耳雞頭就像是活的一樣,只是藤蔓沒有出來。
洛宴猜測,該是季凡離得還有些遠,她對着人喊道,“我是把鳥放到罈子上空時,藤蔓纔出現的,你試着再往前走幾步,如果情況不對就趕緊回來!”
季凡的身手相當靈活,一個起步就踏上了罈子的邊沿,轉眼間便回了原地,不知他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反正十幾只藤蔓都沒能把他纏住,不但沒被藤蔓纏住,他還把藤蔓給拉到了小花園的外面。
洛宴和王楚趕緊用火把燒這些藤蔓,綠色的植物並不是那麼容易燃着,好在他們事先準備了植物油,把植物油灑上去,藤蔓很快就燃了起來。
在把藤蔓燒斷後,纏在季凡身上的那些都掉了下去,而另一端則是越燃越旺,很快就燒到了罈子那裡,就聽罈子裡面不停的發出嗡嗡的轟隆聲。
在幾人準備去罈子裡救人時,四處走來了數十個穿着古裝的人,這些人該是聽到動靜剛從牀上爬起來,不少都是披散着頭髮,有幾個還是穿着裡衣。
因爲對方人太多,三人沒敢貿然行動,一向充當公關角色的王楚想去和他們交流一下,不過被洛宴給攔下了,不知這些人什麼意思,還是保持點兒距離比較好。
對方出面的是一箇中年男子,看穿着該是個有身份的,他對着三人先是行了個揖禮,然後才說道,“不知三位深夜到訪,所爲何事?此處是本族祭壇,還望三位能夠避諱一二。”
中年男子很客氣的說出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就是讓他們離開這裡,別再自家的祭壇上折騰,只是大罈子里正裝着一個活人,他們哪能輕易就走!
洛宴跟王楚低語幾聲,王楚會意,她向前走了一步,也行了個揖禮,“大伯,不知這個祭壇,可是用活人祭祀的?我蒙古大軍在中原建都數年,還未聽過如此殘忍的事,今兒個還真是開了眼界。”
被王楚一問,中年男子的面容變得有些僵硬,“本族之事,從不對外人道,還請三位趕緊離開,否則,休怪老朽不客氣。”
王楚輕輕笑了幾聲,別看她的聲音很低,卻十分張揚,“不客氣?你能把我怎樣?今天這罈子中的人,姑奶奶是救定了!”
眼見雙方就要打起來,洛宴咳嗽一聲,她把王楚給拉到了身後,然後小聲說道,“你這個破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剛纔是怎麼跟你說的。”
洛宴和王楚不一樣,她很少會發脾氣,也很少鬧騰,說白了就是很少有事情可以調動起她的情緒,她會長成這樣,洛大少爺是功不可沒。
此功不用再表,相信很多人都明白。
不讓王楚出頭,洛宴自己上了,她雖不喜和外人打交道,但並不是不能,逼不得已的時候,她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不是我們三人想與各位爲難,只因壇中之人是我們的朋友,還請各位能容個方便,待我三人把朋友救出,自會很快離開。”
見洛宴態度堅決,中年男人似是不打算再給他們面子,說起話來凌厲了許多,“你們是來幹什麼的,在場的全都明白,若能出去算是命大,若出不去便是造化。”
來幹什麼的?洛宴明白來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是盜墓的,就算這樣,只要能救她肯定要救,畢竟是條人命,至於這些人犯的罪,自有法律去判。
知道對方人多,不好對付,洛宴的意思是她來拖住這些人,讓季凡和王楚去救人。
只是不知什麼時候那些本是被燒成灰燼的花草又重新長了出來,在花草的旁邊還多了一具白骨,這具白骨上有着淡淡的黑色,和在盜洞裡出現的那些很像。
在白骨的旁邊站着一隻鳥,明顯是洛宴先前呆的那隻,興許因爲它是這個空間的生物,大罈子並沒讓它成爲祭品,反正表面上是沒什麼傷,只是羽毛禿了一塊兒。
看到眼前的一幕,洛宴知道人是救不回來了,她用繩子把屍骨上的一塊兒玉牌套回來,若是哪天遇到這具屍骨的親人,用此也好做個憑證。
她不知道有多少人進了這座地下術士墓,她只希望來的人越少越好。
見洛宴三人離開祭壇,那些人慢慢的都散了,就在三人到達先前待的亭子時,一個穿着古裝,蓄着長髮的年輕男子小心翼翼的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