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知道睡夢中似乎有一個女人躺在冰冷的水晶棺中,看上去安靜淡然,就好像睡着了一般。但當我走進她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女人異常漂亮,漂亮的令人窒息。甚至我有一種感覺,那種感覺是那麼的強烈,但究竟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但當我在仔細的看時,卻發現這個躺在水晶棺材裡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雙眼,正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我。我猛地一下醒了過來,看看外面,天早已大亮。
從牀上翻了個身,卻發現神棍不知道去哪兒了。趕緊一屁股坐起來下了牀,這時門開了,神棍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我笑了笑道:“起來了,趕緊的吧,都在外面等着你呢。”我臉色一紅,從參軍到現在還沒有一次起牀這麼晚過,也許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的緣故吧。隨後我洗臉刷牙,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跟神棍一起下了樓。
美智子等人此時已經在樓下等着我了,隨後我們一起吃了早飯,美智子打了輛車,我們上了車之後就朝着老爺廟方向出發了。一路上沒有人說什麼話,奇怪的是,今天美智子身邊的兩個保鏢似乎並沒有跟着來,我也懶得問。車一路朝着潘陽湖的老爺廟方向走去。
下了車之後,我四處看了看,來之前我幻想了不少老爺廟水域的環境,但下了車之後,令我大失所望。因爲這個地方非常荒涼,就在不遠處只有一個好像小山一般的大土堆,上面雜草叢生,似乎隱隱能看得見有什麼建築,四周圍都是水域,就連岸邊上也是雜草叢生,只有遠處的水面上那麼一兩條小船在湖上滑動着,看上去甚是荒涼。
出租車此時已經掉頭回去了。風中只有我們五個人站着,但迎着潮溼的風,似乎很是愜意。這時,美智子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因爲交流用的是日語,所以我一點都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但時間不長,一艘看上去很普通的船朝我們駛了過來,船上還有六個人,因爲今天湖面風平浪靜,所以這艘船晃的並不算厲害。
等這艘船靠岸,船上的船伕跳了下來,將還在搖晃的船身固定好,隨後對我們說道:“呵呵,幾位,上船吧!”我看了看這個船伕,很顯然,這名船伕是他們從當地僱來的,一身的粗布衣服,臉色紅紅的,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在水裡摸爬滾打了多少年的船家。
我和神棍相互看了一眼,神棍朝我點點頭,隨後我們依次上了船,隨後這艘船朝着江心的位置駛去。這艘船並不算大,船的馬達聲音很大,聽得出來,馬達的轉速很高。我們上了船後才發現,這艘船除了我們四個人之外,早已經上來了五個人,加上船老闆,我們總共有十一個人在傳船上。
船吃水量很大,所以儘管馬達的聲音很大,船速並不快。就見美智子跟前來接應的其中一個人笛聲交談着什麼,而且用的全部都是日語,我們一句話都聽不懂。時間不長,美智子朝我走過來,坐在我身邊道:“文龍先生,等一會兒咱們所有人都下去,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你就留下一個人看船,你看呢?”
我愣了愣道:“沒關係,按你的意思來吧,我們這邊的人無所謂。”美智子點點頭考慮了一會兒道:“我看咱們就不用再船上留人了,我這邊的人也要全部下水,如果你們這邊的人也要下水的話,我們就一起下去,而且我們已經給了船老闆足夠的錢,我想他應該不會扔下我們不管吧。”
我點點頭笑了笑,隨後站起來朝着船老闆走去。因爲我們在船上坐着的都是一種小板凳,所以行動起來相對比較方便。船老闆此時就坐在船尾,手控着馬達的方向,見我走過來,朝我一笑,大聲對我說道:“這位同志,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如果沒事兒的話就做好,一會兒船一晃身別把你掉到水裡去喲。”
我點點頭笑了笑,隨後將小板凳放在船老闆旁邊坐了下來問道:“老同志,不知道這老爺廟這兒的水路好不好走啊!”船老闆用一隻手控制着馬達,另外一隻手搖了搖道:“不好走哇,這片水域是老爺的禁區,咱們現在趁着老爺睡着了走走還可以,要是等老爺睡醒了一發怒的話,咱們一個都別想活了喲!”
“呵呵,是嗎?有那麼可怕嗎?我看這天氣這麼好,應該沒什麼吧。”我笑着說道。船老闆搖搖頭,眼神中露出一絲恐懼道:“年輕人,可千萬別這麼說哦,我們這兒這個老爺廟可邪乎的很,你看現在晴空萬里的啊,沒準一會兒就會下大雨刮大風,那風颳起來才叫邪乎呢,上千噸的大船一晃眼就能給颳倒了沉下去呢。”
我一愣道:“不會吧?就算是在海上也不能是說颳風就颳風,說下雨就下雨吧?再說了,真要向您說的那樣,那怎麼還有很多人來這裡打漁的啊?”我看了看前方不遠處的幾隻小船說道。船老闆搖搖頭苦笑了笑道:“那些船啊,都是一些年輕人開着咧,他們不信那個邪,而且爲了生計,也確實是沒辦法,這裡的船太少了,雖然能打到魚,但是也是在玩兒命啊。”
我點點頭沒有在說話,因爲從這位船老闆口中說出來,怎麼都感覺有點迷信的色彩,似乎有些不太可信。隨機我又伴着凳子回到了船艙裡,時間不長,我看神棍也搬着小凳子朝着船老闆走過去,隨後跟船老闆聊了起來,由於船的馬達聲很大,我並沒有太難搞清楚他們聊得是什麼,但可以肯定,船老闆跟神棍聊得很開心。
大概行進了一個多小時,船行駛到了一塊兒並不算寬的湖面上,左面是連綿不絕的大山,右面卻是一座不高也不算矮的山崗。而且越到這個地方行船也就越少,等到了這個方向之後,幾乎連一艘船都看不見了。船老闆將船停靠在了左面的一座峭壁邊,峭壁上有一條一條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頭有一條鐵釺,緊緊的鑲嵌在了石頭上,看上去非常結實,看樣子這裡也是曾經船家靠岸的地方。
將船停靠好之後,美智子對我說道:“好,咱們現在換衣服吧。”說完,她走到船艙的另一頭,將船艙的蓋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來幾套潛水衣,我從裡面看了看,裡面還有幾個氧氣瓶,是潛水專用的,看上去應該不錯。
美智子讓船老闆拉上了一個布簾,就在布簾的掩蓋下換號了潛水衣。隨後我們一個個的全都換好。不得不說,換上潛水衣的美智子身材更加凸現出來,從那幾名跟隨一起來的日本人熱切的目光來看,我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我並沒有多想什麼,隨後換好衣服之後來到甲板上。
美智子站在甲板上對我說了一些潛水的要領,我以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所以對於潛水並不算陌生。隨後我有跟醫生和猴子說了幾句話,而神棍則對我擺擺手道:“老子下水摸東西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你那小知識讓別人學去吧。”我笑了笑沒說什麼。
猴子對於潛水並不陌生,因爲他在部隊裡的時候也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包括了水下逃生等等訓練科目。醫生同樣有過潛水的經驗,所以倒也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一切都裝備齊全之後,由那五名日本人每人揹着防水揹包和一些裝備,對好了水下的各種手勢之後,我們就下了水。
剛剛下水,眼前的水能見度並不是很高。美智子是第一個下水的,所以我就跟着她的方向遊了過去。不得不說,這裡的水並不算很涼,而且也很舒服。隨後我緊緊的跟在美智子身邊,又回過頭看了看,後面的人都跟着,一個都沒有少,我朝他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們快點跟上,隨後我回過頭看着身邊的美智子跟了上去。
很快,我和美智子已經下潛到了十幾米深的水域,等到了這裡之後,水的壓力非常大,讓人有種胸悶的感覺,但並不是很明顯。水下的能見度更低,只有兩三米左右,我和美智子都已經將隨身攜帶的水下手電筒打開,照着前面的水中,偶爾從身邊郵過來一些大魚,見到我們手電筒的光束之後就會瞬間逃的無影無蹤。
美智子給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分散尋找蹤跡,我也朝着後面的人打了個手勢,隨後跟美智子分道揚鑣,朝着另外的地方游去,但我們十幾個人找了大半個小時,眼看氧氣可用的時間還只剩下二十幾分鍾,再看看別人,還在尋找着,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痕跡。我朝着猴子看去,突然,就見猴子正在遊過一塊兒巨石,從巨石上露出來一絲絲白色的東西,就好像是女人的白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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