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西諾已經完全恢復,根據泰勒教授這段時間所研究的結果,我們現在還要朝西走,應該距離那個傳說中的香巴拉王國不遠了。我們收拾好東西之後繼續上路,但奇怪的是,那隻學報一直遠遠的跟在我們後面,它可能是擔心我們這羣人比較多,所以纔會遠遠跟着。
神棍走到我身邊,朝後面看了看雪豹對我說道:“文龍,實在不行你就把這隻雪豹帶回去唄,你想想,這隻雪豹把你當成了朋友,你呢?你不也是把它當成朋友嗎?既然大家都是朋友,爲什麼不直接就帶回去,你又不是養不起它,不就是一天最多幾斤肉的事兒嗎?你要是沒錢,我給你出。”
我無奈的笑了笑道:“我擔心的並不是這個,你想想,它屬於這裡,屬於這裡的高山和野生狀態,跟我回到都市,先不說都市裡出現這麼一隻大型猛獸會引起多大的恐慌,他能不能適應都市那種生活?畢竟那裡的空氣,環境等原因,根本不可能有它生存的地方,所以我不可能帶它回去,那樣是害了它。”
神棍無奈的搖搖頭道:“你說的倒是有點道理,那你怎麼辦?你總不能讓我看着你和它總是受到這種相思之苦吧!”我聽神棍說的有些不像話,輕輕捶了他一下道:“淨胡說八道,以後我會定期來看它的,我想它不會忘了我,同樣,我也不可能忘了它這個朋友的。”我說完,看了看距離很遠的雪豹。
就這樣,每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雪豹總會給我送來一隻野兔或者是其它的野味兒,我們在這些茫茫羣山之中大概又走了將近七天的時間,這七天的時間下來,幾乎讓我們每個人都累得有些虛脫了,我腿上的傷這幾天也開始發作起來,隱隱作疼,但我堅持着沒說,只有晚上休息的時候,雪豹陪在我身邊我那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能夠讓我睡上一個好覺。
這些天來我們翻閱了數不清的山峰和湖泊,當我們行走到第十一天的時候,終於在泰勒教授深情激動之下,我們看到了六座雪山,這些雪山呈蓮花狀排列,最中間的還有一座最高的山峰,比其他六座山要要出許多,隱隱之中我覺得那座雪山真的好像仙境一般,是那麼的引人入勝,令人嚮往。
泰勒教授此時神情激動,指着那座巨大的雪山道:“那就是,那裡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香巴拉王國,就在大山深處,一個令人嚮往的地方。”我看着泰勒教授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好笑,沒想到這位異香波瀾不驚的老學究夜幽這麼激動的時候。隨後我們開始朝着那座蓮花一樣的山峰走去。
俗話說的好,望山跑死馬。雖然看上去那幾座雪山就在我們前面不遠的地方,但要是走起來,還真是夠我們受的。一臉又走了兩天的時間,一直到第三天,我們才真正到達了雪山腳下。看着白雪皚皚的山頂,所有人心裡頓時感覺到了一種空靈,那種空靈就好像是用非常純淨的水將大腦洗滌了一遍,我們所有人都覺得這裡是真正的天堂。
泰勒教授神情激動的站在山腳下,看着這高聳的雪山,同樣是心情激動,我估計如果泰勒教授長着翅膀的話,恐怕他現在就要飛過去看這座雪山裡的香巴拉王國。但可惜的是,現在太陽已經偏西,如果我們決定現在攀登雪山想要翻過去的話,恐怕我們還沒到山頂就會天黑,到時候辨不清方向,我們身上的衣服有比較單薄,恐怕會被凍死在上面。
所以我決定暫時現在這裡休息,等明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我們就啓程登山。隨後我們幾個人開始做飯,等吃完晚飯之後我們各自開始休息,我最先要守夜,等到他們都休息之後,我有些寂寞,看着天空日漸偏西的太陽,又看看已經悄悄升起的月亮,看來今天晚上又是一個大大的晴天了。
我坐在一塊兒巨石旁休息,看着空中已經升起的繁星,我趕緊找來了不少木柴開始生火。篝火點燃之後,讓四周圍有些冷的空氣暖和了許多。時間不長,就見雪豹吊着一隻山雞來到我身邊,輕輕將山雞放在地上,雪豹在我身邊悄無聲息的趴下,我笑着輕輕在它頭上撫摸了幾下,隨後又檢查了一下它脖子下的傷口。
此時它脖子下的傷口已經完全好了,並且已經開始長出一些毛來,黑色斑點的雪豹現在更是漂亮,因爲我經常會給它一些烤熟的野味兒,現在它的嘴倒是讓我喂叼了許多。我少了一大鍋開水,隨後將山雞的毛處理了一下,隨後將山雞徹底洗乾淨之後,放上一些調料開始燉。
當然,一路上我們也找到了不少能吃的野菜,包括一些可以吃的野生香菇之類的東西,當然自然少補了猴頭等一些比較好的野味兒。將這些東西跟山雞一塊兒燉,再放上一些調料,時間不長,鍋裡傳出了香味兒,那種令人垂涎欲滴的野山雞的肉香從裡面傳了出來,在整個山谷漸漸的迴盪着。
我估摸着時間也差不多了,打開鍋蓋嚐了一下,還真是別說,野味兒的味道就是鮮美,甚至令人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香氣。我先將一大根雞腿餵了雪豹,雪豹吃起來也是非常有味道,看着它吃的這麼高興,我自然也很高興,隨後將幾個人叫起來,一起吃着一大鍋的野味兒。
這是幾天的時間,美智子和醫生還有猴子三個人倒是跟雪豹混得熟了,雪豹雖然對他們還有點戒心,但也沒有那麼重的防禦心理,但只要神棍一出現,雪豹就會對他發出低聲的咆哮,似乎對神棍這個人非常不感冒,幾乎每一次都是我在一旁輕輕撫慰着它,它纔會安下心吃東西,這點神棍非常不高興,每次都罵它畜生。
但奇怪的是,只有我餵它的東西它纔會吃,別人給它不管扔出什麼好東西,他都是隻聞聞而已,連舔都不舔一下。每次弄得所有人都很高興,當然,這也讓我高興,畢竟每個人都有一份虛榮心。我也知道,其實雪豹雖然每天都跟着我們,但只要一到晚上就會肚子出去獵食,所以我並不擔心它能否吃飽,至於晚上這點宵夜,也算是我們打打牙祭而已。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現在已經基本上已經到了該我休息的時候,神棍輪着班該他守夜了,隨後我輕輕拍了拍雪豹的頭,讓他自己去獵食,我則回到睡袋裡休息,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回到了睡袋,只剩下了神棍一個人守在篝火旁守夜,而他手裡則拿着那把軍刺,看來他非常喜歡這把兵器。
一直到了半夜,我睡的正香,突然就聽到一陣野獸的嚎叫聲,我被這種嚎叫聲驚醒,因爲着十幾天來幾乎每天我都能聽到這種聲音,但那只有白天的時候,那是雪豹在捕到獵物之後的勝利嚎叫聲,但它從來沒有再晚上發出過這種嚎叫,即使是在捕獵的時候也沒有,大概是擔心吵到我休息吧,但我剛纔聽到的那種嚎叫聲似乎非常慘烈,就好像它在跟另外一隻巨型生物打架,並且還受了傷的哀嚎。
我一骨碌從睡袋裡爬了出來,手裡的手槍早已經頂上鏜,此時神棍也有些驚恐的來到我身邊道:“剛纔怎麼回事兒?好像是雪豹的聲音。”我點點頭,面色冷峻道:“你在這裡看着營地,我去看看。”神棍一擺手道:“我也跟你一起去,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敢跟咱們鬥。”我剛想說話,就見醫生和猴子也早已經從睡袋裡鑽了出來,一臉的吃驚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擔心雪豹出了什麼事兒,最終讓醫生和西諾守在營地,畢竟沒有人守在營地我也有點擔心,隨後讓神棍和猴子跟着我,三個人朝着剛纔雪豹發出怒吼的方向快速的跑去,此時我不知道雪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剛纔的聲音聽起來令人心驚膽戰,難道它真的除了什麼意外不成?
雪豹其實並沒有走多遠,因爲我知道,它一直都在我身邊周圍尋找食物,當然我聽得出來,雪豹發出聲音的地方距離我們也不算太遠,應該就在面前這座蓮花狀的雪山的山坡上。我此時有些着急,大步流星的跑上山。
猴子和神棍兩個人同樣是不惜餘力的朝着山腰上爬去。我的腿開始隱隱作疼起來,畢竟這些天來的我一直不敢做太大的動作,就是擔心傷口破裂,但是現在雪豹出事兒,我再也擔心不起來自己的腿,用力的朝着山坡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