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猴子先過去,我拿着手槍在後面看着殭屍的一舉一動,因爲我擔心這個殭屍還沒有死透,說不定有人經過它的身邊突然暴起傷人。猴子點點頭,我看得出來,這小子還是有點緊張的,畢竟這種事兒放在誰頭上都不可能不擔心。
猴子小心翼翼的從樹根的縫隙處鑽了進去,在經過殭屍的時候更是小心,在這個只有短短一米距離的地方,居然走了有十幾分鍾纔過去。我見猴子安然的走了過去,同樣長出了口氣,隨後我也小心翼翼的走進雜亂的樹根,裡面的氣味及其難聞,就好像燒了個死豬一般,充斥着腐臭的氣味。
我強忍着這種令人作嘔的氣味兒,小心的走過面前的每一個能夠容下人的縫隙。就當我快要穿過去時,突然,猴子的臉色大變,順着他的眼神我知道,那個殭屍可能又要動了。與此同時,我就覺得腳腕突然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並且力道極大,我趕緊轉過頭去看,就見此時趴在地上的殭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活”了過來,正等着一雙眼睛看着我,左手正抓着我的腳腕。
“媽的!”我見殭屍抓住了自己,心頭不知道怎麼了,頓時怒氣大增,將手中的手槍瞄準了殭屍的腦袋就開了槍,隨着啪啪的幾聲清脆的槍響,這個殭屍不但沒死,而且還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但看得出來,它另外一隻胳膊可能受到了嚴重的燒傷,現在已經動彈不得了。
“連長,接着。”猴子大聲喊道。我回過頭一看,就見猴子已經將兵工鏟朝我扔了過來,我知道猴子的意思,用兵工鏟將這個殭屍的腦袋砍了,看看沒有腦袋的殭屍還有沒有能力傷人,我趕緊伸手接過去,但很可惜,由於樹根盤根錯節,兵工鏟在我面前的三十公分的地方就被樹根擋了下來,根本沒有拿在手中。
就在同時,我就感覺叫晚上的力道更加大了,同時被這股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力量一拽,我立即就被殭屍拽倒。“媽的,老子跟你拼了。”我的頭被卡在其中一個X型的樹枝中間,兩隻手只好支撐着溼滑的地面以防被卡着脖子不能呼吸,但我的雙腳卻不停地踢騰,企圖將這個殭屍的腦袋給蹬斷。
在我朝着殭屍的腦袋瞪了幾下之後,果然,殭屍的手鬆了。隨後我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撿起兵工鏟,剛一回頭,一股惡臭撲面而來,黑乎乎猶如焦炭一般的殭屍伸着一隻手朝着我的脖子掐過來,我一驚,趕緊低頭,我相信,這殭屍只要掐中我的脖子我立即就會不能呼吸,甚至它手上那麼大的力道,我絲毫不懷疑它能將我的脖子直接掐斷。
“我靠!”我低頭的一瞬間,似乎從殭屍張着的口中見到了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隨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將手中的兵工鏟照着這個傢伙的脖子輪了過去。就聽咔的一聲,我定睛一看,頓時有些傻眼,兵工鏟確實已經砍在了殭屍的脖子上,但卻沒有進去多少,因爲在論起來的一瞬間,又砍折了幾根手腕粗細的樹根,這樣等到了殭屍的脖子上力道就小了很多。
我還想再來一下,但似乎這兵工鏟好像是卡在了殭屍的脖子上,不管我用多大力氣,就是不能將兵工鏟抽回來。我心裡一橫,隨後將手中的兵工鏟撒手,隨後將手中的手槍倒過來,論起來朝着殭屍的頭上砸去。“老子就不信砸不死你。”我一邊罵着,一邊朝着殭屍衝了過去。
“砰的一下,槍把正好砸在殭屍的頭上,奇怪的是,這個殭屍似乎並沒有傳說中那樣銅筋鐵骨,正好相反,他的皮膚好像普通人似的,一槍把砸下去,他的頭上立馬就被砸了個大坑,但這個殭屍似乎並沒有死或者是昏過去的徵兆,還是伸着一隻手臂朝着我的脖子抓了過來。
我見狀,趕緊低下頭,猛的一腳,正踹在殭屍的胸口,沒想到殭屍的胸口被剛纔大火一燒,顯得那麼滑膩膩的,讓人有種用不上力的感覺。我大怒,又是一腳低鞭腿,這一腳如果是在平時,我相信這一下子能把一個人的小腿骨給踢斷,但這一下卻只讓這個殭屍的左腿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看上去沒有絲毫感覺。
殭屍有朝着我衝了過來,我眼睛快要噴出火來,這傢伙還真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看着兩邊的樹根,我靈機一動,雙腿用力一跳,雙手抓住了樹根,眼看這個殭屍朝我衝了過來,我用膝蓋猛的朝着殭屍的下巴頂去,就聽咔嚓一聲,這個殭屍的脖子徹底讓我給頂斷了。
殭屍的身體緩緩的癱軟下去,看着這一幕,我一鬆手跳了下來,用手裡的手槍照着這個殭屍的腦袋一同狠砸,我也不知道究竟砸了多少下,一直將這個殭屍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這才停止。看着這個殭屍再也一動不動,我鬆了口氣,突然覺得渾身上下痠軟無力,撲通一下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猴子似乎被我剛纔的舉動給驚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趕緊鑽了進來,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又看看套在地上,再也不可能醒過來的殭屍,也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道:“連長,你,你太牛了,居然可以徒手將這個殭屍給滅了,我看以後我還是不要稱呼你連長了,乾脆叫你殭屍先生吧。”
其實我剛纔只不過是情急之下的舉動,也是一股猛力,這時人在危險的時候特殊的一種反抗能力,可是沒想到居然就這麼把這個殭屍給廢了。雖然這樣,但此時我就覺得渾身上下痠軟無力,就好像幹了一天的力氣活,現在躺在牀上,絲毫用不出一點力氣。我對猴子擺了擺手,讓他拉我起來,猴子蹲在殭屍面前用兵工鏟弄出了個東西,隨後在衣服上蹭了又蹭,這才走到我面前把我拉起來。
“連長,剛纔你跟殭屍打架的時候我都看呆了,等回去之後你把那幾招教給我好不好,簡直是太酷了。”我此時沒有心情跟他扯淡,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先攙扶着我出去,隨後我們兩個出了這個鬼地方,我回過頭看了看,沒想到這裡原本是我們一個天然屏障,居然差點讓我喪命。
隨後我癱坐在牆角,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一點勁來,扶着牆站起來,但我的雙腿還在不停地打顫,猴子此時停在我身邊沒說什麼,拿着手電筒照着手裡的東西,我有些瑪門,走過去看了看,就見猴子手上此時多了一塊兒略微發黃的玉佩,這個玉佩上刻着一個好像渾身冒火的獅子,不僅如此,這個玉佩還是鏤空雕刻,看樣子非常不錯。
“連長,這個東西恐怕有些年頭了,應該能值點錢吧?”猴子問我道。我朝着他頭上打了一下道:“這時哪兒來的?”猴子看了看那個殭屍道:“應該是哪個東西嘴裡喊着的。”“什麼?”我皺了皺眉頭道:“真他媽噁心,從殭屍嘴裡逃出來的東西你也敢要,說不定上面有什麼病毒呢,趕緊扔了,咱們去找出口。”
猴子笑了笑道:“別啊連長,既然拿了就歸我吧,以後見到戰友們也有吹噓的本錢不是嗎?再說了,說不定出去以後有人願意高價收購這個東西呢,到時候我不就發財了嗎?等我發財了,先分一半給你,然後拿着剩下的錢給我爹孃和我叔叔去修墓,讓他們在泉下有知,也知道我有多麼孝順。”
我無奈的搖搖頭,沒理會他,他坐着發財的白日夢,可是我現在卻一定要想着應該怎麼出去。“好了,你願意留下就留下吧,只不過現在咱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才行,要不然就算這個東西再值錢,不能出去也是白搭。”猴子點點頭,趕緊走過來扶着我,我們兩個人往回走去。
說實話,我們剛纔由於着急跑,並沒有來得及仔細觀察兩邊,現在往回走卻是不在那麼着急,我和猴子分別走在通道兩邊,看看有沒有可以走的通道,但一路走下來,連個通道的毛都沒看見,一直等到我和猴子回到那個放着三具棺材的房間,一路上都沒有見到任何東西,就連肖英也不見了蹤影。
“嘿!真是怪了,肖英那小子難道找到通道跑了嗎?”我有些想不通,看了看四周圍,就見四周圍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三具棺材已經完全散落,可見剛纔那個巨大的白色山魈跟殭屍打鬥的何等慘烈,就在地上還有一些鮮紅的血跡,想必是那個山魈留下來的,地上更是金銀遍地,有的完好無損,有的被摔成了稀巴爛,總之到處都是一片殘積。這時,就聽猴子大聲道:“連長,你看這邊。”